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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儿,那个人是谁?”南天的话,冷冰冰的,让听得人都觉得寒气极重,但他的瞳,却在氤氲中成了暗红色。他的声音,缓缓的,似乎刻意的说得很慢,似乎用了好些力气,才说出来,他抑着一股子怒气,若不是说得慢些,真怕是会炸开来。
“王爷,燕儿不知道。”卡宴没看南天,看着床上的钟离,她不知道。一来,自从知道杨南天便是宁王后,她就对他有些意见,所以只想回答他这几个字,甚至不想跟他解释。二来,她的确不知道,她从来没有问过,梓城是谁,只知道,一定是公主认为很重要的一个人,这个名字,公主叫了六年多了,快乐或痛苦,都是这个名字带给她,否则平时哪里可以见到她那么多的情绪。
南天重重的呼了口气,他没有发出火来,他不傻,他知道燕儿定是有些排斥他的,方才他说要进府等凝霜,燕儿有些不乐意,说公主还在睡,他本想吼她一通,若是按他以前的性子,吼是必然的。
可四弟说,女人大多会喜欢有教养,有风度,成熟内敛的男人。比较讨厌拽得跟二五八万一般的男人,看着就是欠抽的样,所以男人应该表现得有素质,不能用权势去欺压人。喜欢一个人,要先从她身边的人下手,搞定她身边的人,就离她近了一步,特别什么贴身的丫鬟之类的,那可是经常扇风点火的主儿,这种人绝对是很关键的。
他不屑的冷嗤了一声,这是哪里来的歪理邪说,他的四弟,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些招数拿来对付凝霜怎么可以。可四弟说,那是三嫂教他的追女孩子的方法。
他换了很好的口气跟燕儿说话,说了很多好听的话,燕儿对他的态度也好了很多。后来进了府,看着她还在睡,睡得眉心紧锁,睡得浑身是汗。
那个人,可以让她梦呓时的笑甜美幸福,也可以让她梦呓时痛苦万分,那个人,那个人,想着那个人,想着她心尖上的那个人,他的心像有钝器狠狠的砸一般,也跟着痛了。
卡宴打了盆热水,拧好帕,给钟离拭汗。
钟离感觉到脸上热热的,烫烫的,像火辣辣的太阳晒着她,刚下过雨,又这么热了,她无力的走着,淋湿的衣服沾在身上,有些不舒服,恍恍惚惚的,走回了家,回到了那个她生活了十三年的家,有梓城,有爷爷,有珍阿姨。
阳光中,别墅外的铁门关着,银色的密码锁反着白刺刺的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觉得那键盘冰凉冰凉的,一点夏日的温度也没有。听到“滴滴”“啪”的声音后,她推门进了去,大大的花园里,那只松狮大号球摇着尾巴走过来,去拱她的脚,她无力的拍了拍她,没有了往日的亲密。
穿过花园,乳黄色的大理石裱过的地方全都全成了白色,站在楼下,望着外面整整一面透明的玻璃,看着别墅里面的一切都变成了白色,恐怖的白色。
一步步走进去,没有一个人,白得真是碜人。明明刚才还热,现在却像有风吹着,又开始冷了。
没有换鞋,慢慢的上了楼,连楼道的扶手都变成了白色,水晶灯里以前都是橙色的暖光,现在也变成了冷光源,白冷冷的颜色。
听到了爷爷的咳嗽声,走过去,慢慢的,忐忑的,梓城的房门半掩着,爷爷坐在床边,明明昨天还是很矫健的样子,虽然六十岁了,可依旧黑发一片。如今却是满头银发,不停的咳嗽。心疼的望着床上的人。
随着爷爷的目光找去。
呵,梓城啊,你在家,你回来了,这是你的家啊,你怎么会离开呢,你怎么会消失呢,还是回来了,终是回来了。
她推了门进去,欣喜的推了门进去。欣喜慢慢变成了绝望,床上的人,盖着白苍苍的被子,露出那一张熟悉的脸。一动不动,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的律动都没有了,眼紧紧的阖着,脸惨白惨白的,平时那粉色的唇,也没有了血色。她怯怯的伸手过去,去摸他的脸,冰凉冰凉的,就像刚才大门上的银色的密码锁一般。心上,有人手起刀落,猛刺过来,防不胜防,她的手颤抖着去摸他的鼻尖,没有一点气息,一点也没有,那刀被人狠狠的抽出,任血水汩汩的往外流……
“梓城,梓城……你怎么了?”
“梓城,梓城。”她迭地连声的唤着,爷爷憔悴的不吭一声。
“梓城,梓城……”她拼命的摇着他,扶着他的肩,拼命的摇着,可他依旧阖着眼,睡着。
她痛哭出声,不能自抑,没有什么比这样更痛了啊,心上的伤口,血还在外冒,流血过多,让人想要休克……却硬硬的撑着,不愿倒下。
梓城啊,你不是还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你怎么能睡了呢?你为什么不去找个女人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啊。你快点起来,去找个女人生孩子啊。
“梓城,梓城!啊!~”钟离的眼瞬间睁开,呼的坐起,重重的喘着气,一下紧过一下,汗湿的发,披散着,显得有些狼狈,看到盖着的锦被,原来是梦,是梦啊,那么恐怖的梦,还好是梦……
南天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那么痛苦的从梦里醒来,看着她泪流满面的从梦里醒来,看着她一直叫着“梓城”的名字从梦里醒来。
他抬起极美的手,捧着她的脸,拇指的指腹抚过她的眼肚,拭去她的泪,可是轻轻一抚,那泪又像拔了塞的泉眼似的,又往外冒。
那个人,那个名字,像一把匕首,抵在他的左胸,随时随地,就有可能刺进去。他就眼睁睁的看着那明晃晃的匕首,抵在那里,站在原处,躲也不想躲。
原来四弟所说的动心便是这样……
原来四弟都看出来他对她动了心……
他应该怎么跟她说,他应该问她什么?那人是谁?可是他问不出口,可是他又应该去哪里找答案?她说,他们是朋友,还好,他们还是朋友,总比以前势同水火,形同陌路好吧。是朋友,可以关心一下她吗?
他放下手,指尖轻搓,还是湿湿的,有她的泪,从怀里拿了条白色的绢帕帮她拭泪,僵笑了一下,道:“凝霜,你说我们是朋友的,梓城……是谁啊?”他又笑了笑,显得那么若无其是。
她这才抬起头看他,他怎么来了?她抬手摁了摁太阳穴,真是痛啊,痛得要炸了。他说,我们是朋友,梓城是谁啊?原来她又梦呓了。他说,我们是朋友,他把她当朋友,像红楼的那个三爷一样,她轻松了很多,“是我心底很重要的人。”很重要,很重要。
“呵,不会是你以后准备的相公吧?”他故意笑得很大声,心底却是苍凉一片。他们是有协议的,如果这样问她,她会放松警惕吗?
“今生都不可能了,我和他,永远都没有以后了。”她的眼里登时黯然无光,望着床尾的纱幔,叹了声气。还有什么以后和将来,莫说是他不要她,现在她在这个地方怎么回去都不知道,谈什么以后。
他看着她眼里消失的光亮,心被拧了一下。又扯出了一个干干的笑容:“呵!为什么?你不像这样的人。”你不像,你的性子,不像说这样的话的人,既然他那么重要,你怎么会舍得?
“我们九年多没有见过了,他大概已经当我死了。”她低下头。她原本已经死了,这个消息他一定知道了吧?她来这个世界六年多,在21世纪,过了三年行尸走肉的生活。九年了,他会变成什么样?孩子有多大了?
他一怔,一颤,一惊,一喜。九年多,九年多前,她才十岁啊。那人又算得了什么?
他松了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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