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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还没说话，一边的老板娘倒是忽然笑了起来，打趣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呢，食物可比不上人解饿。”
老板娘大概有点二，这样的玩笑居然也说得出口。
楚宁本来没什么表情，被老板娘一个玩笑说的红了脸，只是这脸红不是害羞也是局促，而是愤怒。她真的很想把碗里的东西扣到司徒脸上，但是，她敢想不敢做。
索性闷头吃东西，什么都不说。
然而，人在气头上，做任何事情都容易出岔子，哪怕吃饭。
她被呛到了，放了很多辣椒的水煮呛到了气管，火辣辣的痛感顺着喉咙散开，疼得她不停咳嗽，眼泪鼻涕一起出动。
这时，司徒叹了口气，拿了纸巾给她，又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动作温柔，看得旁边的老板娘直夸他们感情好，还说司徒人长得帅气又体贴，楚宁找了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好福气。
其实，楚宁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有想砍人的冲动的人，可这一刻，她想缝上老板娘的嘴，更想砍了司徒夜羽。
他的态度转变既快又频繁，让她完全弄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种忐忑猜测，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的情况的感觉，让她精疲力竭。
“不要你假好心！”她一边咳嗽一边压低了嗓音说着。胳膊本能地拨开他的手臂，难受得脸色通红，额头上都开始冒汗。
司徒夜羽并不生气，抬头对老板娘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可不可以给我们拿杯白开水？”
“当然，当然。”老板娘乐呵呵地进自己的店里拿了一次性杯子端了凉白开出来，“被辣到了喝热水嗓子会更难受，先喝点儿凉开水压一压。”
司徒礼貌地点头，“谢谢。”
又把开水端到楚宁嘴边，“喝了吧，喝了会舒服很多。”
楚宁捏着嗓子抬眼看司徒，眼底都是审视和探究的味道。
司徒挑眉，“不喝的话，难受的也是你自己。”
楚宁移开视线，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果然舒服很多。放心杯子，她不冷不热地对司徒说了句谢谢。
司徒淡然一笑，转脸继续吃东西。
空气微凉的夜晚，水煮小摊上，热气在昏黄的灯光下变得格外清晰，而这样氤氲的热气中，楚宁和司徒夜羽，这两个横亘了无限恨意和愤怒的人，居然这样安静的坐下来吃东西。
司徒吃相很好，而且速度不慢，她发现，他其实是个很能吃的人，而且不怎么挑食，只是对肉类不怎么偏爱。
她忽然想起那次面馆老板说的话，很难相信，吃的这么快活的人，居然会觉得吃饭是种折磨。
“吃饱了？”发觉楚宁一直盯着自己看，他斜眼过去，目光中带着几分促狭。
“嗯。”她移开视线，暗暗翻了个白眼，别以为你变了张脸，我就会被你的表象迷惑。她心底冷笑一声，挑起碗里最后一个虾丸吃了，然后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司徒慢条斯理地拿了餐巾纸擦嘴，结账。
老板报了价格，他翻出钱包看了看，然后耸肩，看向楚宁，“不好意，我没带现金，这顿饭你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