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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什么人啊。”
夏焚高看着离去的马车，表情有些凝重。
卫炳申的出现让他想起了王杜，苦仁禅师这个称呼还是昨天对方第一次喊出来的，除了对方、他和苦生外，无人知道。
可如果是王杜认识这个采药帮副帮主，那为何今天他没有出现？是出事了吗？
“采药帮......”
夏焚高低声念叨了一声，他感觉自己接下来要和这个帮派打些交道了。
“苦仁，我们喝茶去吧！”苦生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把思考中的夏焚高从谜团中叫醒了过来。
苦生举手指着前面的一栋青瓦红墙、飞檐斗的拱两层楼房，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渴望的亮光。
夏焚高抬头看去，古朴的牌匾上用柔和的字体写着珠凤茶馆四字，门口的圆柱还雕刻着鸾凤和鸣图。
茶馆构造开放，面向湖景的大厅没有丝毫阻拦，里面摆着七八张矮案，相互以精致的镂空屏风相隔。
坐于厅内，一边与友相谈，一边看莲花湖景，享微风拂面，实在是人生一惬意。
“我只有二两银子，不知道给不给起钱。”夏焚高心动了，他也想进去叹茶，但是奈何囊中羞涩，昨天的药费、青铜宝鼎、客栈住宿已经把他的钱袋清得快空了，这让他不敢迈步前行。
这种地方一看就不便宜，要是等会不够钱结账，那就丢脸了，嗯，丢寒山寺的脸！
苦生则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兴奋地拍手提议道：“我们不是还有那四根獠牙吗！卖完再来！”
“也行，走吧，先回客栈。”夏焚高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来时的道路返回。
可惜的是来的时候坐马车，回去得走路。
“等等我！”
“走快点！”
......
“他娘的王杜！”
“彭！”
而在另一边的采药帮驻地，感觉受到了欺骗的卫炳申压抑不住愤怒地一脚把书房的桌子踹翻倒地。
站在门口的丁良听到巨响，双脚一软便恐惧地跪了下去，他瘦弱且浑身颤抖的身体像一只见到了天敌的小老鼠，嘴里的两颗大门牙也紧紧地抿了起来。
“呼~呼~”
半响，发泄完愤怒的卫炳申深呼吸了两口气，稍稍平复心情，然后猛得抬起了头，紧紧盯着丁良。
他一拳击在墙壁上，随后看着屋外语气阴沉地道：“我记得王杜那家伙有个老娘吧，丁良！”
“大人，我在！”
“给我杀了她！”他的声音里如带着恶风般吹在屋子里，阴森至极，矮小子丁良闻言瞳孔涣散了几度，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膝盖。
这可不能做，杀帮中人的亲属，这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他强打起勇气开口道：“大人，这”
“你想说什么！啊！你想说什么！”
他想劝一句，但话刚出口便被卫炳申粗暴打断了，就像点燃了一堆黑火药。
刚刚有了些许冷静的卫炳申再度暴怒了起来，一个箭步跨越而来，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轻飘飘如抓住一个麻袋般将其整个人拎了起来，然后撞在了墙壁上。
一如昨夜的王杜。
后背撞到墙上，丁良脊椎一痛，但他不敢出声，只能闭上了眼睛，上下牙齿不断打着抖。
两人距离之近，让他能闻到对方嘴里呼出了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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