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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宁宁也不回答，只追问道：“你当初把苏芃偷偷混迹娱乐圈的事情告诉苏老爷子，可想过苏芃会有这一天？”
傅霆琛挑着眉角，盯着褚宁宁：“你在怪我？”
两人四目相对，顿了片刻，褚宁宁垂首别过头，躲开傅霆琛的视线。
她做了一个深长的呼吸，沉默片刻才道：“我不是怪你。我只是觉得苏芃好不容易在娱乐圈取得了今天的成就，就因为我，被你把他的事情捅到苏老爷子面前，现在他做过的努力都白费了。我……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傅霆琛面色阴沉，从他那双锐利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他定定地凝视着褚宁宁，明明一言不发，可褚宁宁就是觉得他仿佛已经说了千言万语。
褚宁宁自顾自地解释道：“我不是觉得你做错了，我是怪我自己。”
“也不是怪我自己，我是……”
褚宁宁解释了好几遍，却觉得越描越黑，索性一垂脑袋，憋着小嘴，不再多言。
傅霆琛长叹一声：“你以为苏老爷子真的是因为我才知道苏芃在娱乐圈的一举一动吗？”
褚宁宁一愣：“你什么意思？”
傅霆琛摇了摇头：“苏家也是手眼通天的大家族。苏芃深得苏老爷子器重，他那些兄弟姐妹哪一个能甘心？苏家早就有戒言，不许苏家的孩子进入娱乐圈。他那些兄弟姐妹们知道他在娱乐圈走到今时今日，难道他们不会告诉苏老爷子吗？”
褚宁宁仿佛被人当头一棒。
她瞬间愣在原地，眼睛半睁着，砸吧了两下嘴：“你的意思是说苏老爷子早就对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如此，为什么苏老爷子这次发了这么大的火？”
傅霆琛冷笑道：“因为是我告诉苏老爷子苏芃的所作所为。”
褚宁宁满脸茫然。
她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有听懂。
褚宁宁眨巴着眼睛，茫然无措地望着傅霆琛。
后者却早已经不想解释。
很快，徐晨去而复返，请傅霆琛过去和几位董事说话。
看着傅霆琛远去的背影，褚宁宁一双秀眉紧紧地蹙在一起，心中却越发不解。
苏老爷子明知道苏芃一直都在娱乐圈发迹，为什么现在才发难？
傅霆琛刚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他告诉苏老爷子苏芃的所作所为，所以苏老爷子才发了这么大的火，这又是什么意思？
褚宁宁思前想后，怎么都想不清楚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
她走到无人的地方，拿出手机，给苏芃发去一条慰问短信。
不管怎么说，事情都是因她而起，总该好好问问苏芃。
没一会儿的功夫，褚宁宁收到苏芃的回信：听到你关心我，我就是禁足一辈子也乐意。外面那些话都是假的。宁宁，谁都别相信。
褚宁宁看着这一行字，几乎能想到苏芃说这话的样子。
看来苏芃的确没事。
毕竟，一个满腹心事的人，是说不出这种吊儿郎当的话。
谁都别相信，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