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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眼神对在一处。
傅霆琛幽暗的眼中满是狐疑。
早在褚宁宁救了老爷子的时候傅霆琛就开始怀疑她的身份。
昨天酒会上的视频他也仔细地看过了。
褚绵绵的前后反差的确很大。
如果说没有一点问题，就连他也不相信。
如此一来，傅霆琛更加坚信褚宁宁身上背负着巨大的秘密。
许久，褚宁宁忽然抿着嘴唇，眼泪顺着面颊，啪嗒一下滴落在手背上。
她双眼通红，委屈巴巴地仰起头，小脸憋得粉嫩，嘴唇微微颤抖着，可怜地望着傅霆琛。
后者原本一肚子狐疑，可是瞧到褚宁宁这样的眼神，顿时怔愣在原地，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褚宁宁垂下脑袋，抬手轻轻擦试着自己的面颊：“我……这件事情我原本已经打算烂在自己的肚子里了。”
闻言，傅霆琛愈发好奇，微侧着头，盯着褚宁宁。
后者缓缓抬起眸子，用可怜的眼神扫视了傅霆琛两眼：“其实，我身怀医术。只是以前我顾忌太多，不敢轻易示人，只能守拙。”
傅霆琛半眯着眼睛，狐疑地凝视着褚宁宁。
他不说话，既不询问褚宁宁，也不阻止褚宁宁，就这样安静地盯着她。
褚宁宁心中叫苦不迭，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
“我儿时被抱错长在农村，你也是知道的，那时候我那对养父养母不让我上学，我便跟着村里郎中学了写岐黄之术……”
“回来后，褚家人都疼爱褚绵绵，你也知道，他们各个都不喜欢我。”
“可是我担心他们知道以后会更讨厌我，于是我不敢告诉任何人。”
“嘤嘤嘤……”
褚宁宁一边说着，一边将椅子挪动到傅霆琛身边。
她垂下脑袋，直接将脸埋在傅霆琛的胸口，脑袋来来回回地蹭动了两下，把好不容易憋出来的眼泪都蹭在傅霆琛的袖子上。
许久，褚宁宁微微抬起头，从些许缝隙中往傅霆琛的脸上看去。
却见后者面无波澜，依旧满脸怀疑地盯着她。
褚宁宁知道自己的说辞没能说服傅霆琛，心中愈发焦灼起来。
她抬起头，闭着眼，只张着嘴，做出一副要大哭的模样。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褚绵绵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霆琛冷声打断了褚宁宁已经酝酿好的情绪。
他搭在轮椅扶手上的右手轻轻点动着，同时不着痕迹地抽出了被褚宁宁压着的衣袖。
傅霆琛将轮椅往一边挪动些许，刻意和褚宁宁保持着距离。
他淡然地凝视着褚宁宁，显然根本不吃褚宁宁撒泼打滚这一套。
褚宁宁无奈，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把那些眼泪都逼了回去。
她这才望向傅霆琛：“褚绵绵的确是中了一种迷药。”
说完，褚宁宁从口袋里拿出昨天自己用剩下的那半瓶“人见人爱喷雾”，上面还有清晰可见的“维持时间为三十分钟”。
褚宁宁嘴角抽动两下：“虽然这听上去很玄幻，可这就是事实。这个东西只要喷上三十分钟，对方就会对我言听计从，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