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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转眼,忽然冷着声:“把我手机给我!”
医生听着他这种命令式的语调,笑容里带着无奈,但也以一种病人最大的职业心态,好脾气的道:“我们主任马上就过来了,您还是先好好休息几分钟吧?”
可他忽然翻坐起来,伸手把旁边的外套拿了过来。
拿手机的时间,病房里的新闻播报着:“近日,又一批援非小组即将抵达南非*国边境,因为当地环境恶劣,暴乱蔓延的缘故,已经有多个小组成员带伤归国……”
东里眉峰拧了起来,没有看那个医生,而是又一次坏脾气、命令式的开口:“把电视给我关了!”
听得人心惶惶!
医生张了张口,还没遇到过这样的病人,看着这么英俊……算了,给他刷个脸!
他正给余歌打电话。
耳边那些新闻的生意是没了,但他这会儿心里很不安定。
终于等到她接了,也不等她说话,直接道:“我在医院,胃出血,过来给我缴费办手续。”
余歌这才刚要出门。
脚步一顿,手里的行李也顾不上,“你怎么又胃出血!”
走到门口,她看了时间,快来不及了,直接拖着行李去医院,想着之后再赶去机场。
上车之后,电话还没挂,她一直皱着眉,真真实实的担心,毕竟她见过他吐血的样子,很吓人。
“我说过多少次,不要空腹喝酒!你连自己的胃都照顾不了,还谈什么企业事业?”
不,他就不该再碰酒,一两口都是宽赦!
电话那头的男人倒是理直气壮,“我照顾不了自己的胃,你又不是的一天知道。”
她一下子语塞,心里更气,“连那点医药费都交不了?”
“晚上出去花在女人身上了,不行么?”他还是那样漫不经心的语调。
这次余歌干脆挂了电话。
到医院的时候,她拖着行李进去的,但没打算带进病房。
东里抬头,在她推门的时候也看到了她脚边的行李箱,脸色暗了暗,转过脸后倚在床头。
护士也在旁边。
余歌看了护士,“他什么情况?”
“正在等着做进一步检查!”护士回答。
她转头看了看,没见到他吐的血,衣服上也没有血迹,看来是没有上一次严重。
但也没法掉以轻心。
她拧了眉,看了时间,又看向护士,“能让他快一点做检查么?”
护士刚要点头,东里淡淡的道:“不着急,我现在不舒服,不想做,明天一早吧。”
然后闭上眼。
余歌看了他,等护士出去了,她才蹙起眉,“我马上就要登机了,没办法陪你到明天早上的!”
“你可以放着胃出血,甚至胃穿孔的丈夫去国外,我没拖着你。”
“……”她无言,定定的看着他。
忽然问:“你今晚去应酬了?”
他看似闭着眼漫不经心,只是“嗯”了一声。
余歌蹙眉。
时间一点点过去,医生居然也一直没过来,她着急得数次看表,不得不开口:“要么,我让你妈妈或者你姐过来照顾你,我真的该走了!”
这回,他睁开眼,转过头看了她。
“东里简回来了?”
她还以为他知道的。看来简小姐没通知他。
下一句,听到他的话,她不知道要给出什么反应。
他说:“让她过来照顾我,除了胃出血,胃穿孔,也许会加一项肋骨骨折。”
然后装模作样的拿了手机,头也不抬的对她说:“你走吧,我给东里简打电话让她过来照顾我。”
余歌还真是不放心。
虽然她没有真的见识过简小姐的以暴制暴,但……
“你去哪!”她忽然转身,东里蓦地抬头。
她看了他一眼,淡淡的两个字,“请假。”
今晚她显然是走不成了,必须临时跟院长说,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因为是她自己主动申请的。
殊不知院长高兴都来不及!
而另一边,负责给东里做检查的医生其实早就准备好了,但是他的秘书千说万求的不让去,拽着医生的白褂子。
“您行行好!我们总裁让我拦着您,否则我明天开始就失业,您先去忙别的病人,明天早上再给他做检查?好么?”
医生一脸不解,“病人的病情是没法耽搁,你负责么?”
总裁说他自己负责啊,秘书欲哭无泪。
“那要不,您等过了十二点再去也行,拜托!”
医生是真被弄得莫名其妙,但秘书也拦不住她,简直过去看了东里。
那时候余歌已经给院长打完电话了,站在病床边拧眉看着床上的男人。
“余医生也在?”来人见了她,淡笑。
余歌点了点头,问,“他什么情况?”
医生看了东里,“我这才要给他做进一步检查呢,早该过来了,这小姑娘硬着拦着……”
“不是检查么?”东里在床上忽然冷声打断。
余歌已然狐疑的看了他,一路目送他被医生带走。
等他被推进去了,她看着东里的秘书,问:“他今晚应酬喝多了?”
秘书下意识的摇头,然后想起了总裁的交待,又硬生生的改为点头,道:“……对!总裁最近很忙,每晚几乎都有应酬,喝酒是免不了的事,今晚对方又很难缠,所以多喝了两杯!”
余歌一直盯着秘书的眼。
听完之后什么都没说,安静的等着。
等东里出来之后,她跟医生单独聊了会儿,其实他的情况,她一直都很清楚。
没有比之前严重,也没有所好转。
回到病房,她也不多问他今晚到底是为什么忽然胃出血,只是看了他,道:“我给你做一套养胃的食谱,要么?”
东里,在床上,“免费?”
余歌瞥了他一眼,“你要肉偿,我可能也不会介意。”
“哼!”他冷哼一声,“我得多缺女人才找你?”
她这才笑了笑,也不是没缺过,要的时候也没见矜持。
然后听他道:“能现在去做么?我没吃晚饭,加一顿夜宵。”
余歌坐在了旁边,从医生那儿拿了纸笔,想把给他的食谱写下来,听到他的话才看过去,“我只是给你食谱,没说给你做。”
这话让东里蓦地沉了脸,盯着她。
余歌脸上的表情淡淡,知道他盯着自己也不去看。
过了会儿,纸和笔一下子被他抽走,顺手扔了,“不用写,我吃不惯乱七八糟的人做饭。”
她终于笑,“你想让我做?”
然后她蹙起眉,“我顶多留两天,还是要过去和援非小组汇合,恐怕没法满足你……再说了,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做的饭么?”
别忘了他当初扔了她做的菜。
但这些东里都不去听,只是拧眉,“你还要去!?”
她淡淡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不去了么?”
一边说着,她拿了手机,把包也拿过去,道:“想吃夜宵?我去做。明天的我会安排人给你做的,食谱很重要……”
“我不吃!”他改了口,语调僵硬。
余歌纳闷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了,她的行李还在病房门口呢。
索性道:“看来我是真伺候不了你,既然不吃,那我今晚直接过去吧。”
说完话,她看了时间,想着下一个航班也可以,想先出去订个票。
可是转过身才走了两步,觉得身后不太对劲。
来不及回过神,一阵风拂过来,空气里都是他的气息,整个人被他扯了回去。
气急败坏,又忍无可忍,这些天的坏脾气到了头的样子。
“我到底为什么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
那声音,近乎咬牙切齿的低沉,模糊,扣着她的手气得很不断掐断她一样。
余歌颚愣的看着他,“什、什么?”
东里没看她,扔掉她的手腕之后,拿过自己的外套给她扔了个支票,“从今天开始,我这个胃就是你的命!伺候不好,你就给我陪葬。”
她看着支票,关注点歪了。
“你不是说没钱缴费么?”
男人扫了她一眼,“忘了!不行?”
然后躺回床上。
余歌握着支票,空头的,她写多少是多少的那种。
然后看他,想到了简小姐的话,再逼他一点,他一定会濒临界限,暴脾气下的真面目就出来了。
比如他刚刚咬牙切齿的那一句?
她走过去,低眉,冲他晃了晃手里的支票,道:“今晚叫了几位小姐?我帮你省点开支,可以少填点数额。”
男人抬眸,那种表情很复杂,字句僵硬,“你最好别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余歌脸上淡淡,心底笑了,“夜宵还吃么?”
“不吃!”
她却接话:“晚上喝汤比较好,那就炖个汤?”
“不喝!”
她说:“知道,那就汤了。”
然后转身出去了。
东里转头看了一眼,她的包还在,说明她不会走,脸色才有所缓和。
好半天才抬手扶额,女人有时候就是噩梦!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脾气,什么时候能把那种从来不屑的电影台词搬出来,从未想过。
已经做了。
吻安让他接的戏里,他都坚决不接受除了爱好、喜爱之类短语外,用“爱”来表达情感。
熬汤需要时间,她尽量做最简单的,量也不能太大,就是让他暖个胃,垫个底到明天早上而已。
余歌回去的时候,一眼没看到自己的行李箱,没怎么在意。
等他喝汤的时候,才找了一遍,真的不见了。
皱起眉,“我箱子呢?”
男人头也不抬,漫不经心,“什么箱子?”
“行李箱!”她放了好几本医书的!
“你让人拿走了?”
东里放下碗,看了她,神色坦然无痕,“我吃饱撑的?”
余歌盯着他看了会儿,依旧没看出什么来,只能去问问护士,又被他叫了住,道:“你今晚睡这儿,顺便让人拿被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