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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根本不够。
隔靴搔痒，痒意更甚。
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爆裂，但即使到了这地步，他仍有一丝清明记着，程娇娘有孕，不能伤她的身子。
他吸咬着程娇娘的唇舌，突然想到，这处才好。
他拎起程娇娘，托着她的头，扶了过来。
程娇娘惊呆了。
她又气又羞，侯爷怎么能这样对她！
难道现在厌弃她了，还要这样羞辱她吗！
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哭，但是谢淮礼好像听不见一样，毫不怜惜地折腾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程娇娘眼泪都哭干了，谢淮礼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放开程娇娘，倒在了床上。
程娇娘受了这一番折腾，从头到尾没听见他说半个字，现在完事了，竟倒头就睡了。
她心中尽是绝望，抽噎着起身，自己去柜中拿了寝衣穿上，开门出去了。
门外的青萝见她出来，面色又是羞窘又是担忧。
今夜她担心程姨娘自己睡会有事，便在门口守夜。
刚才侯爷奔进内院冲进房中，她一开始还高兴侯爷回来陪程姨娘，但是渐渐地听房内的动静，就十分不对劲了。
虽然她往日里守在门口，也常听见房中那些羞人的声音，但今夜感觉格外不同。
程姨娘一直哭得十分伤心，她光是听那动静便能感觉到侯爷十分不怜惜人似的。
她在门口都不知该高兴两人在亲近，还是该担忧侯爷不怜惜程姨娘。
现在见程娇娘出来，她更是担忧，既是那个···结束了，这深更半夜的，该歇下才是，出来做什么？
再说侯爷怎么会让程姨娘这么晚了还出来呢？
她正不知如何开口问，便听程娇娘道，“我去厢房睡了。”
“啊？”青萝不解地往门内看了一眼，两人不是才亲近完，这样都还没和好吗？
程娇娘不等她答话，便抬脚走了。
青萝看门内侯爷也并未追出来，叹了口气只好跟了上去。
两人进了程娇娘上次住的那个厢房，青萝正要点灯，程娇娘一看她动作便急急拦住了，“别点。”
“为何？”青萝不解。
程娇娘羞耻地低下了头。
她嘴角火辣辣地痛，只怕是撕裂了口子，若是点灯让青萝看见，她问起，她要怎么说？
她难堪道，“总之别点，你去歇息吧，我睡下了。”
她说着就要往床榻上去。
“欸——”青萝急急拦住了她。
这里的被褥还是上次程姨娘说要来睡的时候铺的，这么久没换，定然一股子潮霉味，怎么能睡人？
“小夫人等等，奴婢去拿干净被褥来给小夫人换上。”
她说着便去掀了床榻上的旧被褥，程娇娘见她执意要换，也只好等着。
程娇娘不让点灯，青萝只能摸黑凭感觉艰难地换好了被褥，又给程娇娘灌了几个汤婆子，伺候她睡下了。
程娇娘这回虽然心中还是伤心，但到底累着了，躺下便沉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