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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瑶琴面上已经没法再维持淡定的表情，她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这么些箱子的契书，得是把京陵城多少田庄宅铺都装在了里头？！
她并不知秦家的事，只当这些东西都是侯爷给的，这怎么能行！
侯爷就算是一时被程氏勾住，赏她些小玩意儿也就罢了，这么个给法，这不是把侯府都送她了吗？！
老夫人知道吗？
她是不是要赶紧回去告诉老夫人这件事？
秦家管事看程娇娘面上疑惑，便就近拿起了一张契书耐心对她解释道，“程姨娘且看，这是凝晖阁的契书。”
“凝晖阁是长安街西市一间首饰铺子，契书上是您的名字，您就是凝晖阁的东家，掌柜的替您管着铺子，每月的进项除掉开支工钱，余下的银钱便都归属您。”
“这里头还有些田庄的契书，也是一样。只是宅邸的地契就是地契，再没有旁的进项了。”
程娇娘听了个七七八八。
也就是说，秦家抬进她库房的那么多金银财宝还不算，这些箱子里这么多契书，每月还另有进项给她？
这也太可怕了！
她这才明白，难怪昨日那总管事叫自己东家，原来他口中的长安街十八家酒楼，契书都在这些箱子里头。
程娇娘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
那管事的又继续道，“现在这些庄子铺子的管事和掌柜，都是这几年二房安排的人，眼下还是一团乱。”
“这两日老奴只重拟了契书，还未及换掉那些掌柜管事，听闻昨日程姨娘在醉仙楼受了薄待，这是老奴的过失，老奴在这里给您请罪了。”
他说罢拱手深深拜了下去。
程娇娘急忙摇头，“这与您何干。”
那管事今日来前原本还为这事惴惴不安，见程娇娘态度和善，此刻也放心了。
他面上有了笑意，“程姨娘尽管放心，这些田铺自有秦家打理，您一概不必操心，老奴今日过来也只是来送契书。”
他说罢随意抽出了几沓文书，送到程娇娘面前道，“程姨娘可随意挑拣一些确认，若是没问题，老奴便让他们去取了旧契书，这便回府了。”
程娇娘没有伸手，她咬了咬唇，面色羞惭，轻声道，“我·····我不识字。”
“哦！”秦家管事立刻道，“这无妨，是老奴多事，这些契书老奴都已经再三核对过了，错不了。”
他面色看着比程娇娘更羞惭，在心中暗骂自己，他这管事也是越做越回去了，明明听闻过侯府这位程姨娘出身不高，竟说出了这等没脑子的话。
一直在旁愤恨旁观的钟瑶琴，看到这里，忍不住露出了讥讽的笑容，不识字？
嚯，侯爷到底瞧上了这程氏什么？
她正不屑地看着程娇娘，突然脑中一个念头闪过，不识字？
不识字的话，那就要学呀！
一个主意浮现在她心头，她越想越觉得欣喜，越想越觉得激动，眼下的困境，她找到破局的方法了！
程娇娘那边看那管事低着头一脸深悔，笑了笑道，“那就劳烦管事带人去库房去取旧契书吧。”
管事立刻应声道，“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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