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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
龙焰连已经熟睡,睡梦中,仍紧紧环住她的腰。她从抽屉里拿出相框,借着暗淡的月光,望着照片中慈爱的父亲,微笑。“爸,你会支持我的决定,对吗?”
童天爱一整晚被复职的想法搅得睡不安宁,早上迷迷糊糊见龙焰连正在穿西装,忙爬起来,跳上去抱住他脖子用力亲了一口。“老公,早安!”
龙焰连有点受宠若惊,顺势揽住她的腰,“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哪有!人家对老公一直很热情啊!”
“是吗?每次我走的时候,都‘热情’地躲在被窝里,眼皮都不抬一下!”
童天爱吐吐舌头,“人家心里在热情地欢送你嘛!”热络地帮他系领带,“今天又要开会?几点回来?想吃什么?”
“你做?”
“你知道我不会做饭!”童天爱眼珠子咕噜一转,特讨好地挽住他的手摇。“但如果老公喜欢,我可以学着做饭!”
龙焰连笑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吧!是不是有求于我?”
“哪有?你怎么能把人家想得那么坏!老婆对老公好,是天经地义的!”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龙焰连溺宠地捏捏她的小鼻子,“再不说,我就走了!”
“好吧!是有一件小事要跟你商量。”童天爱用小拇指比划,“很小很小的事!”
龙焰连坐定,翘起二郎腿,认真看着她,“说!”
“就是、就是我想继续当警察!”
“不行!”龙焰连一口拒绝,不带半分犹豫。
虽然猜到他不会同意,但这态度还是让童天爱很沮丧,“为什么?你想都不想就回答,太敷衍了吧!”
“不是敷衍!这个问题,根本没商量的必要!”
“为什么?”童天爱坐到他身边,极力争取。“你应该了解我,我不是那种什么都不做等丈夫养的女人!这半个月,我每天就是吃饭睡觉,陪你下班,参加舞会,我不想当花瓶。”
“如果你嫌无聊,我可以给你开间店,或者其他闲职!但警察绝对不行!”
“你嫌警察丢人?”
“不是!但龙家家规确实不允许。更重要的是,当警察太危险,我不能让我的女人冒险!”她性子冲动,爱争强好胜,干起活来不要命,一定冲在最前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危险?光是想到,他心脏就受不了。
“我又不是去前线冲锋,只是当缉毒警察,不会有危险。”
见她极力要求,龙焰连只好退一步,“如果你这么想当警察,我可以在缉毒科给你安排文职的工作!”
“我不想干文职!”童天爱心里很着急,“我不是嫌无聊才想当警察,那是我的理想,也是延续我爸的理想,你明不明白?”
龙焰连握住她的手,“我明白!可你也要体会我的心情,任何男人都不会同意自己的老婆从事危险的职业,除非他不在乎她。失去你的风险……我承担不起!”
“可是……”
“我去上班了!你再考虑清楚!”龙焰连站起来摸了摸她的脸,不顾她继续争取,离开了。
童天爱心烦意乱,忍不住丧气。但,既然已经决定了,她就绝不轻易放弃。
她想了很多劝服龙焰连的话,晚上等到他回来,逐句逐条阐述。但龙焰连的答案依旧是,为她的安全考虑,绝对不行,态度相当坚决。
讲到最后,童天爱生气了,愤愤地朝他喊,“什么怕我有危险,都是借口,我看你分明是嫌我当警察丢人,配不上你们龙家!如果你想找个任你摆布的花瓶,当初就不该娶我!”
龙焰连也恼了,“我说你这人讲不讲道理!我关心你,你还说出这种话。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自私狭隘?告诉你,龙家的声誉和别人的看法跟你相比,屁都不是,我他妈只关心你!你爱信不信!”
一脚踹翻椅子,进浴室了。
这晚,两人心中各自怀怨气,背对背睡,黑暗中不时响起彼此烦闷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