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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宁被他这话逗笑，眼中漾开的笑，似花开无声如冰雪消融。
灵曦看的眼睛更亮了，“好看，特别好看。”
然而——
灵曦这话音刚落，外面却传来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屋子里的三个人齐齐将目光转过去，就见门口一个下人，不知怎地直接摔倒在地，那下人有些惊慌的摇头，看看灵曦看看裴宴宁，像是见鬼似的，而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啊啊啊。
灵曦只觉奇怪。
裴小叔摆了摆手。
“下去吧！”
躺在地上那人连忙捡起扫帚，脚步踉跄的往外面跑，蹭的一下就没影儿了。
那速度生怕走的慢一慢就会出事似的。
看的灵曦更是目瞪口呆。
但，顾四结合那哑仆的表现，脑海中想着灵曦之前夸赞裴小叔的话，又低头看了眼裴小叔的腿，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兀然对上裴小叔那双看透世事却格外坦然的眸子，顾四清楚，他这是猜对了。
他心底微微一叹。
不等他说什么，外面忽然间传来一阵脚步声，顾四看着那来势汹汹的，皱了皱眉，灵曦见顾四皱眉，她站起身。
裴小叔笑了笑，“没事，爹还能护住你们。”
灵曦低头。
“我来的时候在茶楼听说了一些，在来的路上有从领路那人嘴里面问出了一些，可知道的还是不多，您和这府上……”
裴小叔沉默了一下。
“原本是来治腿的，其他……
我的目的也只是治腿。”
他当时遇到了点麻烦，是被顾夫人救了，后来听闻古武界有名医，他那腿当时虽然行走之时几乎看不出什么来，但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到底有些碍事。
他听顾夫人说古武界有医治之法，便跟着过来。
没曾想……
腿是治好了，可又毁成了这个样子。
至于其他的，他不认。
顾四和灵曦这点儿却是听懂了。
灵曦脸上露出个笑意，低头抱了抱裴小叔，“爹，我们知道了。”
知道怎么对外面那群人了。
也正是这时候，外面的人脚步匆匆的走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看起来年纪不到三十的妇人，她长得貌美，一双凤眼中此时满是激动和惊喜，跟在她旁边的姑娘一身玫红色绣海棠的裙装，鹅蛋脸，琼鼻朱唇眸若秋水，眼中也含着些激动神色，两个人身后仆妇数十人，浩浩荡荡。
真像是母女迎接归家的丈夫和父亲。
灵曦脑海中忽然间浮现一抹荒谬。
灵曦低头看裴小叔，却发现他
裴小叔脸上的笑意已经全数收敛，又恢复成了最初时候那古井无波的模样，全身的气息一敛。
灵曦低头就是看见这一幕，她愣了一下，但紧接着就瞧见裴小叔悄悄的冲她眨了眨眼，那模样……
嗯，还别说，就和亲爹似的。
和明晖其实也挺像的。
思及此，灵曦脸上的笑意瞬间漾开。
然而——
这一幕落在冲进来的人眼中，面色却有些不对劲，那小姑娘更是狠狠的瞪了灵曦一眼，而后看向裴小叔，“爹，阿柔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