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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曦忍不住睁大眼，有些不敢认啊！
脸，还是她熟悉的轮廓，肌肤赛雪五官好像比之前还要精致些，头发似乎烫过，在后面盘出一个发髻。
双唇是上过色的，带着一对儿珍珠耳坠，身上穿着一件长款的旗袍小袄，肩上还搭着不知道是兔毛还是什么毛的坎肩，下面踩着一双高跟的靴子。
灵曦揉了揉脸，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呢！
顾四：“……”
能不别扭吗？
整个儿搭配不伦不类的，全靠那张被驻颜丹美颜丹加过滤镜的脸撑着，才不至于让人看不下去，而且那一颦眉一抬眼那股子风尘味儿，隔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到。
他将灵曦的脑袋转过来。
“有什么好看的，都忘记吃了。”
顾四脑海中却闪过了顾大丫旁边那人的模样。
三十来岁，带着眼镜儿，手腕上还有一块进口名表，刚好有侍者迎上去：“张医生又带着女朋友来啊！”
“是，小蓉最喜欢你们家的甜点，还是照旧。”芙蓉，小蓉……还真就是大丫。
“好的您们稍等。”
张医生？
他正若有所思，就见灵曦好奇看向自己的目光，好笑。
“怎么，想上去打招呼？”
灵曦连连摇头，砸吧了两口奶油。
想了又想，心里面想不通啊！
“你说，她到底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能让碧霞，嗯，那么抓狂。”
都说知足常乐。
灵曦一直觉得这话是非常有道理的，顾大丫她那一身的行头，不便宜。
这西餐厅一顿的消费，怎么也十块钱打不住，灵曦他们一顿还没吃完，已经吃了三十多，看顾大丫这使用刀叉一点儿都没有不熟练的模样，应该吃的不是一顿两顿的了。
她日常要是都过的这种生活还有男朋友陪着乐意给她花钱……
顾大丫现在看起来过的应该还不错吧！
她有什么不满足的？还作死。
顾四：“……”
听到灵曦这神奇的逻辑顾四懵了一下。
没错，正常的逻辑是这样的。
毕竟顾大丫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更没有什么学历，想要找个什么体面的工作能够支撑她现在吃穿是不现实的。
她能维持现在的模样，那就证明有人乐意给她花钱……
但——
这个还真不是乐意不乐意，真心不真心真的问题，还有一种买卖关系存在呢！
他正准备说什么，消失了好长时间的裴宴宁终于回来了，他笑着揉了揉灵曦的脑袋，才坐下拿起叉：“不好吃？怎么这么个表情？”
被这么一打岔，灵曦就忘记了先前的事儿，笑嘻嘻的说好吃。
顾四也露出个笑，这边和乐融融。
那边——
裴宴宁的出现可吓了顾大丫一跳。
她之前没看见灵曦和顾四，就在刚刚，裴宴宁就从她面前的过道走过去，那张和灵曦七八成相似的脸，就是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但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还看见了顾四和灵曦。
看着他们笑笑闹闹，顾大丫紧紧咬着唇瓣，又恨不得将自己藏到桌子底下生怕他们看见……
直到对面的男拌唤了好几声她才回神，不好意思道：“这两天身体不怎么舒服，张医生，让你担心了。”
“没事，回去我帮你好好检查一下，这动不动就不舒服可怎么是好？”说着拉着她的手，这皮肤，这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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