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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得昏昏沉沉的万萧然第二天是醒在林老的私人办公室里的。
“教授？”万萧然从沙发上爬起来，头痛欲裂，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我怎么在您办公室？”
林老督了眼万萧然，并不准备回答。
“教授？”万萧然小心翼翼地又唤了声。
林老给自己泡了壶茶，坐在自己位置上享用。
万萧然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又回到林老办公室里坐着。
“我昨天去找师妹了。”万萧然坦白道。
林老手上的动作一顿，看向他。
“教授，鸢华……”万萧然终是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鸢华和师妹之后，是不是有过什么纠纷？”
“呵，”林老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入行一年，只是会把业界的底蕴和大事情都摸清楚，以免得罪到别人。看来，万家还是没能把你培养成什么聪明谨慎的人。”
万萧然听着林老的数落，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行，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由我来告诉你。”林老放下手中的茶壶，靠在椅子上。
“岚丫头一开始入行的时候，并没有开工作室的想法，只是想跟着大组织好好发展，正巧，当时的鸢华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她按照正常途径，把自己的设计稿投放到鸢华的官方网站上，鸢华也给出明确回应，派了人和岚丫头见面。两边在确认好要合作，签署合同之前，鸢华举办了一场时装发布会。但是，他们没有邀请岚丫头参加。不过岚丫头最后还是花了钱到现场去观摩。
“秀场上，鸢华把岚丫头的作品作为压轴作品上台，并声称是他们自己的中心设计团队耗时一个月的呕心沥血之作。岚丫头受不得这委屈，当场就冲上T台跟鸢华总负责人对峙。
“结果，岚丫头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那套‘极光末路’是自己的原创作品，被当时的记者作为爆料散布到网上。那段时间，网上的留言的很伤人，说什么这年头的女孩子为了红什么都干的出来，这种小丑只配在别人的光辉下引人发笑。
“一周后，岚丫头的哥哥月尉出面处理了这件事，并将鸢华告上法庭，请人恢复被鸢华处理过的投稿记录。最后官司赢了，但岚丫头和鸢华算是结了仇。当时她年纪不大，这件事对她来说打击挺大，在那之后，她拒绝了所有的合作邀请，自己开起了工作室。”
万萧然心里一沉。
他一开始确实是想借月昔岚的作品让鸢华的人注意到他，好为自己打好一条事业道路。
但是他根本不了解服装产业的内部情况，说是开公司，其实就是卖一些小众的原创服装，其他的他都是一问三不知。
“我……还有挽回的余地吗？”万萧然呆呆地望着林老。
“泄露他人原创作品是公，和鸢华扯上关系是私，你觉得，你还有回转的余地吗？”林老看万萧然的眼神很是冷漠。
万萧然急躁地抓了抓头发，懊恼不已。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万先生，请问上次您给我看的那套哥特风的裙子的设计师，能和我们联系了吗？”一道儒雅的男声在万萧然耳边响起。
“抱，抱歉，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一会儿给您回过去。”万萧然一把摁断了电话。
办公室很安静，对面说了什么，林老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听说鸢华的总负责人，这几年都没变过。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林老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办公室。
万萧然颓废地叹了口气，把头靠在工作台上，脑袋里空荡荡的。
接着，他又接到一个电话。
“喂，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