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凝视深渊，或被深渊凝视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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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貌俊秀的男孩朝他挥手，约摸十六岁的样子。
林知许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看着桌上摆满的各式鸡腿汉堡薯条，不禁擦了把汗。
“吃点呗？”秦致笙说。
“谢了，但我觉得还是先谈正事好。”林知许摆手致歉。
谁料秦致笙直接瞪眼：“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不吃我吃！”
……
二人靠着椅背舒服地坐着，肚皮鼓起。
“你不是说不吃么？”秦致笙问。
“忍耐，只是对自己残忍，”林知许说，“好了，说正经的。你的能力具体是什么，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么？”
“这个啊……”
秦致笙正打算慢慢叙述的时候，天空却突然暗了下来。
“天黑这么快？今天怎么回事，上午才出了怪事啊。”秦致笙奇怪道。
林知许眯起双眼。
他明白了一件事，不论以前的地球是否存在超自然的力量。
从现在开始，都要变了。
果不其然，天空之中出现了一道巨型的漩涡，仿佛有未知的存在正在注视着这个世界。
这次就连普通人也感受到了极大的压迫感，纷纷腿脚发麻酥软，有的甚至当场瘫倒在地。
有人甚至开始念经求佛，祈祷神仙保佑。
林知许盯着旋转的黑色漩涡，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街道上有两道扭曲的漩涡出现，片刻之后，两个身材高挑的“人”端正地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天空中的黑色漩涡消失了，但这两个“人”却没有消失。
他们身着修长的黑色华贵服饰，头戴黑色面具，只露出嘴唇。
在最初的对峙后，他们其中一个腰佩红色玉佩的人走到一名路人面前。
他轻抬右手，缓缓下压。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那名路人被化作了一摊烂泥。
林知许冷汗下落。
对方还没有注意到他，要跑吗？
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那些路上的行人已经被震慑，可以营造混乱供他逃生。
可是……动不了。
“真的动不了啊啊！！！”林知许心中怒喊。
不光是他，其他的所有人都仿佛被吓傻了一样僵直在原地。
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在人群之间传播。
黑色面具的神秘人如同深渊，凝视着每一个凝视深渊的人。
他的嘴唇微张。
所有人都紧张地捏紧双拳。
“你们好，我是回应者。”
林知许和秦致笙面面相觑，仍然看不明白局势。
“世界的……裂缝已经关闭，各位的文明仍是孩童阶段，在成人礼之前，我会保护你们。”黑色面具男说道。
保护？
林知许呲牙看着化为飞灰的那个路人……不，不能用看了，那家伙是一点都不剩了啊。
面具男的目的已经达成，两个人的身后凭空出现空间扭曲，在一阵刺耳的嗡鸣之后，消失不见。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迟疑地挪动步伐。
这时林知许才反应过来，那种奇怪的压制消失了。
林知许往背后一摸，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文明，孩童阶段，那是什么？”林知许久久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