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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可能吗？
韩枫凄迷地笑了。似乎在笑自己的愚蠢，也似乎另有所指。
古雅凝视着那张自嘲的脸，那刻骨的轮廓，每一条柔和的线条，她都曾经偷偷地注视过。
只是这一切，很快就要离她而去了。
古雅的眼睛，三点清晰可辨的逗号，开始旋转。就听到一声乌鸦的尖叫，她的左眼开始流出鲜血，冉冉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韩枫的伤口上——
那一刻，怀中的韩枫，那个正在自嘲笑着的男人，笑容突兀地凝固了。
那是一张扭曲的脸，那是一张狰狞的脸，那更是一张疯狂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舍得对我下手，明明我已经对付出了真心！”
韩枫撕心裂肺地吼叫起来，在古雅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脸突然笼罩上了一团黑气，无数密密麻麻的鬼脸，像诅虫一样地蠕动，数量众多，让密集恐惧症的人恐惧。
韩枫伸出手，两只修长的手指带着凌厉的劲风，淬不及防之下，狠狠地刺中了古雅的胸口。
那一刹那撕心的疼痛，刺痛了古雅的神经。她反应了过来，一把推开怀里这个虚幻出来的怪物，后退两步，突然就无力坐倒。
这一次攻击太狠了，正中心脏部位。但是，只有真正的韩枫才知道，她的心脏，其实并不在左边，而是稍微靠右，非常神奇。
世上本就存在有的人心脏生长在右边的这一类传闻，但一直没有得到过证实。每当古雅听到这样的话，总会一笑置之。
传说虽然只是传说，但，也有真实的传说。
胸口的鲜血止不住地流下来，将古雅的黑色衣服都浸湿了。她嘴角流出一丝鲜血，苍白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得麻木。
幸好，他没有在这里。
双眼开始变得猩红，古雅的左眼，再一次涌出了鲜血。
随着鲜血的流淌，周边的环境开始了变化。原本繁星点点的夜空，早已经乌云密布。能够闻到的，还是那股呛鼻的硫磺味。石长笑正在远处，身上保持着那个双手大张的模样，破极站在他身后，源源不断地将玄力从他身后灌输进去，维持幻象的运转。
当古雅从幻象中走出的那一刻，石长笑的脸色变了一下，随即怨毒地说：“好厉害的小娘皮，竟然连无线月读都困不住你！”
古雅讥诮一笑，说：“你的写轮眼本就是个躯壳，威力不如我的一半，你怎么用幻境捆住我？而且——”
古雅笑了笑，声音慢慢变冷：“也托你的福，我才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
这话一出，破极的脸色顿时剧变起来，嘴中大喝一声：“退！”自己已经飞身而出，很快就到了数百丈开外。
但是石长笑却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他的周围环境开始了变化，又听到了一声乌鸦的尖叫，就看到整个世界开始变得灰白起来，周围全部都是火焰，炽热得让人窒息。
石长笑癫狂似地大喊：“放我出去！快点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