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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气死了，早上换衣服看到偌大的衣柜里，他的衣服装了一大半。
“嗯，是我疏忽了，如果你还要在这个小公寓里住很久，叫他们把你的衣服也多带几件过来。”
“……”
戚酒双手环胸，气的往后仰了下头，然后又紧盯着他。
他这幅从容淡定的模样，就好像他做的很对。
戚酒告诉自己，戚小酒，你一定要冷静，否则你更干不过他了。
大佬的脑回路，真清奇。
她忍了又忍，然后才能平静一些的又问他，“你知不知道这是单身女公寓？”
“嗯？这里哪有单身？”
傅沉夜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戚酒又倒吸一口凉气，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然后才继续讲，“傅老板，麻烦您稍微认真一点啦，我们不可能是一对的。”
“早上还被我摁在身子底下哭，下了床就不是一对了？”
“……”
气死了。
这天没法聊下去。
戚酒转身就朝着外面走。
傅沉夜则是看了眼她橱柜里，轻轻给她关好，又摸出自己的手机：“把少夫人的衣服拿到陈州路几套，天冷了，多给她带点长裤。”
戚酒走到卧室外面，停住。
他还挺关心她呀。
其实说起来，她很庆幸李悠然找的那个人不喜欢女人，否则她这会儿……
人生总要继续过下去。
她让自己一定要从容点，别被某人给气死了。
上班路上她也一直不高兴，傅沉舟给她打电话，她立即就接了，“喂？沉舟？”
“给你发过去了，麻烦作为试听观众，给出最直白的听后感。”
“OK。”
戚酒说完挂断，然后打开微信接受文件。
手机里很快传出音乐来，然后便是傅沉舟伤感的嗓音。
傅沉夜认真开着车，红绿灯停下的时候，她拿起她的手机，在车里操作一番，然后从他的音响里传出。
不得不承认，歌词写的挺好。
如果不是因为爱你，我不会在此停留。
哼。
那小子想用这首歌跟自己大嫂表达什么？
戚酒却也听的讷讷的。
是啊，她究竟为什么没有逃出这个城市？
她情不自禁的哽咽，却望着车窗外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
车子到了办公楼的时候，她告诉自己，她没有离开，是因为证件被某人偷走了。
一个喜欢小兔子毛绒玩具的大男人。
——
李玉山上午十点多来到顶楼，见傅沉夜之前对戚酒说了句：“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善良的小姑娘，没想到你想至我女儿于死地。”
戚酒疑惑的看着他。
连沈君君都听的愣了，到底谁想至谁于死地？
他们老板娘手腕上的疤痕还没完全退掉呢。
戚酒没说什么，只是去敲了门，“傅总，李总到了。”
“让他进来。”
傅沉夜说着话，将桌面关掉。
戚酒开门，眼观鼻鼻观心的等李玉山进去。
李玉山还是不高兴的看她一眼，觉得这女孩有点拎不清。
在A城，虽然是傅家独大，但是他们李家也不是什么人都该不放在眼里。
她以为傍上傅沉夜，就可以高枕无忧，目中无人？
李玉山进去后戚酒帮忙把门关上，便又回到自己的座位。
沈君君去给他们送茶，出来后轻声跟她讲：“李玉山说李悠然没多少日子了，她要死了吗？”
“哼，等着瞧吧。”
戚酒心想，李悠然真要死了还能有精力这么折腾？
戚酒就是怀疑李悠然是假的。
她没心思去查李悠然怎样怎样，她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别人身上。
但是……
李玉山过了十来分钟就出来，戚酒接了傅沉夜的电话，叫她备车准备出门，戚酒答应着，却不料李玉山又走到她办公桌前，“戚秘书做人还是低调点，别以为暂时傍上傅总就可以目中无人，毕竟人生这么长，是吧？”
“这句话我也送给李总好了，别以为自己现在高高在上，就可以拿鼻孔看人，毕竟人生这么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