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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雪刚听着他道歉像句人话，想说一句好话，没想到他又来一句“话又说回来”：“你这是给我道歉还是故意气我？”
“不知道。”纪元海毫不客气地抬起手掌，把她的脸给推回去，“上课别说话。”
“我等什么？”
“班长，我感觉我必须要去试一试。”
所以，纪元海当初和冯雪一起上门拜访是什么意思？
真是挺奇怪。
因为朱教授交待过她，也招待过冯雪的原因，所以，朱芳芳是对冯雪讨好的；如今冯雪看上去也是个愿意交朋友的人，两人聊天迅速热情熟络起来。
大家都是努力学习的，虽然不像是赵有田那种努力刻苦的程度，但是其他方面都没放松过，学习不好甚至挂科的情况真的是不太可能出现。
这一个转变，简直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好的！”纪元海说着，伸手搀扶着冯雪往外走。
“回去告诉你那个舍友，别在我身上花心思；我跟他就不是同一个……环境的人。”冯雪说道。
赵有田说道：“班长，我做好笔记，到时候你看我的。”
冯雪踢了他一脚。
对了，就是这样！
再过几个月，我就可以成为新的班长了！
虽然纪元海看起来也不是太讨厌，但是当初的一箭之仇，我一定要报。
冯雪的好心情，到教室之前都还保持着。
“还踢不踢？”纪元海问。
纪元海扶着她往医务室走，口中说着话：“我的脚倒不是驴蹄子，你以前让驴踩过？”
赵有田微微摇头，示意不用谢。
纪元海也察觉冯雪的停顿，明白她是没有把更加伤人的实话给说出来。
这个混蛋！
冯雪毫不犹豫，又用另一只脚，再给他一脚。
“我的鞋！”冯雪瞪大了眼睛。
纪元海一边吃饭，一边不动声色观察。
“老师，我送她到医务室看看吧。”
他该不会又误会了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纪元海、白诚志、周恒三人到食堂门口，见到了陆荷苓、冯雪、邱家璐和另外一个麻花辫、戴眼镜的姑娘。
进了食堂，纪元海、周恒、白诚志和陆荷苓、冯雪等七名同学坐在一起吃饭。
“她就算是不喜欢，应该也不会特别厌烦吧？”周恒说道。
纪元海说完之后，霍连诗犹豫了一下：“红衣打错人了？”
“你等着吧，我一定要击败你，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周恒听后，想了想说道：“万一，她真的是有那个想法；而且她不讨厌我，那可就是前进了一大步。”
周恒见她这样跟自己说话，全无蔑视、厌恶的意思，心里面更是感觉来了希望——明天上课的时候，我提前去教室帮她占一下座位，她应该就能感觉到我的意思。
上次纪元海陪着冯雪去拜访朱教授，当时也认识了这位朱芳芳，没想到今天又见到了。
纪元海转眼看去：认真的？
嗯，认真的。冯雪板着脸。
纪元海又看了一会儿书，才去食堂吃过饭，也带着课本跟白诚志、赵有田一起去教室。
纪元海竖起手，示意她闭嘴。
纪元海也是面带笑容点头一下：“到底是历史系的，说法就是带着历史气息。”
纪元海点头：“嗯，谢了，有田。”
周恒点点头：“放心吧班长，我知道进退的。”
第二天，政法系班级先开了班会，全班同学点名到齐，大家互相招呼一下，新学期的课程表也已经排好了。
纪元海能够注意到，周恒试图跟冯雪搭话，果然是再次动心了。
“冯雪，你上课的时候喜欢一般都是坐第三排右边那个座位吧？”周恒跟冯雪说。
纪元海起床后预习了一下课本，周恒翻身下床，跟纪元海说了一声：“班长，我今天得早点去，帮冯雪占座位。”
纪元海迅速收回脚：“她刚才脚踢在桌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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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问了我坐在什么地方，今天就跑来给我占座位！我用得着他给我占座位？难道我是残疾人啊？”
冯雪再次生气怒火：“你说什么？”
然后小红衣就把袁中华给打了。
路上遇上了冯雪和其他几名女同学，她们都有说有笑的，看上去冯雪已经跟她们渐渐相处融洽起来了。
纪元海还给她一脚：“好好上课，你这个差生。”
至于说冯雪，纪元海看得出来，她的笑容并不是多么自然，有点些微刻意——只是因为她自身情况特殊，这种并不自然、尚未完全培养成功的客套笑容，就足以让周恒、朱芳芳认为她的态度亲切。
霍连诗闻言也是欢喜，询问了他们住处地址，以后准备常走动。
说完话转身回头，捧着书坐在了周恒平时坐的位置，也就是纪元海的旁边。
冯雪疼的眼泪都下来了，两眼冒火看着纪元海。
纪元海笑道：“这事情也就这么一说，我也不是帮袁中华索要赔偿的，就是跟红衣姐解释一下，当初的确是打错了人。”
她很想说，不是同一个水平的人，但是考虑到不是同一个水平，好像是有点蔑视人家的意味，专门变成了“环境”这个词语。
冯雪笑道：“都上半年了，哪还是新生？”
交朋友？我简直想揍他，这家伙太可恶了，要不是看在荷苓的面子上，我和他势不两立！
冯雪憋着火，也不好发作，只好把头低下来，任由他扶着。
纪元海回答一句，继续听课。
朱芳芳其实也在心里面感觉有些奇怪：当初纪元海和冯雪两人登门拜访，她还以为两人关系特别好可能是对象。
他愿意坐第三排那个位置，就坐个够吧，我以后还偏偏不坐了！
坐下之后，见到纪元海若无其事，嘴角微翘，似乎正在微笑，冯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低声道：“纪元海，你那个舍友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一个人内心的高傲隐藏起来，学会了交朋友；那么她的朋友对她来说，就只是伪装一环，没什么可珍惜的。
说着话，脚掌一落地，顿时抽了一口凉气。
周恒因为冯雪的这种态度转变，再一次升起了追求的心思，并且悄悄告诉了纪元海。
有些事情，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冯雪点点头：“是，我比较习惯坐那个座位。”
霍连诗说起这件事，便是眼眶微红，说了几句愿叶妈妈在天之灵可以安息。
……………………………………
也不知道为什么，纪元海特别让她来气。
第二天一早。
霍连诗说完这句话，也跟纪元海说了说过年时候祭拜叶眉，他心目里面永远的叶妈妈这件事，纪元海也跟他说了，自己和陆荷苓也已经祭拜过。
纪元海直接脚上对她的脚面用劲一碾。
纪元海见他情真意切，也跟他稍微透露一下，现在陆荷苓跟陆家联系上，生活过得很好，而且在省城也有了住处。
“我也是跟你较真没意义，下手……不，下脚有点重，对不起，我跟你道个歉。”
有人说，她是不是假装的，过两天就原形毕露了；有人说她这是幡然醒悟了；还有人说她准是双胞胎，换了个人来上学。
“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就是解释一下。”
本来都打定了主意，这个学期要对同学们一视同仁，要交朋友。
冯雪看了一眼纪元海，见到几名女同学跟自己说话没有跟纪元海打招呼，心里面顿时充满了成就感。
这话说的诙谐幽默，众人都不由地一笑。
周恒早早就去了教室，要帮助冯雪占座位。
两人慢慢走着，到了医务室。
大夫听了描述之后，让冯雪脱了鞋袜，只看到脚面上一片通红。
“嗯？这是踢的桌子？这怎么像是被椅子压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