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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流泪，陆荷苓惊讶：“竹云，你怎么哭了？”
陆成林要开车送纪元海去花鸟街，纪元海也连忙推辞了。
“像他这样还是好的，毕竟不像是洪江涛那样去主动害人。”
王竹云也看过来，有点不好意思：“你别笑话我，我借物喻人，写着玩的。”
“洪江涛她媳妇。”袁中华说道，“跟我打听洪江涛的下落。”
<div class="contentadv"> “这事情，她不说，我还真没太注意——小纪，你还记得那个缺德冒烟，坑了王大同的洪江涛吧？就这么一个缺德东西，年前时候坑了王大同，然后就没再露面。”
小红衣从小走江湖，也买过艺，身手灵活异常，打得过男人再正常没有。
“没事，大多都是缺水，我浇点水就好了。”纪元海说道。
“这两口子，真正是一丘之貉。”
王竹云连忙擦干净眼泪，笑道：“都怪你们两口子，无缘无故说这些话干什么？把我听的都感动了！”
“洪江涛有个相好，住在福利院那边，是个寡妇。”袁中华说道，“我到福利院那边，本来想问问寡妇洪江涛去了哪里，结果遇上一个挺操蛋的事情，那寡妇就是个破鞋，不光有洪江涛一个姘头，还有其他的相好。”
“嗯，过年回来了。”纪元海说道，“山哥，过年好啊。”
斜对过，洪江涛的铺子依旧没开门，还被人写上了一句“操你妈，姓洪的”。
纪元海出门把两封信投出去，又买了点米面粮油、蔬菜鸡蛋猪肉。
袁中华吃惊：“小纪，你能耐不小啊！这女人看上去不是一般姑娘，应该是行走江湖的，你怎么认识的？”
她跟纪元海、陆荷苓在省城相处的久，也见过霍连诗，所以也知道小红衣的存在。
一方面因为洪江涛不是什么好人，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得花费精力专门去打听。
袁中华也点头：“我也感觉不可能，所以我寻思，这混蛋是不是干了什么违法的事情，跑到外地躲公安去了？”
纪元海和王竹云两人看了个新奇，到了芳草轩。
“对对对，小纪……你懂我啊！”袁中华笑道。
纪元海微微点头，正好路边的山行看见了他，红光满面喜笑颜开：“小纪，过年回来啦！”
纪元海也只能从自己了解的王竹云、她写的东西揣测：她应该是对于父母的事情耿耿于怀，至于说性子，本来是开朗、欢笑的，也是善良的。
打人的矮个子女人……这些特征，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这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啊。”纪元海笑着说道。
纪元海牵着她的手，脑海中回忆着自己妻子的一切，相遇相知相伴，互相成就，唇边带着微笑。
“这些花草可都有点长势不太好……”王竹云打量着一屋子花草，说道。
“洪江涛的下落我的确是没打听出来，十块钱我全退了。”
元海他是如此爱我，如此看我。
这事情就更加叫人奇怪了——袁中华可是这一片地方的地头蛇，人脸都熟悉，一般也很少有人跟他翻脸，都是嘴里叫他“袁老师”，意思是敬重他有学问。
纪元海笑着跟他说几句话，告辞后，领着王竹云进了花鸟姐。
纪元海微微摇头：“我感觉不可能。”
“瞎打听挨揍了。”袁中华笑了一下说道，“你也知道我是个包打听，这条街附近有点风吹草动我都知道。”
毕竟洪江涛、皮三猴子、姚哥他们这些人，明显就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因为犯法而逃跑，还真说得过去。
袁中华点点头：“看见了……咦？你怎么知道她手上带着红绳圈？”
“那你们怎么打起来的？”纪元海奇怪问道。
陆荷苓的脸上带着惊喜、感动，不由自主地握着纪元海的手掌，几乎忍不住要投身到他的怀抱之中。
纪元海笑了笑，又说道：“对了，袁哥。”
“我收了十块钱，就打听打听吧，没想到就挨了一顿打。”
“她叫什么，你知道吗？”纪元海问道。
“总不能，因为被咱们俩横插一杠子，想不开跳河自杀了吧？”
纪元海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也明白袁中华为什么收十块钱了。
在这个程度上，就是王竹云写给自己看的东西，甚至不具备真正的文学性。
纪元海很惊讶：“袁哥，你这是怎么了？这才过年没几天，怎么就出事了？”
在福利院附近，也的确就是“小红衣”出手了。
如果回到省城不去陆园一起露个面，跟陆老爷子、陆成林说说话，未免太过于失礼。
随后袁中华托着下巴，看向纪元海：“我挨揍这件事就过去了，小纪，你说洪江涛那混蛋能去哪儿？”
“总而言之，洪江涛他媳妇拿走了十块钱，我就没必要帮她打听了。”袁中华说道，“就算以后我知道了怎么回事，他媳妇再来打听，那我也得收她十块钱以上。”
“打你的这个朋友，说起来我本来也隔了一层，不是特别亲近，我没办法把她喊来给你赔礼道歉；下次见到她的时候，我跟她说一声，到时候误会也就解开了。”
随着纪元海浇过水，屋子里面的花草都渐渐恢复了一些精神。
纪元海听到这话之后，不免有点为难神色。
我又如何能不爱他？又如何能不深爱他？如何能忍心让他有委屈难受的地方？
王竹云看着夫妻两人握着的手，听着纪元海对陆荷苓说的这些描述。
陆荷苓看向纪元海，仔细听着他的建议。
“过年好过年好！”山行笑着说道。
这个猜测，纪元海也感觉有可能。
这小说有什么意义？
没什么意义，只是在个人借物喻人。
袁中华摸摸自己的脸，抽凉气龇牙咧嘴：“你还别说，你那位朋友手上真有劲！”
“现在罚你给我想一想，我适合写什么题材的东西！”
纪元海叫上王竹云，两人带上钥匙，步行去花鸟街。
“袁哥，打你的是个女人？”纪元海问道。
纪元海和陆荷苓也都笑了。
“那倒是没有。”山行笑呵呵回了店里，提着八哥出来。
“我心里想，准是他坏事没干成，恼羞成怒了，也没当回事。”
“行，不亲近的朋友，我也能理解。”袁中华点点头。
“就有人跟我打听事情，我要了十块钱，对方都没打含糊。”
王竹云感叹：“她打架还真挺厉害的！”
这不是明摆着区别对待吗？
“你有什么不了解的，可以问我；你要看我以前写的东西，我也可以回宿舍给你拿，我行李里面也有！”
其实王竹云还有一篇小说，不过涉及到个人的隐私问题，她感觉不好意思拿出来给纪元海看。
让她进屋坐着，跟陆荷苓说话，然后自己看起来小说。
八哥学会的粤语还增加了：“过年好！”“恭喜发财”
你既然都知道，还给我看这个……
她发出声音，想要遮掩一二，嗓子竟也不知何时艰涩，这一道声音反而让纪元海和陆荷苓两人都转头看来。
纪元海点点头：“对，这事情说起来也是巧了。”
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最近的生意肯定不错。
“那矮个女人就冲出来把我给揍了。”
“本身也是误会一场，袁哥你包容一下。”
王竹云见他愿意听自己的事情，也就专心讲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事情，王竹云在父母没有出事之前，还是一个挺开朗幸福的女孩。
直到家里出现了变故，王竹云虽然在外没有太大变化，但是从那之后就渐渐失去了自己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