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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并未对仙族有过多的照顾。法则面前,人人平等,这条原则制造不公,也维持平衡。
所以文华真君现在无话可说,他纵使能一时爽快地干掉焚渊,但仙族依然面临灵池枯竭,寸步难行的局面。
如果所有人都依据法则来行事,顾及应该顾及的东西,那这平衡不会打破,这尴尬的凝重也没法打破。所以必定会出现一个失去理智的人,手持利器发疯一般地扑上来。
这个角色就由云遥来担当了。诛仙剑卷起四周的空气,就好像猛力拧起布帛一样,看上去就好像光线都被它的威力扭曲了。
他一声不吭,瞪着血红的眼睛,举着剑从黑暗中闪了出来,对着焚渊就劈了下去。
“云遥,使不得!”
法则之下的平衡有很多是微妙不可言说的,就像美景不常,佳人易逝一样,太强大的东西总是不应该扎堆碰到一起。
锁妖塔的光虽然已经消失了,但失去平衡的天空依然没有完全复原,还有紫电翻滚,这个时候动用大量灵气,无异于给自己招来天劫。
果然,紫电朝云遥这边汇聚,越来越密集,打下来的那一瞬间,恐怕周遭所有东西都会被烧成焦土。
人族人跪地磕头,希望上仙冷静下来,但云遥这一击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文华真君想出手阻止,但又反应过来,引起异变的不是杀出去的云遥,而是云遥手里猛烈消耗灵气的诛仙剑,他不敢出手加剧失衡。
焚渊抬头看着气势汹汹的云遥,虽然没人说明,但也能敏锐地感觉到,他就是限制了珑玉所有自由的那个人。
“你恨?你有什么资格恨?你的恨,不过是因为你的一条狗背叛了你。我的恨,却是你夺走了我心爱之人的自由,阻断了她平生幸福的可能,连可能都没有!我等的就是你!”
宝石令牌上的灵气注入了锁妖塔的底座,锁妖塔的三层楼层开始不同方向不同速度地旋转起来,楼层之间的缝隙,发出方才相同的光芒。
文华真君在后面看得真切,大喊道:“他要用锁妖塔封住你,云遥,不能再往前去!”
为了不让自己被封住,云遥只能把诛仙剑偏了一偏,朝向锁妖塔。但就这一偏,也让底下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好像空气都被卷走了一样。
诛仙剑的剑刃磕在锁妖塔的边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金石撞击声,从中迸射出的光,仿佛铁水一样飞溅出来,扫过哪里,哪里的建筑就轰然坍塌,而天空中的裂口就因为这强烈地撞击而渐渐撕开更大。
就像两个至刚至硬的东西以无法估计的力量撞在一起,互相胶着,难解难分,云遥被定在了空中,既不能被锁妖塔封进去,又不能抽回诛仙剑。
而焚渊,觑准这个机会,向空中一跃,就从人形变换到了兽形。那爪子都有云遥半个人那个大,一拍下去,似乎天地都能清净了。
二人的距离瞬间拉到了最近,就在狼爪即将拍到云遥脑袋上时,云遥瞪着充血的眼睛说了一句:“珑玉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