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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康王爷的脸上明显露出捡到宝的欣喜神情。其实珑瑗侧夫人的姐姐去过兽族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早跟兽族有生意来往，甚至还有私交。
兽族人性情孤傲，身体发肤是最不容许别人碰触的，竟然能与她狼牙。
“那就有劳狐娆姑娘了。此后姑娘可在王府住下，有了消息我便通知姑娘，姑娘再启程便是。”
“哎，且慢，细节还没有谈妥，王爷怎么就起身了？”珑玉端起茶壶来给瑞康的茶杯里斟满了，说道，“王爷以为，兽族同妖族是友好邻邦吗？我虽与他们有私交，那也是作为人族的商人，可不是妖族的商人。”
瑞康笑了笑说：“姑娘这是考我了吧？我是替妖王管钱的，能不知道商业上，妖族同兽族的来往？其他人不敢说，唯独商人，兽族不会为难妖族。看到粮食，那些兽人就像饿狗看到了肉，那情景恐怕姑娘是没见过。”
珑玉的笑容稍稍有些僵硬，她是见过的，的确像他说的一样不堪，但是与这个名族的品性无关，竟遭到这样的讥讽。
“我想王爷只知道妖族同兽族商业上的来往，并不清楚人族同兽族商业上的来往。我记得，同兽族各部落领主商议价格，固定商队运送粮食到漠北，这件事好像是我亲自做的。兽族人……似乎并不一定要一直受制于妖族了呢？”
“姑娘言过其实了吧？我看兽族人从我们这儿购买粮食的数量，未见减少啊？”
“那是因为我‘死’了，通天城尚未完全稳定。我想过不了多久，一切就会步入正轨。到时候再要获得炎玉，那就是与虎谋皮了，说不好还会搭上我同他们那点儿私交。”
瑞康考虑起来，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悠然喝茶的样子，顿生无奈。
“依你之见，应该怎么解决？”
“兽族人信任我，以及我的家族，他们愿意同我们交易。至于交易完成之后，得到的东西再做什么用，他们就管不着了。”
瑞康忽然牙疼一般地抽了一口气，惊问：“你的意思是让你的家族商队来做这中间商？我不但要答应保护你和宫中的珑瑗侧夫人，还得让你的家族赚到钱？这……这似乎不太公平啊！”
公平？珑玉笑了笑说：“我和我的妹妹，性命全在妖王手中，对我们而言已经是最大的不公平。何况即便是中间转手，也未可知兽族人会不会因为那些炎玉最终流入妖界而心生不满，风险是非常大的。只不过是一些小钱，事关民族命运，王爷何必计较太过呢？”
瑞康语塞，好半天都找不到话说，他还是太小看这个女人了。
“罢了，话都已经说到这地步，要喊停也不能够了，只望姑娘尽心尽力，这些许诺也会一一兑现。”
珑玉站起来行了一礼，说：“若非王爷这笔买卖的根由令我感佩，我也未必会真的将自己和妹妹寄托与王爷。若妖族能得光明，必能少一些对人族的仇视。”
瑞康长叹了一声，似乎有一腔的感慨，但这大概同珑玉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