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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清洁工从来不会靠近检票员,一直都是等检票员离开一节车厢之后才会出现,消融尸体清洁车厢。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清洁工不敢靠近检票员是因为它没有车票?”
清洁工是否也在遵守着“有车票才可以坐车”的规则?
黎易没有立刻将这个想法拿出来与夏凉安讨论,因为梅友乾就在前面不远处,再者说,他也许早就知道了其间真相也说不定。
转身走进另一节车厢,入眼的一切都很干净。车厢内没有一个人,干净到像是刚拖过的地上连一丝污渍都看不见,更遑论血迹什么的了,应当是刚被清洁工清洁过的状态。
清洁工这个名字倒是没取错。
梅友乾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看样子是要就这么枯坐到列车到站啥也不干。
因为事先被黎易打过预防针的缘故,他这样老实的模样在荣丽媛看来反而是最不老实的,让她心里没底,几乎是习惯性地看向了黎易。
黎易想了想便迈步走近前去,坐在了梅友乾对面的位置。
刚闭上眼睛的梅友乾若有所感,睁开眼睛,与黎易四目相对。
两个人都没出声,就这么隔着一条走道大眼瞪小眼。夏凉安跪在黎易身后的座椅上,双手搭着椅背趴在上面,和黎易一块盯着梅友乾发愣。
“怎么?”最终,还是梅友乾率先顶不住尴尬,右手故作随意地正了正鼻梁上的眼镜,无奈开口:“有什么事就说吧。”
黎易笑了笑:“梅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梅友乾抬了抬手:“你问,我不一定答。”
倒是不遮掩啊,黎易没在意他的态度:“我刚上车的时候,梅先生你提醒我看过一样东西,托你的福,那东西救了我一命。”
“你是说窗户上的血字么?”梅友乾立刻就意识到了他在说什么:“这倒不必谢我,你的观察能力很强,即使我不提醒你也能自己发现。不过,怎么都提到这些血字了,你究竟是想问什么?”
黎易双手抱胸,将视线投向了旁边的窗户,不过他没敢看窗户,而是盯着下面的墙壁,轻声问道:
“清洁工走过车厢后,一切人留下的痕迹都会消失,包括尸体、血迹,乃至检票员的脚印,都会消融在那漆黑的雾气中化为一片虚无……不过有一样东西却是例外,不论清洁工走过多少次,它都依然存在。”黎易收回视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梅友乾:“所以那是什么呢?”
“是啊,那是什么呢?”梅友乾笑意吟吟:“该不会是那些写在窗上的血字吧?”
夏凉安撑着下巴,心想这两个人好别扭啊都不会好好说话的,虽然她一个谜语人也没资格说这话就是了。
梅友乾仍皮笑肉不笑地笑着,黎易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梅友乾的态度已经告诉了他想知道的答案。
即:清洁工的确遵在遵守着不能窥视窗外的规则,而梅友乾也清楚着这一点。
黎易脑中思绪流转,很快便将自己所知的几个情况给列了出来:检票员杀完人就会离开车厢让清洁工清洁尸体、没有车票的清洁工也不会和检票员共处一节车厢,而且从不擦窗户。两者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从不看窗外。
想到这里,黎易觉得或许自己猜测的这个范围还可以更加笼统一些。
试着将格局打开,将一些看似毫不相关的信息连接在一起,黎易得到了一条有些异想天开的世界逻辑:
这些共处一条列车内的诡异存在,都在互相遵守着对方的规则,一条条规则互相独立,互不干扰地运行着,像是一个个精密咬合的机械零件,在列车上组成了一套严谨而完整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