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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韩雨菲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咽了咽唾沫，尽管他早就准备好了要说什么，但韩雨菲真在旁边时，他却一时说不出来话来。
韩雨菲拍了拍他的胸口，笑道：“不要紧张，喝口酒，慢慢说。”
少年顿了顿，又喝了一大口酒。
少年道：“我叫顾成，今年十五岁，毕业于L市第十三中学，家住在......”
韩雨菲白了他一眼，道：“你当我查户口啊，挑重点的说！”
少年身子不禁抖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几个小时前，这家商场突然发生了异种袭击，异种冲破了窗户进到了商场内，见人就杀，当时的我就躲在四层健身房内，就是和你一开始碰见的地方......”
韩雨菲道：“我问你，那些异种都长什么样子，简单描述一下。”
少年摇头道：“我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因为太害怕，就躲在跑步机的后面，至于那些异种，我就远远看过一眼，可还没看清楚，门就被一个大叔给关上了。不过，我还是能隐约看见那些异种的模样，就跟老鼠差不多。”
少年开始喃喃道：“也不对啊，老鼠怎么可能长翅膀飞进来......”
韩雨菲拍了拍他的头，打开电子表，让他看向表的屏幕。
在他视线刚落在上面的一瞬，一副动态的画面，汇入了他的脑海。
那是一个简短的视频，是韩雨菲刚才在水晶柱前拍摄的，拍的正是那群老鼠与大猫厮杀的那部分，由于水晶柱的模型不大，可能精度不会很高，为此她还专门用了放大技术进行近距离拍摄。
所幸，那个扫描仪扫描出来的三维投影，和实物几乎不差，近距离拍摄也没有失真。
少年看完这个视频后，眼里浮现出惊恐，他叹道：“对，就是这种老鼠！”说完后，他看向韩雨菲，面带疑惑。
韩雨菲解释道：“这就是我就几个小时前刚拍的，在外面发生的真事。现在这种厮杀，外面还在继续，你之所以听不见，是因为这里是电影院，每个包间的隔音效果都很好。你要想过去看的话，尽管打开门走进去。”
少年连连摇头，心想还是算了，刚才他才看了这视频几秒，心里就一阵发堵，要再过去看的话，难保自己不会吐出来。
这种赤裸裸的本能厮杀，他果然还是接受不了。
韩雨菲道：“我猜，在这场事故中活下来的，不止你一个人，对不对？”
少年欲言又止。
韩雨菲喝了一口酒，接着道：“其实，不管你说是，还是不是，我的心里都有数。我也能猜到那健身房里的小白门，其实就是入口，你说对吗？”
少年明显一怔，但随后他又一叹，说道：“既然你都知道，那为什么还非要问我。”
韩雨菲道：“你这话说的，可就令人发笑了。不管我再怎么清楚，可还是需要一个领路人，不然就算我到了那里，也难保不会被当成丧尸，直接被当场射死，变成全身都插满钉子的刺猬。
在来到这家商场的时候，我仔细观察过每个商品的具体摆放。而你刚才用来打我的那把射钉枪，其实，只有第一层才有。”
韩雨菲从副车座上拿起那把射钉枪，上面的钉子还很充裕。
“就是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