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情缘难懂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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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平就势压在小刘身上。
用右手枕着小刘的头。抽出左手,拨开小刘散乱在脸上的长发。
一张细嫩润滑的脸,由于酒精的功效,粉红中透着光亮,竟是说不出的娇艳。
李道平这么近地看着她,不由得痴了。
那似闭非闭的眼,挺直的鼻梁,小巧丰润而又血红如滴的嘴唇,半开半张。
李道平忍不住用嘴亲了一下她的唇。
小刘并不生气。
只是醉眼朦胧地睁眼看了一下道平,娇声问道:
"李大哥,你是好人吗?"
声音说不出的柔媚蚀骨。
而于李道平听来,却似春天惊蛰时分半夜里的一声春雷。从地底深处,轰隆隆地滚来。
"我是好人吗?"
"我是好人吗?"
李道平被身底下如此娇艳的女孩,这么轻轻一问,呆若木鸡。
一时思绪绵绵,任由小刘娇声连连。
道平在想:"自己这一生,从出生到现在,受尽苦难。
在国家最动荡,最昏暗的年代出生。战乱中饱受饥饿,寒冷。在担惊受怕中慢慢长大。
在最好读书的年龄,可恶的小日本打了进来。父亲是当初金华民国政府的一个小官。
等小日本45年投降,腐败的民国政府,各自为自身利益而战的军伐部队,如何是一心为劳苦大众翻身做主人的,共产党领导下的解放军的对手?
父亲是那边的人,本想逃去那边。因不肯逃离故乡,而于47年,南京解放的头一年,带着一家老小从金华逃回义乌廿三里老家。
好不容易解放了,可这个新生的可敬可歌国家,无法安稳过。
对外,朝鲜战争,为了中华民族在世界列强中挺直脊梁,伟大的先驱们硬是以弱胜强创造了无数个神话。
对内,英明的党中央以刮骨疗伤,壮士断腕般的毅力顽强地完善着自己的制度。
因此也生了重病不久于世。
但这能怪能怨吗?
象一个苦难的大家庭中,母亲生了重病,众多子女为了生活一样。
这些年来。
为了生存。
到如今,照现在的消费,竟有一世吃不光用不完的钱。
可这些,都是正常得到的吗?!
这样说来,我是个十足的坏人!
可我怨过我吗?
我对朋友诚实仗义,对兄弟真心实意。
我尊老爱幼,对家庭负责,有责任,敢担当。
乡亲们谁家有困难,我哪一次不尽心尽力的帮忙?
多灾多难的祖国母亲有难处,我哪一次不义不容辞的冲锋在前?
没有国哪来家这道理我比谁都懂。
随便去乡亲们里打听打听,谁会说我是坏人而不是好人?
可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呢?
好人有标准吗?有尺度可以量出来的吗?"
李道平被小刘这么随口一问,心中十分不忿。
他本身酒也有点上,一时不知什么原因,对这个社会说不出的不服气。
什么正人君子?
我呸!
我现在喜欢上了这小刘姑娘,若她愿意呢?
那我就是好人?她若是不愿意?我就坏人了?
她若不愿意,又怎么会跟我上楼?陪我喝酒?躺我床上?
想到这里,道平也不理会小刘躺床上是他抱上去的这一节。
借着酒劲自己对自己装起醉来。借着醉意似的问刘忆青:
“小刘,你这么漂亮,我想亲亲你。你说我这样做,大哥哥是好人还是坏人?"
小刘其实并不全醉的。她对于这方面虽不全懂,可已并不陌生。
自己二十五六了,长这么漂亮,怎么会没人追求?
只是小刘的心事,不想让人知道。
她已有过经历。就算那是痛苦的经历,但却也是深深记着的,时时遐想的,莫名其妙地暗暗企盼的。
此刻,她被这个大哥哥压着,抱着,又被他亲过。
本对他十分的倾慕,加上青春燥动的心,那久久忆着的,暗暗盼望的冲动,终于爆发。
心底下早已在喊叫:大哥哥,你是好人,不!你是坏人!可我不管,我也分不清好坏,只要你从此待我真心的好,你就是好人……″
事到如今,李道平哪还把住得住?他心想:
″我非圣贤,怎能没有七情六欲?看情形小刘是愿意的,我还装什么君子?“
李道平虽说不算绝对正派,却也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面对爱慕虛荣的小刘,他实在无法把控……
……等到小刘醒来,一看台桌上的闹钟,上午七点多了。
已经快到换班时间。
小刘一惊,心想:"就算此刻马上下去,虽说来还得及,可此时出去,保证一出房间门,就会碰到同事。"
想到这,小刘看看还在沉睡的李道平,又看看自己,想起昨晚一切:
"自己竟醉到这地步,这,这这叫我今后怎么做人?″
小刘又是后悔又是慌张,又是懊恼却又有些高兴,茫然若失。
坐在被窝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怔怔地流着眼泪。
等李道平再次醒来睁开眼,看到小刘泪流满面,一时心慌起来。
心里想:"这下糟糕,竟做出这般伤风败俗的事情,这可不是闹着玩。"
那个社会,对男女虽不大防,却也非常敏感。
李道平见小刘姑娘哭泣着,样子十分伤心。
不禁想道:"看她这么伤心难过,定是在想要不要告我一个强奸?
这可是我一辈子都会坐牢的事情。
就算不说我,也是我这辈子声败名裂的大事。
这,这,这可怎么办?"
道平想到这里,竟是说不出的害怕,任凭大风大浪经历过,都觉得远没有此刻来得凶险。
当即马上仰坐起身,因心中慌乱,平时口齿清晰的,此刻竟有点结舌:
"小……小刘,怎……怎么啦?"
小刘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她虽说有点后悔,可她心底里清楚,自己有种时来运转的窃喜。
她正为不能去换班,走出去肯定要被同事撞见,而愁得方寸已乱。
此刻见道平醒来,不觉心里一宽。
可心里想:"两个毕竟只是初识,竟然,竟然这样……这多难为情?"
这样一想,真的又是羞涩又是窘迫。
但一想到眼下处境,就只好先抛开一切,低声说道:
"李……大哥,你醒啦?这可怎么办啊?"
道平见小刘毫无责怪怨恨的意思,不觉心里一宽。
听小刘说怎么办,还以为外面有人在敲门。
就放心地试探着问:
"怎么?小宝宝,有人在敲门啊?"
小刘羞答答的一笑,娇声道:
"哪里啊?我上班时间早过,怎么出得去?若是被人撞见,叫我怎么做人啊?"
说到后半句时,触动伤心事,禁不住又掉下了眼泪。
道平一听是这桩事,当时心中大宽。
见小刘泪流满面,显然已独自伤心担忧多时。
看她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非常心疼。
当即把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
"忆青,好啦!别担心,有大哥哥在,这么点小事,别着急。"
小刘听道平不称她小刘,而改叫自己名字,并不觉突然,倒觉得这样很自然。
于是往他身上靠了靠,知道有这个大哥哥在,自己什么都不用怕。
道平抱着她,问淸楚了这旅社,还有一楼梯可以走下去,到旅社后面职工宿舍楼。
也知道一般打扫,整理房间是上午九点半开始,到十一点半结束。
当然,也知道中午十二点前退房,超出的要收费,具体有明细规定。
又详细地问清楚了,一个班是不是十二个小时;突然不上班有没有可能;有没有代半班的;什么时间点,旅社的人往来最少。等等。
所有要问的都问清楚了后,道平用抱着忆青的右手,拍了拍忆靑的肩膀,说:
"好啦!放心吧!忆青,有办法啦!肚子饿啦,先弄点吃的填填肚子"
小刘这才发觉,昨晚两个酒醉荒唐,竟忘记了吃饭。
此刻大哥哥提起,才突然想起。
而两个人的肚皮,好像听得懂人话似的,合唱起了肚饥歌。
于是两个相视一笑,百媚横生。
道平忽然想起昨晚服务员送餐时,说过饭在保温瓶中。
知道剩菜还有很多,就赤裸着走到外间,拿来保温瓶,打开一看,哪里还保什么温?倒是让蒸汽水淋了一脚背。
道平笑着对忆青说:
"这个怎么吃?"
忆青天天倒班的,经常开水泡冷饭吃。就说:
"叫总台送两壶开水上来。"
于是两个连忙穿上衣服。
忆青跑出去拿来大衣和另外一热水壶,把大衣放在卧室沙发上;把热水瓶里面的热水倒满房间和卫生间里的所有空杯,剩余的全部倒在卫生间搪瓷洗脸盒中;然后把空热水瓶放到外间门边。
又在外间,把没有用过的一套碗筷,散乱摆放;又回内室拿走保温瓶,弄些冷饭在三只饭碗中,各倒了些汁汤;把盘筷各弄成用过模样。
拿着没有盛过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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