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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惯坏了,一点也没有女孩该有的矜持。
在纪心语的盘问下,贺峰慢慢地讲述了刚才惊险的一幕。
“那孩子,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纪正东心里感觉很奇怪。
到了米尔城商业步行街,纪心语告知司机几点过来接,两人向纪正东道了一声再见,走进了商业街。
二十分钟后,桑塔纳到达了市委大院,司机的bb机也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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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街位于米尔城的西部,是西关商业带的统称。作为米尔城三大传统繁荣商业中心之一,共有各类商家数千。
清乾隆十三行开埠,近代南洋华侨回国,不少商家巨贾云集此地,兴建了不少中西合璧的建筑,西关的商贾、东关的官宦,其私邸风情颇有特色。
东起上下九路,西至第十甫西,横贯宝华路、文昌路,全长1500多米的店铺,路段上店铺林立、共有商店上千家,日客流量达60万次。
荟萃了岭南文化中的民俗与风情的商业街全部都是骑楼。
贺峰一边陪着纪心语漫步,一边指着两旁的骑楼介绍。
“峰哥,你知道得好多哦”
纪心语摇着贺峰的左臂,脸上一副小女孩崇拜大哥哥的样子。
可贺峰可知道,这小丫头不简单,智商高、有毅力、性情坚定,当年可以考上“水木、京都”等数一数二大学的成绩,非要报考申城贺峰母校,而且志愿不选择调配,气得母亲大骂。
贺峰没有特别中意的学校,但专业都选的是建筑学,也是看了国内建筑大师的风采,被勾起的向往。
贺峰小的时候,就喜欢绘画,但没经过系统的训练,纯粹是有悟性。
能够被录取,贺峰非常感谢招生老师的厚爱。
大三的时候,贺峰在学生会,有一次和系主任聚餐,酒酣耳热之际,问当年负责招生的主任,自己当年高考分数那么低,为何被选中。
这一问,系主任周华栋哈哈大笑,“你,当年招生时,我是印象极为深刻的。”
周主任故弄玄虚地眨眨眼说,明天中午你到我办公室来,我告诉你。
第二天中午午休,贺峰带了一盒茶叶,去办公室拜访。
周主任拿出了一张32开的新闻纸,上面是一幅圆珠笔的素描,画的是一瓶啤酒、一瓶罐头和一袋方便面。
贺峰认出来了,这正是自己当年高考时的美术试卷。
“你是唯一一个用圆珠笔画素描的,而且画得非常好”
入学后,经过三年素描、水彩、水粉学习训练以后,现在贺峰的绘画功底,已经今非昔比。
但是,看到自己档案里的应试稿,仍然有点小小的自豪和激动。
“我上大学之前,根本没学过素描,说实在的,当年都不知道素描需要用到铅笔。”
“呵呵呵,更是傻到家的是,连铅笔的h和b型号之间的区别都不晓得”,贺峰捏捏鼻子,尴尬地笑笑。
“你是不知道啊,可你看看这构图、这比例还有阴影和细部,虽然手法生硬,但这里面有着一种灵动!”
周主任叹气道:“你是块璞玉、一个好苗子!”
贺峰每每回忆起这段往事,心里都会泛起涟漪,感谢恩师的相与之恩和教导之情。
和纪心语讲起当年的一些往事,纪心语也感慨唏嘘。
两个人,说说笑笑,边走边逛、听着米尔城的乡音,观察着风俗传承,兴致盎然倒也不觉得疲惫。
中午两人找了一家很有情调的西餐厅,名字叫做“绿茵阁”,二楼卡座靠着落地玻璃窗,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啜饮着西瓜汁和橙汁,端的是十分惬意。
吃过牛排和意大利粉,两人又走到珠江边上逛了一会儿,待到约定的6点时刻,准时返回约定地点,上了过来接的桑塔纳轿车。
“不是走错了吧?”纪心语疑惑地问。
“不是,纪老板让你们到省委招待所”司机阿坚回答。
“到这里做什么?”两人都十分不解。到了招待所,进入一间雅致的房间,两人分别背靠在沙发上,喝着茶,嗑瓜子聊天。
“峰哥,你给讲了笑话吧!”纪心语在大学时就喜欢听贺峰讲笑话。
贺峰讲的笑话一般都是冷笑话,不是那种容易理解的,纪心语很喜欢听贺峰胡咧咧。
“哼,嗯,好吧,我给你讲一个藏獒的故事。”贺峰清了清嗓子,开口讲述。
“一名愣头青公子哥,牵了一头价值百万的纯种藏獒出来遛弯儿,逢人便炫耀藏獒厉害,让旁人都离远点。
遛到动物园门口时,看到路边草地是坐着个秃顶老头,身边还趴着一只秃毛瘦狗,被铁链子拴在电线杆上晒太阳。
这老狗,身长倒是不小,有一米二左右。
公子哥看了一下,自己的藏獒的体型和老狗差不多,但强壮多了。
藏獒一见老狗就炸毛了,龇着牙低吼,但那老狗压根儿没搭理它。
公子哥生气了,心想:“一条破土狗,摆鬼架子!”
开口问道:“老头,斗狗不?输了你出500,赢了给你2000。”
老头狡黠地笑笑说:“咋咋呼呼的不顶用,不叫的狗才凶。你干不过的,还是赶紧走吧,别被咬死。”
“哼,你不是没钱吧!”
“别瞧不起穷人,多了没有,三五万还是有的!”老头拉长了声音,轻蔑地看着公子哥。
“你这是嫌钱少?”公子哥笑着问。
“我正犯愁狗粮呢!要不我们赌大点,输赢五万如何?”
公子哥毫不犹豫答应了,路边人听到后,纷纷过来围观。
结果俩狗交锋没几分钟,藏獒就哀嚎着夹了尾巴,给干趴下了。
众人发出嘈杂议论声,纷纷感到不可思议。
公子哥郁闷地问:“大爷,这狗啥品种?赶明个儿我也买一只!”
老头一边吐唾沫数钱,一边瞥了眼公子哥说:
“俺也不知它是个啥玩意儿,没掉毛之前关在动物园里,旁边笼子就是老虎,也没见它怕过!”
“老狗是狮子!呵呵呵”
贺峰讲完笑话,过了大概有几秒秒,纪心语才反应过来,大笑着回答。
又过了半个多钟,纪叔到来了,后面居然是早上被贺峰施救的那个白衣少女,少女嫣然一笑,侧身让过纪正东。
纪正东介绍道,这是叶秀华。
贺峰站起身,不自然地笑道:“这么巧!”
女孩走到贺峰的面前,拉着贺峰的手关心问:“你的手好点没?”
然后,从LV坤包里拿出绷带、云南白药和点酒,还有剪刀等物品。
然后,女孩歪过头来,微笑着看着纪心语,“我给你男朋友重新包扎一下,可以吗?”
“啊?!”纪心语脸一红,蠕动了一下红唇,没开口,但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贺峰看了一眼纪正东,纪正东微笑着说,“大峰,你不用不好意思,重新上一下药吧”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但贺峰也无法拒绝,只能依照吩咐予以配合,乖乖地伸出了手,听之任之由其治疗。
解开布条后,叶秀华看到了贺峰右手中指的戒指,夸了一句“好漂亮,要不要摘下来”
“不用摘,谢谢”贺峰看着阿华莞尔一笑,知道这句夸奖仅仅是一句随意的恭维话,当不得真。
但为了面子,不想被人看轻,还是解释了一句:“这是我的幸运戒指,戴了几年了。”
治疗的过程中,为了避免尴尬,贺峰和纪正东聊起了天。
“纪叔,不是说今晚到您家里吗?”
“啊,一会儿吃完饭再过去”
正不紧不慢地聊着,房门又被推开,缓步进来一位身着蓝灰色毛料中山装、气宇轩昂、梳着背头,满头银发的老者。
纪正东忙站起身,满脸微笑地主动去握手,然后移开主位上的椅子,挥手给老者让座。
待老者落座后,替其小心斟好茶,纪正东在老者右边座位落座,给老者介绍:
“这是贺峰,这是小女心语”。然后给贺峰二人介绍老者时,却只说了“这是叶老”,没有给贺峰介绍老者的身份。
“唉,小纪,你不用紧张嘛。”
叶老呷了一口茶,顿了顿看向贺峰开口道:
“小贺,秀华是我小女儿,感谢你早上救了她,今晚请你吃个饭。”
然后又和纪正东吩咐,“上菜吧”。
菜品很丰盛,热菜六道;“清蒸东星斑、椒盐皮皮虾、盐水花蟹、葱油三黄鸡、枸杞叶炒肉丝、柱侯焗乳鸽”。
凉菜两道;“卤水鹅中翅、灯影酱牛肉”,另外每人一盅海参炖赤豆,开了一瓶87年的长城干红。
叶老也很热情,不时用公筷给贺峰夹菜。贺峰敬酒确是先敬的纪正东,然后才敬的叶老和秀华。
看着贺峰的敬酒顺序,叶老和纪正东心里都暗暗点头。叶老感慨贺峰虽然年轻,但却是超出年龄的老成练达。
秀华也给贺峰及心语夹菜,两个女孩叽叽喳喳的低声聊天,看样子,估计在这次吃完晚饭以后,二人就会成闺蜜了。
一顿饭,宾主尽兴,酒席散去,叶老父女告辞,贺峰三人回到了纪家。
纪正东住的是市委家属院,种着几棵二三十年的黄钟玲和木棉树,这个季节正是木棉花开的季节,夜晚看不清楚,但树下落了一地丹红,看样子是花开得不少。
心语上楼冲凉,吹干头发,换了一身米色的休闲绒衣,又下楼喝茶。
纪婶是认得贺峰的,接过贺峰递过来的石斛及西洋参含片后,一边埋怨贺峰乱花钱,一边打趣地夸:
“哦,多年不见,小峰已经长成了大帅哥了,哈哈哈”然后,又给倒了一杯菊花茶,开始拉着贺峰的手,嘘寒问暖,聊起了家常。
纪正东进房间换了一套深蓝色的剪绒厚睡衣,端着自己的保温杯,踱步过来坐下聊天。
先是问了贺峰的工作及生活近况,尤其住在哪里?
当贺峰告知是住在羊村冼村主任的自建房,也是公司的宿舍。纪正东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以后你如果想在米尔城定居,还是不要住在哪里,太乱,有机会出去住吧!”
几人喝茶聊天一个多钟,贺峰谢绝纪婶的留宿,起身告辞,返回羊村,一夜安眠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