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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你对我好,就足够了。”
齐王放下竹篙,任船儿自由荡漾在湖中,平衡着身子走来来,躺在骆灵身边,拍了拍自己胸口道:“过来!”
“干嘛?”骆灵问道。
“躺下,闭上眼睛闻闻花香,很舒服的,每当我有烦心事时,就会来这里,只要睡上一觉,什么烦恼都没了。”
骆灵听了,依言躺到他身边,他伸臂一勾,小船晃了一下,她已倒在他怀中,枕着他的臂。
“你的腰真细!”他用手量着,感觉一只手掌就能将她的腰圈掉大半。
骆灵笑着缩了缩脖子道:“别摸,痒!”
齐王笑了笑,松开了些,却依然侧卧,手放在她的腰间:“他有没有为难你?”
骆灵知道他说的是纳兰容卿,遂摇头道:“没有。”
听了齐王的故事,她心中有个隐隐的想法,萧皇贵妃的前夫姓纳兰,说不定与纳兰容卿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齐王肯定地告诉她纳兰轼的儿子死了,她都要怀疑纳兰容卿会不会就是纳兰轼的儿子,齐王同母异父的亲哥哥!
齐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那就好!”不过他不会轻易饶了他,纳兰容卿,他记住了,敢动他的女人,他可不会让其好过!
骆灵戳了戳他的胸口:“刚才我问的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能拿出三百万两给纳兰容卿吗?他放了我,承诺退回赈灾银两,我也不能失信于人啊!”
齐王说道:“你倒好心,还给贼人送银子。”
“那是!我一向言而有信!”骆灵笑眯眯地说道。
很少看到她的笑脸,齐王撑起身来,仔细看着她轻快的表情,伸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头:“娘子有令,为夫莫敢不从,只是你先前并不知我能够拿得出三百万现银来,如何会答应他,若是我没有,你要如何拿出来?靠你手上那点首饰么?要知道一下子凑这么多银两,可不见得能够来得及,再是无价之宝,也难得有人肯出这么多银两买下,更奇怪的是,纳兰容卿如何会听你的,你是怎么说服他的,他不怕你跑了就赖帐么?”
“我既然答应他,我就拿得出来!”骆灵捉住他的手指,不让他在脸上动来动去,“其实你娶了我,真的不亏呢,我虽然名声不大好听,人还算聪明,而且蛮有钱的!至于纳兰容卿,他可能觉得自己武功高,若我骗了他,他再来抓我一回就是了,毕竟我的提议很划算,不是么?如果他不答应,你难保不在他想到出京的法子之前,查到那笔银子的下落,他不是一样鸡飞蛋打一场空?”
“哼!他以为我齐王府是闹市,任他来去自如么?”齐王冷哼一声,“以后……我一定时刻守着你,不会让他得逞!”他有些懊悔,若是那日不负气离去,她也不会遭此意外。
“不用不用!你办正事的时候,不用管我,这次也是我自己大意,让薛桐给我配点防身的药物就行,她一定有办法的。”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是听到她不要自己相陪,齐王的眼神还是黯淡了一下,心想她虽然放开了心扉,却也不是全然的依靠自己,随即又想,这正是她的与众不同之处,自己对她的喜爱,不也包括了这种与众不同?这么一想又愉悦起来。
他看着她,是越看越喜欢,那手渐渐就开始不规矩起来,他用手撑着,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到她,人越是越贴越近。
“你……”尽管这不是第一次了,骆灵却有些紧张,毕竟这是在她畅开胸怀接纳他时的第一次靠近,她有些手足无措,双手贴上他的胸膛,似是要推开,却又没使上半点力气。
“涵儿,起风了,别凉着了,我抱着你吧。”他的呼吸轻轻地喷在她的脸上。
骆灵脸上一红,这个借口真是……他明明知道她怕热,这样的天气,能凉到哪里去。她没有说话,任他整个人贴了上来,一股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瞬间包围了她。
骆灵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她感受到了那手上的力量,他的刚,与她的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荷才露尖尖角,隔着薄薄的衣料,似乎能够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轻柔的相触,他的喉咙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吟叫,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让她受了一惊,迷茫间抬眼询问,却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一条灵活的长蛇滑入她的口中,捕捉着她的舌尖,缠绕嬉戏,如水里的鱼儿快活地游着,不知疲倦。
直到她感受到身上某处被坚硬所抵,忙推开他道:“不……不要!”
“不要什么?”他抬起头,深深地凝视着她,戏谑地笑道:“不要停?还是继续?”
骆灵没想到他居然还会与她玩笑,咬着唇轻嗔他一眼,齐王忍不住便笑出了声。
“不许笑!”她伸手捶了他一下,他却笑得更加开怀。
看着他的笑容,骆灵失神了,那脸上的快乐如此明显,他的眼中映着波光,仿佛太阳照射在水面折射出的璀璨,那么明,那么亮……
“轩……”她喃喃叫道。
“嗯?”轻轻的鼻音,他应道,低首看她,笑容尚挂在嘴边。
“你以后不许对着别的女人笑!”
“好!”他的唇角咧得更开,心中有一丝温暖划过,这样的要求,或许别家的男人会觉得无理,可是听在他的耳中,却是无比舒心,一时之间,他只觉得天下间再没有谁的声音抵得上她的,尽管小妻子的语气带着些许霸道,他却觉得柔得似水。
这一刻,他可以明明白白地知道,她是真的喜欢他。
“你也不许用这样的眼神看别的男人!”他轻轻触了一下她鲜艳的唇瓣,“尤其是薛杉。”
骆灵眨了眨眼,睫毛像两只小蝴蝶,轻轻颤动着,双颊一片绯红:“怎么扯到了他的身上。”
“你给他绣香囊,却都未曾与我绣过!”他低声道。
他看似平淡的陈述,却掩不住满腔的醋意,骆灵这下方才明白他那日为何会生气,不由得吃吃笑起来:“他是客人嘛,咱们不得招呼好些,要不是看他帮你疗伤的份上,我何至于给他绣香囊,那里边装的是防蚊虫的草药,不光是他,我屋里的下人哪个没有?”
“那为何我没有?”
骆灵娇俏一笑,横他一眼:“谁说没有了?你每日里都歇在我这里,我屋里自是作了防护,没有蚊虫,所以想用心些给你绣,他们的都是几下赶制出来的,你的不一样,自是要绣得细心些。”
“那我如何不曾见到你绣?”
“想给你一个惊喜嘛!”骆灵说道。她说的是实话,从齐王把紫曜石给她起,她就着手准备着给他的回礼,正是绣个香囊,她用了九百九十九个福字,组成了一只麒麟的图案,香囊本就小,这般绣技所要的针法也繁杂,颇为吃力,而她不想他看到,所以只有趁白天没事时戳上几针,晚上则绣给别人的,没想到却让他吃醋了。
“我想看看!”
“没绣好呢。”
“没绣好也要看。”
“好吧!”
一声惊呼,骆灵没好气地打了抱着自己的男人一下:“你做什么?”
“回去看香囊。”齐王理所当然地道。
骆灵顿时无语,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