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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为了这等小事。
云锦斓垂下眼帘,“文书我会尽早批下。”
他落下一笔,继而抬眸,目光似是疑惑,轻瞥翁汝舟一眼,“这等小小公事,你怎么会这般心急?大早上便找上门来。”
果真是心细如发。
翁汝舟眸光微敛,见云锦斓面前的茶盏空了,便自发走到他身边,为他倒了一盏茶,清凌凌的声音跟着传来:
“此事是其一,还有其二。”
云锦斓捏笔的手微微一停,似是等着翁汝舟继续交代其二。
翁汝舟瞥着云锦斓桌前练字而随手写下的几行楷书。
他曾经是江陵一带出了名的神童,自小记忆超群,文采出众,字迹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苍劲有力,锋芒暗藏。
用来写字的澄心纸旁边,还放着一袋香囊,藏蓝缎面,绣着几节劲秀的竹子,绣工出众,一看便知道是紫鹃亲手所绣。
翁汝舟收回目光,慢慢垂下眼,接上刚才的话:“近日我身体有些不适,想请个病假,还请兄长高抬贵手。”
看来问公事是假,请假才是真。
云锦斓想罢,又在纸上落了几笔,慢道:“此事按章程来,跟吏部报备便是。”
是婉拒的意思。
翁汝舟并不意外。
现在的云锦斓,跟她本来就没有多少情分,若是爽快地应允了她的请求,她才觉得有鬼呢。
她装作失落,低声应着:“多谢兄长提醒,只是我本想兄长……”看书喇
话音未落,翁汝舟忽然惊呼一声,云锦斓顺势侧过眸光。
原来是她一边说话,一边倒茶,一时没注意到茶盏的水已然满了,还兀自倒茶,滚烫的茶水顿时溢出盏面,打湿他的檀木桌。
“对、对不起……”
翁汝舟似乎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手忙脚乱地放下茶壶,却不想宽大的袖袍拂上了杯盏,瞬间将茶盏带翻,茶水顿时倾泻而出,猛地泼向云锦斓手下的稿纸。
云锦斓眉心微跳:“你还真是笨手笨脚的,莫不是在伺机报复?”
翁汝舟被他这么一说,虽是尽量平静着声线应答,但脸颊却微微涨红:“我没有……”
她的话语透着一股无力感。
见茶水就要漫过云锦斓手中的稿纸,翁汝舟连忙低下头,本来想找抹布,但他的桌面只摆着公文和经书,哪里有抹布这种东西。
于是,翁汝舟只好无措地抬起手,用袖子去擦桌上的水渍。
宽大的袖摆拂上桌子,几乎罩住半个桌面,边角扫过云锦斓的手背,他甚至能感受到衣料的质感,以及衣下的温度。
洁净的袍子被水一沾,瞬间是洇湿了一片,颜色转深转暗。
但是衣服的布料毕竟不吸水,即使翁汝舟用袖子去擦,依旧将桌面弄得一片狼藉,湿哒哒的,反而越弄越糟。
云锦斓搁下笔,一时无言,阖上眼帘,似乎在平息心中怒火。
半晌,胸腔起伏的幅度渐渐小了,他才睁开眼睛,“滚出去。”
翁汝舟连忙将袖子攥紧,收了回来,藏在宽袖的指尖缓缓勾着一个东西,悄悄纳入掌心之中。
她低头认错,“对不起,兄长。”
云锦斓冷道:“叫紫鹃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