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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丫鬟吩咐:“去把奶糕端来,就说是我要的,顺便再把这孩子送回去。”
她从宫中回来,已是疲惫得很,回来却还要应付着人心算计,挑拨离间。
只是方姨娘的算盘在翁汝舟眼下根本算不得什么,这点小伎俩一看就破,除了让翁汝舟糟心外,达不到任何目的。
吩咐丫鬟将云芳带走,翁汝舟在廊亭内坐了会儿,微微出神,思绪不由得放远。
若是云锦斓没有死,她此时是不是该嫁给宋舒了?
相夫教子,孝顺舅姑,在狭窄的家宅里过一世?
翁汝舟抬手拢了拢自己的衣领,只觉得疲倦。
好像无论她怎么选,都是错的。
*
翌日,翁汝舟醒来时,天边已然翻起了鱼肚白。
她猛然坐起身来,额头顿痛,翁汝舟难忍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在凉亭里吹了风,寒气入体,今日有些身体不适,倒是险些睡得误了时辰。
翁汝舟看了一眼刻漏,立即披衣而起,踩着鸡鸣声匆忙地乘上马车。
卯时。
天微微亮,翁汝舟踏入太仆寺时,报钟恰好被撞响,搬着杌子坐在门口的张帆啜了一口热茶,抬眸懒散地盯了她一眼。
看见翁汝舟,张帆嘴角挂起冷笑:“哟,这不是咱们颇受公主宠幸的云大人吗?”
面对着张帆的嘲讽,翁汝舟脸色淡淡,知晓他昨天被卫裳命令挑了一夜的粪定然心中有怨。
“慢着。”
张帆拖长了声调,止住了向前走的翁汝舟。
他斜乜了翁汝舟一眼,语气悠扬,颇为得意,“云监官,你知晓你迟到了吗?”
翁汝舟步伐一顿,她凝眉道:“报钟响的那一刻,我明明进了太仆寺。”
“嗤。”
张帆放下茶盏,扔到桌上,一双浑浊的三角眼转着眸光,幽幽落到她身上。
“报钟响时,你只是前脚踏进太仆寺,后脚还没进呢,怎么能算你整个人进了太仆寺?”
竟还可以这样解释?
翁汝舟被张帆的厚颜无耻给震住了,却见他翘起二郎腿,悠悠望天:
“云监官,身为长官的我就是有点卯的职责,本官爱怎么定规矩就怎么定规矩,你迟到便是无视礼法,好逸恶劳,还不去外面跪着?”
站在张帆身后的主簿同情地看了翁汝舟一眼,拼命用眼神示意:过来人告诉你,别跟他犟,快去跪着吧。
翁汝舟沉默了会儿,默不吭声地退到太仆寺门外,撩袍跪下。
昨夜积雪未消,翁汝舟双膝落地,裤腿顿时被冰雪濡湿,寒意顺着膝盖一阵阵往上涌,冻得她脸色微白,却只能闷声忍下。
“大人,早茶送来了。”
小吏端着早膳入了衙署,张帆懒散地哼了一声,指使道:“放桌上吧。”
热气腾腾的早膳呈在桌面,张帆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看,将最大的包子握进手中,其余的分给小吏。
冬日里,包子热腾腾的,里面的芝麻馅又热又香,张帆吃得嘴角都是屑,心满意足,但还是不够饱。
他瞥了一眼仍在跪地的翁汝舟,抬手一抓,将翁汝舟那份该有的也一起吃了。
待大家都吃饱喝足,张帆才拿起牙签剔着牙,将翁汝舟叫起来,“去把马喂了吧,顺便把马也给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