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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一个老板,如果在关键时刻没有一锤定音的能力,那就不是真正的老板。
根据魏西敏提出的条件,我想到了四川的那台车。那是一辆双机双泵的大车,
我曾经租赁过,当时给采油四厂干。后来,我买了压裂车之后,就把人家的车给交回去了。因为有这个过程,我对这个车的参数比较熟悉。认为稍作改装后,这辆车完全能在山西干。为此我给四川打了电话,说我曾经租过的那套车,现在我这边又能用上了,如果车在,我们可以再合作一下。
这时测试中心人故意给我摆起了谱,说你们有了车就不要我们啦,现在又想起我们了。我则不管他这些情绪,就问他们的车闲着还是用着?对方说:“闲着呢,车现在还在车库里。”
我说:“那咱们好好谈谈吧,这次租来,如果没有其他干扰,我至少用两年。”
四川同意谈,我就去了四川。和上次谈的那几个负责人又见面了。根据山西那面的排量参数和技术要求,这台车需要改泵头,一个泵头就得花几十万。当我对车提出了一些改装要求时,人家不同意,双方的距离比较大,谈得比较艰难。
第一轮谈判失败后,我们第二轮第三轮地谈,见对方不让步,最后我做了让步:“现有的设备改装费用我全部承担。”
四川那面见我对他们提出的任何苛刻的条件都能答应,大有不把这台租来不罢休的目的,就说道:“连改泵头和租赁费,总共下来得600多万,你掏600多万把车租回去,保证能赚钱?能兑现我们的租赁费?”
我说:“我能!一定能,这个你放心!即使我把你们的车租回去亏了,我都会拿其他车上的钱来弥补!”
俗话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们被我的决心感动了,适当地做了点让步,最后以600万的租价给了我。
合同拿到后,这辆双机双泵车从四川开到了山西。然后,我就组织人提前焊管,做前期准备工作。因为魏西敏要求年底前要开工。我们准备了大概一个多月,各种设备就全部到位了。之所以工作做得这么充足,速度这么快,就是要抓住西晋煤层这个机遇,不想让这个机遇有任何闪失。
没过多久,魏西敏给了我一口井和一份设计,让我们动工。
虽然在陕北,我干了许许多多的井,但在西晋煤气层,毕竟是第一次。别说成本,就是技术要求,远远高于普通压裂。所以,在我的心目中,这次压裂作业与我当年第一次上井一样重要,因为它关乎着我能不能进入山西市场,说白了,就是个门槛。成功了,就从门里进去了,失败了,就被拒之门外。
当时,四川车开到现场的时间大概是下午四点多,看到技术员、工人和监理等全套人马都上齐了,我的心不由自主地突突地跳了起来,当年试用点装车的那种压力又来了。虽然这套车我们之前使用过,在油田也搞了几年压裂了,但由于是初次搞煤气层压裂,面对新的环境,我还是有点担心。为了减轻内心的压力,我就对身边的郭立民说道:“让他们干吧,待着也是干着急,咱们把车开上转,转一转回来再看情况。”
郭立民是专在西晋煤层干洗井工作的,经人介绍,我认识了他,按照我当初的想法,把洗井等一部分业务外包了出去,其中洗井业务就承包给了郭立民。初次作业,所有的技术人员都在场,自然少不了郭立民。
郭立民就拉着我,一直把车开到山顶。工队在山底施工,我们在山上能看见,也能听见声音,我们就坐在山上等着。听到车发动着了,我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就继续等。
郭立民坐不住,转去了,我就不停地抽烟,乱看。我上山时,太阳是两杆子多高,渐渐的,它越来越低,好像不甘下山,在半空挣扎着,迎着它看去,发出了血红而刺眼的光。不知什么时候,天边出现了几道黛青色的云条,好像要堵住太阳的落山。大山很静,没有一点声响。就在这时,我听见扑棱一声,转头一看,一只野鸡从远处飞来,那红黑带绿的羽毛,长长的尾巴,看起来很精神。它落到山楞边,那里有一簇野草,长得比较茂盛。
看着野鸡从草丛里钻进了,露出了尾巴,我顿时兴起,蹑手蹑脚地走到野鸡跟前,猛然一抓,就抓住了野鸡的尾巴。但在这一刻,野鸡蹭的一跃,飞走了。可见它逃生的力量有多大,竟然把尾巴留在了我手里。
看着这条又蓝又红的美丽的长尾巴,我心里很内疚,早知它能弃尾而逃,就不应该抓,倒给我带来了遗憾。
我捏着野鸡尾巴举目四望,希望能看到惊鸿飞走的野鸡,这时见太阳快要落山了,远处的施工现场处在了阴影下。我注意地听了听,听不见车发动机的响声了,一算时间,正常施工的话,离施工结束,还差点时间。心里正在疑惑,郭立民转回来了,我就说道:“咋这么快就完了?不会这么顺利吧?”
郭立民说:“应该没问题,和我们预算的时间基本吻合,成功了,走,下山吧。”
我们下山之后,见车还在现场,就问张欣悦是什么情况?张总说:“不行,加了5方沙子进去,车不合适。”
我说:“啥原因呢?我坐在山头上听见车响,感到运行正常啊。”
张总说:“好像车发动机拉线坏了,听起来响着,实际上没有工作,加不上油,空转着。”
看到自己花了600多万租回来的车用不成,我感到心掉到冰窟窿了,有种说不出的挫败感。但在自己的下属面前,我还得继续装,装得满不在乎,叫他们把车开回去,再想想法子
晚上,我和张欣悦、四川测试中心技术人员、设备工程师连夜开会,对整个施工工艺进行了分析和研究,寻找失败的原因,并提出了应对措施,做了一些施工预案,最后的决定是:明天整理设备,一件一件地往过检修。
第二天上午,根据大家的意见,技术员和设备工程师仔细往过整理和检修设备。检修之后,我亲自带队上井,观看施工效果。
当时,我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但当这套车运行起来时,它的表现和昨天明显不同了,顺利地压了这口井。这次经历,和陕北的那次经历一样,车到了新的环境,第一天出了问题,第二天就好了。
干完这口井之后,我当即把情况给魏西敏汇报了,他说:“只要能干就好,那从今天起,你们就在这里干吧。”
我长出了一口气,挺进山西煤气层的这个战略计划总算有了初步的成效。
为此,我邀请了四川跟车的工人和技术人员、井场部分外包业务承包商、公司高管和煤气层的监管人员,摆了五桌,喝了个庆功酒,意思是激发他们的信心,好好在这里大干一场。
但是,我做梦都没想到,刚干到第五天,就出事了。事故的原因是,在压裂之中,气压把井口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