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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能坦然应对。因为,从一开始,我在管理上的都比较严格,曾多次在职工会上说:“咱们搞压裂,就像打仗,一定要把旗杆举好,把事儿干好,不论干到那里,要人家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我李小峰的队伍,我就是品牌,品牌就是我!”
所以,尽管大量的订单涌向了兰通厂,我不怕竞争,更不怕被市场淘汰。因为我有品牌观念,这是我市场制胜的一个有力的支撑。
当我的压裂队伍24小时在采油四厂位于靖边的市场搞压裂的时候,中原压裂队、大港压裂队,还有井下处压裂队基本都在这个区块干着,由于我的队伍多,速度快,势力迅速壮大了起来。而国营压裂队在压裂速度和耐力上,与我们有差距,在对外业务联络上也不太积极主动,譬如自己不主动去联系业务,等待调度室给他们调拨;有时候调拨下去的井,他们嫌路远又不想去干。
就像井下处的邓继轩,秦望龙给了他一口,他带队走到半路,放弃了。原因是路途远,利润低,划不来去作业。这么一来,秦望龙就认为他们不配合,后面给他划拨起井来,就不太积极了。三闪两耽,井下处和大港、中原都看明白了,照这样下去,他们一年也干不了多少井。因此,这几支国营压裂队先后都撤出了采油四厂。
我曾经心里发誓想垄断靖边市场的愿望,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实现了。有些人垄断某个行业,是靠背后的势力,靠一些非法的手段达到目的的,而我是靠艰苦卓绝的努力、靠干活的耐力和整个团队勇往直前的精神逼走了国企。
国营压裂队撤出去之后,采油四厂就剩下我们一家压裂队了,所有的井都是我们干。当然,采油四厂只是一个片区,其他片区的油井,由陈睿斯等压裂队在干。一个压裂队能拥有一个片区,不论这个片区是大还是小了,也算不错了。而且采油四厂在靖边的这个片区,是多少压裂队眼红的一个地方,而我就成了这个片区的佼佼者。
两个国企撤走之前,我感觉井不够干;他们撤出之后,却一下感觉井特别多,大有顾不过来之势。因为随着油层的大量发现,被勘探出来的油井和试油队日趋多了起来。
试油队是干什么的呢?就是打井的队伍。井打好之后,压裂队去给压裂。打井速度本身特别快,试油队把井打好之后,就等压裂车去压裂。在这种环境下,很多试油队就来求我们,都想把时间往前排。
我的好友赵志涛就有个试油队。他和其他队伍一样,把井打好,排队等我去压裂。有一天,我准备去山上看井场时,发现我的车被人开走了,我就给赵志涛打电话,问他的车在吗?说我要上山办事,把车给我用一下。赵志涛说没问题,我马上派人过来接你。赵志涛就让他的司机到靖边来接我。途中,我和司机聊起了天,问你们最近干什么?司机说:“都在公司闲待着呢,没事了就骂李小峰。”
虽然我和赵志涛是好友,但这个司机好像是新来的,并不认识我,当然不知道我就是李小峰。我见他这样说,就故意问道:“骂李小峰干嘛呢?”
司机说:“李小峰是搞压裂的,一直不来,我们就没办法开工,所以闲了就骂。”
我一听,心里有点可笑,国营队退出后,即使一天24小时连续不断的转动,等待压裂的人还很多,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人家的工作进程,在这个庞大的市场面前,我就像小牛拉大车,有时候感觉有些接应不暇,力不从心。但是,我的个性促使我,越是有压力,越要保住这个来自不易的局面。因此,不论别人多么着急,我还是按部就班、精益求进地把活儿干好。
记得井下处有个叫顾焕荣的人,是个技术员。因长庆油田上海联合处有个试油队,主要业务由他负责。有一次,他打来电话,要求我们去给他压井,等到第二天了,我的队伍还没顾得上去。他因此恼了,在人跟前放出狠话:“得想个办法,争取把李小峰从采油四厂请出去,别占着坑不拉屎,搞压裂的队伍不是没有!”
这话传到我的助理杨军耳朵里,杨军自然就告诉了我。虽然我知道他是放大话震慑我,但对搞压裂队的人来讲,这是个不好的影响。一旦煽动起全市场上的试油队,联合抵抗我,那我就会有被挤出市场的可能。为此,我就向赵志涛打听,问他认不认识一个顾焕荣的人?赵志涛说:“熟得很,经常和我打麻将呢。”
我说:“那你抽个时间,把顾焕荣叫上,咱们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