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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婚没有几天,我突然出麻疹了。每个人来到世上,都得出麻疹。一般人在小孩阶段就出了,而我快三十了才出麻疹。人的年龄越大,麻疹越难出来。因此搞得我连续发高烧,三天都下不了床。
当时躺在床上,心里有点担心,刚过了年,怎么得了这种病呢?是不是预示着我这一年又不顺了?我心里有些发急了,想到年前,陈睿斯和我俩联系上后,听到他在陕北干得不错,我就流露出了想跟他去干的意思。他说:“你当务之急是先结婚,婚结了再说。”现在,婚结了,年过了,他会不会要我?
一个礼拜后,我渐渐好了,看到有的单位都开始上班了,我忍不住给陈睿斯打去了电话。他说:“我过几天就回来了,回来了咱们见个面再说。”
果然,没过几天,他来了,那天好像是正月十六,他来到我家,听到我在大年三十结婚了,有点诧异,问我:“你结婚怎么不给我说?”
我说:“就随便结了一下,我给咱们同学谁也没有说,婚礼很简单,把你们请来都丢人。”我俩聊了几句,他话题一转,问我今年准备干什么?
我说:“我不是给你说过嘛,没事干。”
陈睿斯说:“那你跟我走,去陕北。”
我之所把结婚日子定得这么快,图的就是这个意思。自从见到陈睿斯之后,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感觉他会帮我的,他就是我的贵人。为此,我仓促结婚,等待着我期望的事儿。这不,还是从我的预料中来了。当时,我什么都没问,去干什么工作?工资多少?就痛快地答应了。
之后,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坐上陈睿斯的车,往定边走。
由于是正月中旬,路上的积雪还没有消完,加上路不好走,我们走了一天才到定边。那里气候条件恶劣,风沙大,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陈睿斯一到公司,就忙了个不停,接待人,签署文件,开会,安排了里面又安排外面,无暇和我说话。在他忙乎的时候,我注意地看了看他的办公环境,这是个小独院,很普通,由于有大型车辆停放,只能把办公地点放在城边,前面是公路,左右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杂七杂八的店铺,譬如补胎的、卖电瓶的、开商店的、卖饭的、搞汽车修理的等等;到处是车,过路的、停放的、搞修理的。我注意地看了一下,陈睿斯的车与周围的比起来,有些抢眼。
虽然才上班,环境乱七八糟的,但是我从中看到了一种希望,看到了适合自己干的事情,所以,我感觉这次陕北来对了,陈睿斯把我请对了,在这里,我肯定能给他出上力。
忙完之后,陈睿斯才腾出时间跟我谈,先是讲了压裂队的情况,压裂队有二十几个工人,技术员是章培。什么是压裂,怎么压,压裂过程应该注意什么,都给我讲得很细致。之后,他给我明确的分工是:联系压裂业务。
虽然我在油田上曾当过一段时间的技术员,也懂采油技术,但对压裂技术,还比较陌生。为了不要让自己在业务方面说外行话,我特意把一些专业术语记了下来,把压裂的工艺流程也大致熟悉了一遍。
准备工作做好后,我就到了吴旗,联系压裂业务。
我好歹是个油田职工,站过井场,经营过饭店,尽管我脱离单位几年,但毕竟有些社会关系。而且压裂市场刚刚对社会开放,拥有油井的单位和个人比较多,而相对油井,压裂队肯定少了很多,因为组建一个压裂队,光是设备这方面,就是一大难题。一套设备,没有一千多万是拿不下来的,别看陈睿斯有设备,他是以油田三产人员的身份租赁井下处的,油田职工租油田设备,尽管有许多的制约条件和规章制度,但较之局外人,肯定方便一些。所以,陕北的压裂市场,除了大庆和大港油田这两个国营压裂队之外,好像只有陈睿斯等三四个私企压裂队伍。而作为业务人员,跑起业务并不太难,因而半个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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