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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粉香腮。双手就解罗带。哥哥等一等。只怕有人来。再一会无人也。裤带儿随你解。”
这段唱词则直白露骨,若是出现在后世的短视频里,只怕会被强制消音只剩下“哔哔”声。邓源自问不是正人君子,可也尴尬得要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当年第一次和损友贾腾去夜店见世面,舞池里全是白花花的胳膊大腿,当时也没有这么尴尬。
身旁可是一代文宗冯梦龙啊,而且还是归雨宁的父执辈。邓源既不便装出久经风月的老手架势,又不能摆出道学君子的嘴脸正襟危坐,居然听得满头大汗。
玉海棠唱完三段,袅袅婷婷回到座位上。有意无意间,衣袖从邓源鼻尖下拂过,那是熟悉的香味儿。
“好,唱得好!”邓源回过神来,使劲鼓掌。但房中三人,只有他自己在鼓掌叫好,略显突兀。
玉海棠娇笑道:“邓相公一动不动,倒好像比奴家还累些呢,你瞧,满头大汗,小脸通红,这是怎么了?”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方锦帕,伸手要去给邓源擦汗。
邓源下意识地躲开,道:“我自己来。”举手用衣袖拭汗。
玉海棠假装失落:“邓相公这是嫌弃奴家?”
邓源一笑:“恐怕弄脏了姑娘的手绢。”
玉海棠纤纤玉指托起锦帕:“一块手绢罢了,便赠与相公。”
邓源自然要推辞:“无功不受禄,这手绢是姑娘贴身之物,我哪能要?”
玉海棠很有诚意:“方才奴家说要向相公赔罪的,这便是奴家一点小小心意吧。”
冯梦龙咳嗽一声,打断了两人的推让:“玉娘,你方才说和邓贤侄有好长一篇故事,不如现在就讲给老夫听听。”
玉海棠只得放下手绢,笑着看看邓源:“邓相公,可以说么?”
邓源摸摸鼻子:“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冯老不是外人,讲讲无妨。可有一条,出了这间屋子,跟别人还是不要讲。要不然,我怕我继母要杀你灭口。”
邓源说“杀人灭口”,九分戏谑,一分是真提醒,毕竟这事传出去不好听。玉海棠便将昨日的美人局简略讲了一遍,对邓源醒来后镇定自若又坐怀不乱的风范着实颂扬了一番。
冯梦龙听了,哈哈大笑:“玉娘啊玉娘,亏你平日还自诩艳压姑苏城,东南尽幕宾,怎么连一个后生都没有摆平?”
玉海棠白了老头儿一眼,没好气地说:“冯老,连您也取笑奴家?”
冯梦龙对邓源挑起了大拇指:“好小子,你这份儿定力和心智,老夫生平仅见。”
邓源不好意思地一咧嘴:“晚生名义上是在家中,而实际上不啻于身处龙潭虎穴,稍有不慎,便有身败名裂之虞,因此不得不万事小心。”
冯梦龙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贤侄的家事,老夫不好评说。但你既能居安思危,虑事周详,可见聪明颖悟。老夫倚老卖老,提醒你一句话,家和才能万事兴。即便不睦,也不可视若寇仇。”
邓源深以为然,便点头道:“晚生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