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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冲!继续冲锋!不要停下来,我们的目标是敌军主将的帐篷!”
查理大声呼喊着,骑兵们将他紧紧包围在中间,将任何挡在他们面前的敌军士兵撞倒撞翻碾压过去,北帝国军队在白天本就因为失败的攻城,军心受损,晚上又遭到了突如其来的袭击,几乎没有人能够组成有效的抵抗。
自由民骑兵呼啸着掠过一顶顶帐篷,他们在马背上搭弓引箭,娴熟地射出箭矢,就好似在捕猎野兽一般,射出的箭矢基本都能够夺走一个敌人的生命。
冲在最前面的具装骑兵没有选择敌人留出来的通道,人马皆重甲的他们蛮横地一字拉开,就如同一堵坚墙一般横推过去,将所有挡在面前的帐篷踏平,躲在里面的士兵也被踩成一滩滩肉泥。
查理的目标非常明确,他要赶在敌人组成有效的抵抗之前继续深入,沿途使用早期火药爆炸惊吓敌人,打击敌人士气,尽可能扩大营啸的范围,他带领骑兵一路深入,朝着营地中央那高高飘扬着的主将旗帜而去。
居福耳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在睡梦中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迷迷糊糊地被卫兵拉了起来,甚至来不及穿上盔甲,只披了一件衣服就离开了帐篷。
等离开帐篷,他看着远处营地的冲天火光,以及士兵们的尖叫,睡意顿时全无,他瞪大双眼,震惊地喊道:“发生了什么事?敌人骑兵又来袭击了是吗?!”
没有人回答他,但他心中已经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了,他也顾不上震惊,连忙下令集结军队抵抗冲入的敌军,现在整个营地内一片混乱,他甚至还不清楚杀来的敌人数量有多少,也只能从火光的方向粗略判断他们袭击的方向。
居福耳的命令才下达不久,他的弟弟瓦利亚西斯就匆匆跑了过来,他的脸色很是难看,身上的衣服居然还溅到了一些鲜血,他几步跑到居福耳面前,喊道:“居福耳,完了!营啸!他们全疯了!”
“什么?!”居福耳虽然弄不清楚状况,但他还是清楚捕捉到了营啸这个词,他整个人就如同炸毛的猫一般,全身上下的汗毛直竖——身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将领,他如何不清楚营啸这两个字背后代表的含义。
第二军团,完了!
还没等居福耳从这个噩耗中缓过来,另一个噩耗也跟着传来,他们能够听到喊杀声由远及近,那爆炸声也逐渐靠近,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冲了过来,跪倒在居福耳面前,他言语颤抖,断断续续又满是惊恐地说道:“大人,敌人来了,骑兵,全是具装骑兵,他们正在朝这边冲来!”
听到这,居福耳等人顿时如雷击一般愣在了原地,瓦利亚西斯最先反应过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居福耳,我看敌人的目标就是我们,他们想要执行斩首战术,只要将我们杀死,整个第二军团都会自行溃散,那些家族各怀鬼胎,哪里能够团结起来继续围攻安普雷拉。”
居福耳也明白过来,他看着那喊杀声越来越近的方向,脑筋飞速转动,思考是走是留,他要是走了,肯定会被军团上下视为懦夫、抛弃军团者,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可要是不走,留在这里坚守阵地,他不敢保证匆忙集结起来的军团步兵能够抵挡骑兵的冲锋,万一没有守住,自己或者军团战旗落入敌人手中,那可就完蛋了。
“居福耳,快点做出决定。”
一旁的瓦利亚西斯还在催促,他的眼中充满了焦虑,眼见喊杀声越来越近而居福耳还没下达命令,他只能先一步命令集结周围的军团步兵做好战斗准备。
“我们要留在这里!”在瓦利亚西斯的命令下达后,居福耳终于做出了决定,他对着自己的弟弟和周围的军官们说道:“我身为军团统帅,怎么可以抛弃军团将士们逃离这里,多伦托斯家族的健儿绝不做懦夫!”
瓦利亚西斯见他做出决定,虽然和自己心中的想法有些相差甚远,但还是点头同意了下来,他们随后开始将更多的军团步兵集结起来,不过让居福耳感到心惊肉跳的是,到现在还能接受调遣的士兵居然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
整个军营内部的士兵都陷入了难以挽回的混乱中,许多陷入癫狂的士兵挥舞着刀剑攻击着身边的袍泽,双方不得不大打出手,那些平日里怨恨积压颇深的士兵也趁着这个时候向自己的仇家发起攻击,许多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军官成为了优先攻击对象,在反应过来之前就躺在了血泊之中。
因为营地太大,一些没有受到波及的营区内的士兵甚至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这是简单的营啸还是有敌人的袭击,贵族军官们出于谨慎派出使者向居福耳联络,一边集结军队进入战备状态,他们派出的使者一去就没了消息,也不知是死在了乱军中还是什么。
不过,他们也知道自己不能袖手旁观,贵族们不约而同地率领集结起来的军队开进营啸的营区,严酷镇压那些陷入癫狂的士兵,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逐渐明白军营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向居福耳所在的主帐支援而去。
不管其他军队是如何应对,查理率领的骑兵一路披荆斩棘,斩杀了大量敌人,终于冲到了主帐的范围内,他能够看见全副武装的军团步兵已经组成了一道严密的盾阵,在盾阵后面,趁着这段时间穿戴起盔甲的居福耳坐在马背上,冷眼看着冲来的南帝国骑兵。
查理眼见敌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又看了一眼跟随自己冲到这里的骑兵们,他们胯下的战马都大汗淋漓,许多骑兵的头盔底下也发出了明显的喘息声,一路骑射的自由民们的箭囊内空荡荡,他们的手臂肌肉酸痛,只能勉强持握刀剑。
看着这一幕,查理知道他们这个状态直接向严阵以待的军团步兵发起冲锋只会付出更大的伤亡,但是敌人的主将就在那里,要他这样撤退,他心中有些不甘。
查理只思索了一秒,这一秒足以决定安普雷拉战役的最终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