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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瘫一样的脸：“不怎么样——”
宋黎的样子就是不打算多问，甚至没有闲心问她为什么会在德国呆这么久。
宋黎带着他去品尝德国特色，食物什么的都很合人口味，不过是在结账的时候，服务员告诉二人已经付过款了。
宋棠满面疑惑：“嗯？谁付的？”
“顾总吩咐过，”服务员微笑着回答，“宋小姐的账单一律记在他的帐上。”
宋棠表情不太好，宋黎还是给了服务员小费，方才帮宋棠提着包出门。
“看样子不是吵架。”宋黎冷静的对此做出来评价。
宋棠眨眼睛，和弟弟说大道理：“呐——吵架也不一定要是双方面的，对吧？”
宋黎面无表情的撇嘴。
结果没想到，宋棠回自己房间的时候，看到了坐在窗子边的顾宴。
酒店的对面是一片极其广袤的树林，这个季节已经显得有一点光秃秃的了，萧瑟的丛林在风过之后会发出空旷的回响。
顾宴在她的笔记本电脑旁边，给她整理乱七八糟纠缠在一起的电线。
他的侧脸有一种刀削一般的锋利，每一个部位都像是雕琢而出。
西装外套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他没有戴眼镜，闻声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宋棠进门来的时候，就只看到这一幕。
顾宴穿着很简单的灰色西装衬衫，只不过不太一样的是，他今天居然选择了一款Y形的背带。
背带的链条还收的挺紧，严丝合缝的勒在他的肌肉之上。
“回来了？”顾宴很平淡的问。
宋棠“嗯”那一声之后，突然发现哪里不太对劲，他太过于自然了，是不是都已经忘记掉我们再吵架了？
“你怎么进来的？”宋棠问道。
“我有一点儿股权，”顾宴漫不经心的回答，又问，“那家餐厅的酱牛肉不错，你有尝尝吗？”
宋棠瞪他：“难道他们没有发账单给你吗？”
“的确是发了，可是我更想听到来自于你的评价。”顾宴笑了一声。
宋棠难得噎了一句。反应过来之后，非常傲娇的哼声。
顾宴甚至还在问她：“吃完五分熟的牛肉，有没有不舒服？”
宋棠转过头：“好啊！你是不是找人监视我？”
顾宴格外认真的摊开手：“这我可没有，是你刷卡的时候，酒店反馈的账单提供的消息。”
千算万算，倒是把这一茬给算忘了。宋棠刷卡的时候只顾着自己方便，根本就没有多想，这笔账单的流向是顾宴。
宋棠突然间后知后觉，好像离家出走了，但是又没完全离家出走。
就连自己的生活账单都是报给了顾宴。
宋棠和他大眼瞪小眼，发现自己就连发火都找不到点出口，一时之间哑然。
但是宋棠在心里告诉自己，气势不能输，昂着脑袋对着他道：“挺好的，什么东西都吃，也没什么问题！”
侧面反驳顾宴的饮食暴君政策，没有任何的存在意义，是多余的，是不道德的，是摧残他人生命的。
顾宴反应平平：“那挺好的。”
就这？
不是，这和你在家里，可是两副嘴脸。
这怎么还善解人意和冷面无情，都被你一个人诠释完了？
顺杆爬是宋棠的特性，下一秒她就得寸进尺：“我觉得我每天多吃几个荔枝，也没什么问题！”
顾宴点头表示同意：“那就增加两个。”
“不行！”宋棠哪里是两个就能满足的？
“二十个！”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奔着谈判的态度去的，哪怕顾宴给她讨价还价，那也能多少占到一点便宜。
只不过宋棠看见顾宴轻轻地挑了一下眉眼。
“行。”
“二十个不行我也要十五……”宋棠一顿，“嗯？！”
“我说——行。”
宋棠呆住。
顾宴接着道：“那打算回家了吗？”
宋棠突然间就觉得这件事情里有诈了。
“暂时还是不会去，”宋棠道，“你叫人把我的荔枝送过来就行。”
要求还挺多的。
顾宴只觉得有点好笑。
但是……
顾宴终于发现这小笨蛋好像变聪明了，居然开始会思考他行为之后的逻辑和目的。
宋棠继续道：“戴菲她们是不是会做傣味的烤肉，那个也给我带一份……哦，不两份！”
“两份？”顾宴却是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非常轻地反问。
他的声音太轻了，宋棠没有听清，只看见顾宴站起身来。
嗯？
顾宴为什么脸色一点都不好的朝着她走过来？
嗯？！
他为什么要锁门，还在外面挂禁止打扰的牌子？
一分钟之后，宋棠猛然间被他摁在墙上，将她脸旁的碎发别在耳后，亲了亲她的耳廓，然后埋在她身上吸了一口气。
这个行为像是每一次宋棠在外头撸完小野猫，回家之后桂圆对她干的事情。
要是闻出点小野猫的味道，宋桂圆就会好几个小时不搭理自己；要是闻不出味道，那么宋桂圆又是给撸给抱给亲亲的有猫德小猫咪。
宋棠推了一把他的脑袋：“你干什么？”
顾宴缓缓的把脑袋埋在她的她肩颈之间，面色又恢复正常了：“没事。”
偏偏此刻，门铃响了一声，宋黎在外头道：“开门，你东西落我这儿了！”
原本都要抬起头的顾宴眼神微微晦暗了一点。
宋棠反手想开门，但是门已经被他反锁。
这个动作不知道是哪里挑衅到了顾先生，突然之间，他拉着她的下巴，把一点儿都不在意他的宋棠拉回了神。
“专心点儿。”
“嗯？唔——你怎么……别咬！”
宋棠扯着他肩上皮质的背带，手心在那里留下一点儿轻微的湿气。
身后按门铃的声音变成了敲门，当当当当极其有规律。
宋棠只觉得自己都被他温热的舌尖略过牙齿留下的牙印的时候，微微的抖了一下。
力气好像被他从相连的地方带走了一样。
他顺着锁骨攀延而上的时候，宋棠终于有一点惧怕这样陌生的感受了。
“顾宴……你等一下……”
顾宴声音里还带着笑意：“嗯？叫我什么？”
宋棠声音里都有点儿求饶：“先生、先生……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