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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每日早出晚归地去开会，宋棠就不一样了，她天天能睡到自然醒，然后去酒店的餐厅吃饱早餐，就回房间里蹲着画漫画、看书。
她的笔下也就是一些异国的街景，或晨或晚，又或者灯火呢喃。
然后通过她强悍的社交能力，很快就有酒店的工作人员告诉她，街头有全天候开放的图书馆。
宋唐在那里找到几本漫画册，构图精美，用了自己的护照开了专门的借书卡之后，每日都会带着几本书回房间。
甚至非常有耐心地在这里留下了打卡。
所以当宋棠的朋友圈更新的地理位置显示在汉诺威的时候，最先激动的是傅宁胥。
按照她自己的说法就是：“连夜打了飞机，从法国飞来了汉诺威的机场里。”
她的跑车掠过街头的时候，路边还有年轻恣意的高中生们冲着跑车惊呼帅气！
然后就看见宋棠坐在咖啡厅门口的桌子边上，看着顾宴给他剥鸡蛋。
这个难得一见的大晴天，宋堂戴着小礼帽裹着小风衣，裸露出来的半截手腕白得发亮，她自然而然的结果顾宴手里光滑的鸡蛋：“谢谢先生。”
傅宁胥就踩着刹车，在露天座位不足一不足一米的地方瞪着她。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还要请我吃早餐吗？”傅宁胥平白无故被喂了一口狗粮。
“呀——对耶，”宋棠轻轻地用高跟鞋尖点了一下顾宴的小腿，“再给宁宁拿一个鸡蛋。”
于是乎，顾宴极其自然地站起身绕进了店里，临行前还不忘向傅宁胥问好。
傅宁胥这才停下车，过来坐在宋棠的对面，邻桌还有帅气的男士给她点了咖啡，特地拉了玫瑰的拉花。
傅宁胥摇头拒绝，和他寒暄自己只不过是路过。回过头来的时候，就看见宋棠打趣的眼神。
傅宁胥放下墨镜，随意拉了一下头发，好笑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你以前，那可是——”宋棠做了个夸张的动作，道，“万花丛中过呀。”
傅宁胥也很无奈：“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已经认识到了玩弄他人感情的错误……”
宋棠一脸的八卦，刚刚想要分享来自傅宁胥的绯闻，顾宴就已经抬着鸡蛋回来了。
除了傅宁胥的鸡蛋，餐盘里还放了三明治。
比起不能把人喂饱的八卦，宋棠明显更关心三明治，兴致勃勃地问顾宴：“是火腿的吗？”
“对。”
宋棠满意了，抬手就想去拿盘子里的三明治。
“想要哪个口味？”顾宴道，“沙拉？还是蛋黄？”
“嗯……”宋棠朝他眨眼睛，“我可以都要吗？”
这下就连傅宁胥都看不下去了：“你是小孩子吗？这么贪心？”
宋棠不可思议地转过头：“我只是犯了全天下吃货都会犯的错！”
傅宁胥无语。
但是不近人情的顾宴却表现得极其好说话：“可以。”
说着，用桌子上的餐刀，将两个三明治对半切开，然后又组合成一个，递给了宋棠。
“傅小姐呢？”
“我随意。”
于是，傅宁胥拿走了那个完整的三明治，剥着鸡蛋的时候，听见他们两个在安排今天的行程。
“你们俩不是来度蜜月的吗？”傅宁胥笑问，“还安排这么多事情？”
“学术性会议。”顾宴道，随即宋棠就接话，“还有两天——”
“哦，”傅宁胥点点头，表示了解。
片刻之后，顾宴的咖啡就打包完成，服务员递给他的时候附送了方糖小包，被他转手都递给了宋棠。
“糖糖，还要糖吗？”
自从知道顾宴叫的都是“糖糖”而并非“棠棠”的时候，宋棠这两天对这个称呼都有点儿敏感了，几乎是一瞬间就抖了一下。
为了掩饰她的慌乱，特别大口地咬了一口三明治，然后摇头。
他有点想笑：“那我就走了？”
宋棠鼓着腮帮子，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直到顾宴抬着咖啡走进了街角，背影都消失在人群之中，她才偏头过来看傅宁胥。
“刚刚我们说到哪儿了？”
“说到……”傅宁胥一顿，“算了，说到哪都不重要。”
宋棠不理解，听着傅宁胥抱怨了两句：“我哪儿知道他死心塌地的……我也知道，他只是玩玩儿，玩着玩着还当真了……”
宋棠更好奇了：“到底是谁呀？”
“你这样的乖宝宝，没必要知道。”傅宁胥揉揉她的脸，“一会儿陪我去看点儿好东西。”
她说的好东西，大多和她的秀场和设计分不开。
果真等宋棠和她到了目的地，她一开门，宋棠就看见一个布景很是中国风格的展厅。
“哇——好漂亮……”宋棠极其惊叹，“哎——可是你们的时装周不都是在法国吗？”
“谁告诉你这地方要做时装周使用的？”傅宁胥笑道，“这个呢，叫私人展厅，我只会请我比较好的朋友来看……对了，我给你留了最前排的位置——”
傅宁胥毫不掩饰地朝她展示：“别的不说，你的位置保证最好！”
宋棠立刻和傅宁胥小小地击了一下掌：“那我可要等到你的秀场办完了，再去旅游。”
傅宁胥带着宋棠绕了一圈她的展厅，绕到帷幕之前，宋棠才看到坠在帷幕之上的几个字——
“月亮风？”宋棠疑问，“什么意思？”
傅宁胥没怎么留意到她的表情：“就是月亮和风。”
“这两者有什么含义吗？”宋棠莫名其妙。
傅宁胥手上的动作一顿：“你不知道？！”
这下换宋棠二丈摸不着头脑：“我应该知道吗？”
“今晚月色真美。”傅宁胥看向她，“这样总该知道了吧。”
还是不知道，宋棠眨巴眨巴眼睛，依旧是满面的疑惑：“顾先生倒是说过，这个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傅宁胥忍不住用手点她的脑袋：“因为这是对‘我爱你’的一种翻译……”末了又道，“瞧不出来嘛，顾宴那种冷心冷肺的东西也会说情话？”
宋棠被她点得脑袋往后缩，捂着脑门淡淡地反驳：“顾先生才没有……”突然间反应过来，声音都高了一个度，“什么意思——这是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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