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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检查一遍身上各处,确认自己没被流弹击中后,拾起地上已经熄灭的火把。打火机的火焰刚冒出来,一声凄厉地惨嚎,突然从飞机残骸附近传来,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个男人。乍闻惨叫,男人拿着火机的手,不觉轻轻一颤,看着被林地里的积水侵泡以后,再也无法点燃的火把,暗自咒骂一句,“今天是不是黄历不对?怎么tm尽是倒霉事!”
想到飞机残骸附近,还有那么多火源,男人并未扔掉火把。右手擎着尼泊尔,左手倒提火把,借着头顶忽明忽暗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又摸回坠机地点附近。还不清楚下面到底发生什么,男人没有急于靠近,再次举起望远镜,细心观察坠机地点的情形。
飞机残骸附近,面积不大的火堆还在燃烧,七零八落分散在四周。不知是油脂尚未燃烧殆尽,还是其他原因,一部分被焚烧以后的尸体,上面的火焰还未熄灭。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件满是血污的白衬衫,坐在一摊火堆附近,正在痛苦地呻吟。双手给受伤的小腿,用撕掉的衬衫袖子,进行包扎,似乎他的伤势不轻。
一个行动迟缓的“人”,正从那块撞碎飞机尾翼的巨石后,慢慢挪动脚步,朝中年男人靠近。它的头只是依靠,仅存的颈椎骨链接,才不至于身首异处。前胸挺得极高,脑袋贴在胸口,身体怪异地弯曲着,像个阿拉伯数字“7”。随着它踉跄的脚步移动,胸前的头像拨楞鼓般,左右摇摆,却始终就是掉不下来。
不知是因为惊吓过度,还是伤痛难忍,坐在火堆旁边的中年男人,并未注意到周围,发生的一切,仍在全神贯注地包扎伤口。
隔着望远镜,男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本是一个神经足够粗壮的人,见过很多不亚于今天的惨烈场面,只是在诡异程度上,和今天遇到的事情比起来,可就天差地别了。看着“死人”一步一步的行走,男人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一个被割喉的死人,为什么还能继续行走。同时,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某种危险气息,感觉更像是曾经遭遇过的猛兽一般,让他不寒而栗。
男人没有高声提醒,反从地面上,捡起一块石头,瞄准中年男人,对着死人朝他靠近的一侧,准确无误地砸过去。
砰!石头砸在林地上,随即弹起,落在前面的尸火堆里。烧焦的枯骨,噼噼啪啪的一阵爆响,随后火焰也渐渐熄灭。
突如其来的响动,吓得中年男人,赶忙捡起地上的手枪。枪声响起,他朝身旁石头落地的方向,连开两枪。枪口上飘荡起轻烟,银白色的枪身,映在皎洁的月光下,散发出森冷的寒意。
“谁?”中年男人极度恐惧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喝问道。
没有人回答,除了枯骨不时发出噼啪的爆响,只剩冷幽幽的秋风,吹动树冠时,发出鬼哭般的啸声。刚准备继续喝问,转过头的中年男人,终于发现向他缓缓靠近的“死人”。没有任何思考,中年男人手里的枪,再次响起!可这次却只响了一声,手枪便空仓挂机,发出咔嗒咔嗒声。撞针不断敲击枪身,却再也打不出一发子弹,男人只是徒劳而又机械地,不住扣动扳机。
月光下,一道黑糊糊的血线爆起。子弹将它的左胸洞穿,而“死人”并未停下脚步,身体只是被巨大的惯力,带着趔趄一下。停顿几秒,便继续迈起踉跄的双腿,向中年男人靠近。
‘哼!果然还有子弹!’望远镜后面的男人,呼吸变得急促,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场景。子弹从左胸穿过,哪怕运气很好,没有击中心脏,仅凭血气胸也足够致命了!那支马格南狩猎手枪,可不是凡品,即便是体格壮硕的熊瞎子,被打上一枪,就算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下面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救救我!快救救我!刚才提醒我的好人,求你救救我!”中年男人瘸着一条腿,双臂奋力地前后摆动,整个人一瘸一拐地跳着,向森林深处逃去。“死人”不紧不慢跟在他的身后,似乎异常兴奋,黑红粘稠的泡沫,从下巴和胸口间冒出来,噗噗直响。
视线中再也看不到它们以后,男人蹲在原地,又足足等待了十分钟,才轻手轻脚地朝飞机残骸摸过去。四处游离的双眼,紧张地观察周围的一草一木。那支马格南狩猎手枪,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映入男人贪婪的双眼,忽明忽暗。
男人抓起手枪,检查一遍枪管,推回套筒,又拉开弹夹,发现弹夹已空。他也不难过,如获至宝一般,把枪别在腰间拍了拍,心中竟有几分得意。‘这支枪拿到黑市上,即便没有子弹,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如果不是我的警惕性够强,搞不好,就要被这二愣子给毙了。’
正欲转身离去,忽然发现一只黑色的公文包,静静地躺在泥水里。旁边的尸火堆即将熄灭,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轮廓。如果不是月光皎洁,公文包上的泥水,反射出来的光亮,男人恐怕就要错过它了。
捡起公文包,发现上面竟然还有密码锁!公文包材质极佳,似乎也很贵重,男人又是咧嘴一笑,‘看来今晚上的霉运总算结束,这公文包,看起来也能值不少钱,可能里面还会有钞票,和其他的值钱物件。’
甩甩公文包上的泥水,再次仔细查看飞机残骸附近一圈,发现再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本想借用残骸附近的火源,点燃火把的念头,被抛在一边,男人现在只想赶紧远离,这个诡异至极的坠机现场。强光手电叼在嘴里,右手紧握尼泊尔,左手拎着公文包,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木屋方向,匆匆往回赶。
斜靠在低矮破旧的木床上,男人端详着面前的密码锁,心中有些犹豫,‘要不要暴力一点,把它拆掉,只怕可惜了这箱子……’窗外隐隐传来几声狼嚎,翻手看看手表,已是凌晨两点多,折腾了半宿,尽管体力消耗不多,可诡异莫名的事,却发生了不少,‘还是先好好睡一觉,明天天亮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