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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反对一人独治,从而促进社会进步! 当前的君主制就是阻碍了社会的发展进步,这是个坑啊,而且还是个大坑,正因为是个坑,在和陈献章结识后,这一路上陈献章是滔滔不绝地跟章子俊“灌输”心学理念。而章子俊拍手叫好,这一下让陈献章跟章子俊有了共同的话题,可是在章子俊看来,只是一个小小的进步,谈不上“改天换地”,而黄宗羲的才是思想进步的标杆。
因为明日的孔庙经辨,陈献章拉着章子俊助阵,好歹章子俊也是学士,还是左春坊学士,在古代被称为学士的文人,都是要经过认证的,翰林出身的全被归为学士,可不是什么人读点书,考个秀才就能称做学士的。
再说章子俊的这个左春坊学士,虽然在大学士中属一般的翰林院低级官员的迁转之阶,可也要正五品可以获得,与右春坊大学掌太子上奏请、下启笺及讲读之事。不常授,到了景泰年间,也只是倪谦、刘定之而后,仅杨廷和一人任之,后不复设。到了后然内阁成员不能兼任九卿,春坊大学士常作为内阁首辅的主官职,如解缙(右春坊大学士)、胡广(左春坊大学士)。后来内阁官职逐步改为殿阁大学士,并可兼六部职务。春坊大学士就不在作为内阁成员的主官或兼职,成为一般官职。
不知道是朝廷遗忘了,还是在那个环节出了纰漏,章子俊的翰林侍讲学士被罢免时,并没有连同把左春坊学士也给免了,可见当今朝堂的乱象。既然朝廷没有免去,那么章子俊现在就是大学士。
次日,陈献章拉着章子俊早早就去了孔庙学府,大批的儒生也按部就班,看排场这样的经辨平时也不少,想想居住在孔庙周围的这些儒生少说也有成千上万,能来孔庙学府的也就几百人,加上孔庙学衙中的许多官员及孔府中的教授,都是当今德高望重的儒家,主导着当今文坛的学术要义学说。
因为时间还早,大多的儒生都是三五一群地围坐,相互间引荐认识,可是说出的话,就能让章子俊晕头转向,讲话时不时地来句“之乎者也”,为了彰显学问,更多地说以些半吊子话,这些话一般人是很难听懂,原因就是全部引用“五经”中的要义。
这些人每天的行为十分得体、十分礼貌,这里的十分还真不是什么表程度的词语,而是在礼节这块,他们真的可以拿十分。比如,他们每一个儒家礼仪的动作,每天都要一个步骤不差地做好,如果不小心漏做了,就要道歉,然后补做。
这些儒生似乎也没有了自己的语言,日常用语大部分都来自“五经”这几本儒家典籍中的语句,说得好听叫引经据典,其实就跟背书差不多。这就让章子俊很不习惯了,记得以前跟皇上、李贤、彭时这些大佬也不会这样说话,偶尔说一句就能让章子俊猜上半天,可现在周围这些人,全都是这样在说话,可把章子俊弄的很无趣,兴致顿减,避之不及。心中暗骂,玛德,基本交流都成问题了。
可以说章子俊从未见过这样的儒生,儒生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大学士,不过这可不是什么相见恨晚,而是水火不容。看那样呆头呆脑,一付不学无术,真不知道怎么混了个大学士,是用银子买来了吧。
如果认为居住在曲阜孔庙周围的这些儒生,身心淡泊,不为名利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说的通俗一点这些人不是官二代就是官三代,还有许多名门望族子弟,这些人全都是长年科举落榜后,心灰意懒,也不愁吃穿,属于“躺平”的一群人,什么本事也没有,不过能把“五经”背的滚瓜烂熟,倒背如流。这偏科偏的太厉害,能考取个秀才也就止步了,想更上一层楼难上难。而绝大多数人连秀才的功名也没有,就到圣人之地刷经验,从儒生混个十年八年成个儒家也不错。
还有一部份人像着魔一样,崇拜“魏晋风骨” ,把自己装扮的妖娆男子。这种中性美在明代很流行,就像五百年后,把牛仔裤破几个口子,露出点什么出来才算美。在明朝不逞多让。说到这,不要相信古代草根逆袭的故事,古代读书人都是社会精英阶层,无一例外非富即贵,穷人是绝对没有接触书本的机会。“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也绝非一句玩笑话,而是当时社会的真实写照。
比如说,那位自称“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五柳先生陶渊明,满腹才学不去经国济世,反而跑到庐山隐居整天写文章批判权贵。陶渊明是魏晋顶流权贵中的一员。他的曾祖父是陶侃,官至太尉掌握帝国的兵权。若不是祖上替自己攒下家产,陶渊明连抨击权贵的机会都没有。
自诩清苦的竹林七贤的领头羊嵇康,是曹操的曾孙女长乐公主的丈夫。老爹嵇昭做过治书侍御史,大哥嵇喜担任过扬州刺史。阮籍和阮咸叔侄来头也不小,阮籍的老爹叫阮瑀,跟曹操是同窗都是大文豪蔡邕的徒弟,阮瑀跟曹操的关系相当不错,跟随曹操做过祭酒的官职。
到了明朝虽然寒门有了上升的阶梯,能读书的家境都是中资之家,说白了就是明朝中的中产阶层,不可能连饭也吃不上的平民还能读书的,那些标榜自己是寒门学子的,家中都有些许田地支撑着,所谓“耕读传家”,佃户几何的乡下地主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