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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讨厌的老头子，这一刻让他极为温暖。
项墨看着老者轻声道：“老先生，我只是想请六皇子随我们走一趟，烦请让开。”
“放屁！”
“你们是个什么东西，擅闯皇宫，劫掠皇子，谁给你们胆子？”
项墨眼神一冷：“我再说一遍，让开！”
他的手摸上了腰间的刀柄。
那老先生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而后他猛然转身抓起一本书籍向着项墨扔去。
接着一推祁昱：“殿下，快跑！”
说完，他直接向着项墨：“乱臣贼子，老夫和你们拼了！”
“锵！”
“噗呲！”
项墨没等老先生扑倒他面前，便猛然抽刀，刀身自下而上划过老先生，老先生面上出现一条血痕，仰面倒地。
他看着祁昱的方向，浑身颤抖：“殿下，好……生……读……”
话未说完，老先生脖子一歪，没了生息，他死前眼睛所看的方向正是那一地书籍。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根本没有给祁昱反应过来的时间，不说他，就是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对于项墨的突然下杀手，就是他身后的那些将士都是有些震惊。
平常很尊重这种读书人的项将军，怎么会对这么一个老先生下死手？众人有些不明白。
祁昱瞪大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先生的尸体，浑身颤抖，他眼前回想起和老先生在一起的一幕幕。
“殿下！吞舟之鱼，不游枝流；鸿鹄高飞，不集污池。是何意啊？”
“殿下！望殿下知晓，交浅而言深，愚也；在贱而望贵者，惑也；未信而纳忠者，谤也！”
“殿下，我刚刚讲了什么？……伸出手来！”
“殿下身为皇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我只殿下不愿读书，可是殿下，你身为皇子若是不辨是非，不明事理，将来若是分封，你治下百姓该如何自处？”
“殿下切记，兵在精不在多，书本一样如此。”
……
“殿下……快走!”
“殿下，好生读书。”
看着呆愣着的祁昱，项墨上前一步，开口将祁昱从回忆中唤醒。
“十殿下，末将不想动武，还请殿下随末将走一趟吧。”
祁昱的视线终于从地上那具老者的尸体上挪开，看着面前的项墨，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将士眼睛微眯：“右卫？”
“你们是大哥派人的，还是二哥派来的？”
“不对，就是右卫打开城门的，你们是大哥的人！”
项墨面带微笑：“十皇子聪慧，请吧！”
祁昱冷哼一声：“居然都闯进皇宫来了，我若是不走呢？是不是就要在这杀了我啊？”
项墨摇头：“末将不敢对殿下无礼，自然殿下若是不听话，那可就莫要怪末将了！”
说着，他退后一步一挥手，几名将士向着祁昱走去，祁昱退后两步，猛地从袖子里拔出一柄匕首。
“来，真当本殿下不敢杀人？”
可是那么些将士根本毫不在意，甚至有人都笑出了声。
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