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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成灰,不行动静太大;
埋了,这倒是个法子,不过不能埋在自家小院,隐患太大,得去城外的山中,搬运尸体也是个麻烦事;
分尸,喂狗?嘶,这就有点变/态了,而且鲜血四溅,容易留下痕迹;
沉河,这个法子不错,就是往外运尸体的时候要留点神,半夜里,县里除了打更人就是夜猫,鬼影子都看不到!
就晚上沉河!
帮帮帮,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王慎刚刚松弛下的神经瞬间又紧绷了起来。
他来到了门口,透过门缝朝外望去,隐约可以院门外有个人,他没吱声,转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空缸。
“阿慎,在家吗?”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陈正。
王慎想了想,推开门,来到了外面打开院门。
“给!”陈正提着一小麻袋递给了王慎。
“什么呀?”
“在路上碰到了我堂兄,他给我一袋子米,这些给你。”
“谢谢。”王慎听后心中一暖,接过了那袋子米。
别看这些米不多,但是对于一些人家,这可能是救命的粮食。特别是在寒冷的冬天,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个时代的冬天是很难熬的。
天寒地冻,取暖的东西少,穿不暖,吃不饱,一场风寒就足以要命。
“跟我还这么客气,走了。”
“进屋坐坐吧?”
“不耽搁你看书了。”陈正摆手,转身大步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子口。
王慎有四下看了看,巷子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人,只有一颗杏树,叶子都落光了,光秃秃的立在那里。
关上门,转身回屋,放好了米。
王慎坐在屋子里想着刚才那个闯入自己家里的人,回忆着交手的细节。
“皮肤很坚韧,那脖子突然鼓起来是怎么回事,蛤蟆功吗?”
想了想,他来到了空缸跟前,掀开盖子,看着里面尸体,先是伸手试了试对方的呼吸和脉搏,确定对方是真的死翘翘了,不存在诈尸的可能,接着仔细的查看了他的皮肤。
光滑、坚韧,仔细闻闻还有一股子独特的味道,是药味。
“浸泡过药浴,是专门练的什么功夫,金钟罩,铁布衫?”他想到了几种横练的功夫。
研究了一番,重新盖好盖子,拿着撕去了封面的道经默读起来,读这本道经可以让他心神安宁。
外面的天很快就黑了,县城安静了下来。
夜深人静,王慎扛着一个麻袋出了家门,走不多远就停下来看看。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空荡荡的街道上传来更夫的打更声。
这个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了,按理说是无法出城门的,但是在城墙一角,因为夏季暴雨的缘故坍塌了一小段,现在还没有完全修复。
王慎到了城墙根上,一个人多高的城墙,王慎没费多大力气就翻了过去。
出了城,来到了清河边上,绕了一些路,找了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将那麻袋装上石头,扔进了河里,沉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