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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主子是谁？”
宫女一怔，赶忙说道：“我家主子是赵美人。”
在宫女期冀的眼神下，就听着陆渊淡漠而威严的开口，“德福，让姜太医过去替赵美人诊断。若病得重，便让她好生待在屋子里修养。至于她，宫规处置。”
宫女眼中的欣喜随着他的话音，逐渐溃散，最后整个人呆若木鸡。
“陛下，陛下，饶命。”宫女终于知晓害怕，扑上前欲要抓他的裤脚，却被黑甲侍卫一脚踹飞出去。
两人黑甲侍卫直接宫女拖了走，求饶声的声尽数淹没在掌中。
陆渊见唐晚眉头微蹙着，“想替她求情？”
唐晚摇头，“我总觉哪里怪怪的。”
“怪？”
“对。”唐晚看向陆渊与德福见两人都没意识到，“你们没感觉吗？”
德福笑眯眯的说道：“老奴愚钝，还请小娘子提点。”
看来他们是真的没意识到。
唐晚开口道：“这个宫女最后的行为很奇怪。”
“怎么说？”
“刚开始她非吵嚷着要见你，即便德福出面，她都不惧怕，一副悍不畏死。等你出来后，在听到自己的处置法子后，她的第一反应是扑过来。”
“倘若不是侍卫即使将她踢开，可能她会抓到你的腿。”
“以上种种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就像是一个忠心护主的宫女，在替主子完成心愿后，突然得知自己要被处置了，害怕得的求饶。”
“可是，你们不要忽略两点，最重要的两点。”
倘若她刚来天启国的皇宫，她肯定感受不到，但是自从与豌豆、翡翠她们混得熟了，就明白这些地层宫女们的心思，尤其是对帝王，对这个封建制度下女子的思想。
他们天然对皇帝有畏惧，即便伺候再长的时间，依旧惧怕陆渊。
即便明白他不会凭着喜好杀人，依旧会害怕，仿佛是一种来自血脉的压制，天然的让他们不敢对他放肆。
“第一点，她悍不畏死，不怕德福。德福可是大总管，哪个宫女敢如此大胆。”
长期处在压迫下的下位者，天然对上位者的畏惧，是长期以往的，想一下就打破这一层，除非本身就是没受到压迫，又或者自身更强大，才不会畏惧。
当然，也有例外。
在这里就当她是意外。
可第二点，就有问题了。
“第二点，她不怕你。”唐晚看向陆渊。
常年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宫女，到现在都还一直怕陆渊，可这个宫女一点儿都不怕。在皇帝面前表情得落落大方，思绪、条理分明，一点儿都看不出像是美人身边伺候的人。
“最重要的是她最后那一举动，就像是有意靠近你。”
唐晚说完后，又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儿片面，不够有信服力，但是她就是觉得怪怪的，觉得那名宫女不像是普通宫女。
陆渊见她那副抓耳挠腮的样子，握住她的手，薄唇吐出三个字，“朕信你。”
他转头看向付统领，“仔细审问。”
“喏。”
“希望是我太敏感了吧。”
自从知晓背后给陆渊下毒的人会再次下手，她现在看到什么人，都会忍不住怀疑一下对方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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