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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空白。
她几次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后，唐晚轻声道：“你不信任我？”
陆渊一把握住她的手，声音虚弱却坚定，“没有。”
“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毛病。”陆渊避重就轻。
唐晚没有戳穿他，“如果你是中毒，或许我可以帮忙。”
“好。”
她让德禄从寝宫的柜子里拿出了之前给林飞燕抽血多出的器皿。
抽出他一管血后，直接开启了定向穿越，返回现代。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唐晚一边联系上次的医生，一边动身前往他的实验室。
“这次又得麻烦你了。”
老教授笑着道：“你客气了。出结果后，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麻烦你了。”
“你客气了。”
从老教授的实验室出来后，唐晚接到了林眷的电话。
两人相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她赶到时，林眷已经到了。
“给你点了，你喜欢吃的蛋糕，还有芒果汁。”
“谢谢。”
唐晚看着面前的邻家哥哥，“林眷哥，你去了一趟国外，变帅了。”
“哈哈哈。”林眷笑了，“你脸上倒是多了几分愁容。可是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没有。”唐晚摇头，“就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林眷见她不愿多说，便没再继续说下去，“回来后，我看了一下你最近这段时间的报告单。我得恭喜你，你的病情已经到了可控的范围，只是……”
“怎么了？”
如果对面的人换成是其他患者，接下来的话他肯定不会说，但是面前的人是唐晚，那就不一样了。
“我发现，自从你上上个月开始，身体的各项数值稳定在一个度上，始终过不了临界点。你可以把那个临界点，理解成为你痊愈的标准线。你只要再往前进一步，就可以痊愈，但是偏偏就卡在临界点下面。”
林眷喝了一口咖啡，目光紧盯着她，“晚晚，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痊愈的，是不是有什么法子可以治愈。我觉得你可以好好想一想，如何越过那条线。”
“现在你的病情是稳定住了，但只要没有痊愈的那一日，你这个病终究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再次爆发。”
“人生很美好，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
唐晚明白了林眷更深层次的意思，只是没有点破。
有些东西不需要将窗户纸捅破，彼此也都心知肚明。
“我明白的。”
林眷露出了笑容，“那就好。看到你痊愈，我就安心了，就不会辜负阿姨的嘱托。”
“你在d国怎样？”
……
一个小时后，唐晚与林眷分开。
唐晚走在繁华的都市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整个人漫无目的行走着。
她抬头看着城市中央的广告屏幕上赫然写着一行喜庆的大字。
新年倒计时38天。
若是没有那一次次的相遇，现在她已经成为了骨灰，哪能看到新年倒计时。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认识陆渊将近一年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