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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宁安华打断他:“罗焰从来就没‘在’咱们家过!”
她追问:“女子怎么样?大人是男子,合该三妻四妾,夜夜销·魂,我是女子,只是被人倾慕就失了‘贞洁’?”
林如海一时语塞,忽然想起一事:“他……这贼子可有冒犯过你?”
宁安华:“什么算冒犯?是看了我就算?”
林如海:“若他守礼,就连看都不该看你!”
男人心里想的都是什么,他还不清楚!
宁安华逼近他:“他看了我几眼,大人就不舒服到了今日。大人和表嫂二十年的恩爱夫妻,我日日都见,却想要我心无芥蒂?”
你有什么立场怨我对你没有真心?
四目相对,呼吸相闻,似有火光迸溅。
林如海:“夫人喜欢与我行·房?”
她既对他无意,那她喜欢什么,他就给什么!
宁安华语带挑衅:“喜欢。若次数再多些,时间再长些,就更喜欢了。”
林如海握住了她的肩膀。
宁安华扯开他的腰·带。
唇○交○,身○相○,却不似欢○,像是打架。
谁也不肯服输,从锦被间战到了镜子前。
烛火摇·曳。
镜子里的景象一时清晰,一时模糊。
宁安华撑着直起腰身,回身咬住林如海的嘴·唇。
直到半个月后,仪鸾卫指挥使与大理寺卿的独女大婚前一日,“罗”这个字才再次出现在林如海与宁安华的交谈中。
激烈的○○后,林如海替宁安华擦身:“明日我去罗家。”
宁安华笑着看他,直到他眼神躲闪,才说:“我带玉儿去卢家。”
原本林如海上任之后,他们的频·率是十天三到五夜。
经过上一回,又和新婚一样,夜·夜都有了。
第二日起身,两人对完了礼单,各自出发。
林如海自去罗宅,宁安华和黛玉同坐一车,来至卢宅。
因宁安青身体太弱,婚礼人多,天气未凉,怕她不舒服,宁安华便没带她。
林如海去罗家,为表郑重,宁安华来得在卢家所有宾客中都算早的。
她携林黛玉下车,被卢临照夫人秋氏领弟媳儿媳们亲自接进府内。
秋氏今年四十有五,最大的孙子都十岁了,看上去却只如三十许人。
她与宁安华平辈相称,目露赞叹:“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夫人这般品貌,真是我平生仅见。”
见了宁夫人,也由不得她不信那些传言。
宁安华自然谦虚几句,又引黛玉和卢家的女眷们见了。
秋夫人今日嫁女,见了女孩子就想起自家女儿,不由红了眼圈儿,忙转身拭泪,回身笑道:“家里还有几个女孩儿,都陪芳年在里边呢。现下没人,若夫人不嫌她们粗苯,就送林姑娘也去,她们小孩子说说话罢。”
宁安华便叮嘱黛玉几句,令檀衣带人跟着,看秋夫人的大儿媳带她们去了。
这里秋夫人却不急着再出去。
将宁安华请进内室,让人上了茶,说过几句家常的话,她便面露犹豫之色。
宁安华笑道:“今日贵宅大喜,夫人还有什么烦难之处?我虽年轻,或许能帮夫人一二。”
秋夫人握了宁安华的手,叹道:“是有几句话想请教。可今日初见夫人,又着实冒犯。”
宁安华笑道:“我一见了夫人便觉得亲热,就像我的姐姐一样。此处又只有你我二人,不怕他人知道,夫人说就是了。”
秋夫人便令服侍的人出去。
宁安华也给菊露寒燕使眼色,让她们也出去。
秋夫人方道:“实不相瞒,今日夫人早来,我着实庆幸……”
她起身一礼,宁安华忙扶她起来,两人归座,她才又说:“听得夫人与林大人夫妻……恩爱,我、我家芳年才十六岁,罗……女婿年已二十九了,不知夫人与林大人……”
她说得断断续续,到最后实在问不出口,只得止住。
宁安华却听懂了。
卢家捧在手心里的独女被圣旨赐婚给了突然冒出来的仪鸾卫指挥使,罗焰虽是位高权重,卢家夫妇又怎会不忧心女儿的幸福?
罗焰比卢芳年大了十三岁,林如海比她大得更多。
她与林如海的“恩义”在京中传了有一段时间了,所以秋夫人才有此一问。
宁安华想了想,回握秋夫人的手,笑道:“我母亲是我家大人的堂姑,我与我家大人婚前虽不熟识,到底有表兄妹之分,只恐帮不上夫人了。”
秋夫人早悔起来了,不该问这些,此时便忙道:“是我近日忙糊涂了。唐突了夫人,还请夫人别放在心上。”
宁安华笑道:“我在扬州时,曾与罗指挥有一面之缘,听得他虽已年近而立了,身边却一个姬妾莺燕都无。又是陛下垂恩赐婚,卢姑娘与罗指挥必定会夫妻和睦的。”
皇上是赐婚施恩,不是想结仇。罗焰可能不会对卢芳年太好,但绝对不可能对她不好。
至于在这个时代,夫妻之间的真心是重要还是不重要,她自己也还不明白。
秋夫人拭泪笑道:“多谢夫人。”
在卢家半日,宁安华见了几十家夫人太太,黛玉也结识了许多姑娘,可以说非常圆满。
回到家中,林如海已归。
他帮宁安华卸去簪钗,宁安华没问他在罗家怎么样,只说:“卢家家风,男子至三十无子方可纳妾。”
林如海忙说:“便是你我无子,我也不会再纳妾的。”
宁安华转头看他。
林如海:“夫人的意思是……”
宁安华:“卢大人的长孙今年十岁。卢大人之二弟的幼子今年十一岁。卢大人之三弟的长子今年十二岁,次子八岁。但这些孩子的前程还未知。卢家人口众多,若选他家,黛玉过去,上有几层公婆婶娘,还有妯娌相处,家事繁杂,将来不会轻松。”
但总比嫁为皇妃,规矩压身,丈夫的合法姬妾可以有几十上百的好。
林如海思索许久,叹道:“还是再看看。”
京城东北的罗宅,宾客已经尽散。
罗焰亲自送承恩公夫妇上车,再四谢过,方转身回去。
越向里走,他的脚步就越沉重。
他无意耽误一个女孩子的一生,但他不能拒绝皇上。
檐下红绸鲜艳,帘内有香气浮动。
他的新妻穿一身红衣,俏丽但不安地站在帘后迎他。
罗焰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气。
还隔着几尺,他便停下,先问:“请问夫人,何处可以沐浴?”
卢芳年忙道:“在这边。大人……夫君请随我来。”
罗焰随她行到了净房外面,停下脚步:“夫人请暂去歇息。”
卢芳年红着脸,咬
咬牙说:“我来服侍夫君。”
罗焰转身,向她走近。
卢芳年心慌意乱,又怕又惧。
但罗焰在她身前一尺多远就停下了。
他俯下·身,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圣旨赐婚,大礼已成,不能反悔。但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他只是皇上手里的刀。
谁知他会死在哪日,又是因何而死。
他语气复杂:“你会一直是这家里的夫人。你想要孩子,就收养一个,是卢家的子侄也好。”
卢芳年仰起头,忍着眼泪,努力镇定下来:“圣旨赐婚,如此恩典……夫君,我愿意。”
中秋一过,入了九月,天越发凉了。
还不到该办年事的时候,宁安华抓紧享受年底之前最后一段时间的清闲。
这两个月,她还和黛玉去了三家赴宴。黛玉请卢家的女孩子来过家里一次,和宁安青共六个女孩在花园水榭里隔着水赏菊,还做了几首诗,算是宾主尽欢。
她也和几家夫人结下了暂时不算太牢靠的友谊。
一日,宁安华从睡梦中醒来,忽然感觉小腹处有灵气涌动。
一股尚且弱小但精纯的灵体本源生发,从她的“水”中分离了出来,边缘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