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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的腦袋搶去,要不是我及時反應過來,恐怕都被她來了一次開顱手術了。」
聽著凱爾那讓魔物哭笑不得的解說之後,尚恩也算是大致上的明白了為什麼凱爾會說薩麗是一只奇怪的傢伙了。
「但是照妳所說的,那不是…」尚恩本能地認為還有點什麼是她沒有考慮到的。
「不是啥?」面對著尚恩欲言又止,好像就在苦思冥想著的樣子,凱爾好奇的詢問道。
「那不是說她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棄的,不是嗎?」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尚恩緩緩地說著自己的想法的時候,變故出現了。
本來還在專注地唱著些什麼的樹妖的雙眼之中悄悄地閃過了狡黠的光芒,只是正無視她、說著悄悄話的兩只並沒有留意到這一點。
一時的分心所迎來的代價就是在樹妖動了真格想要假戲真做而生長出來的大量枝葉的突襲之下這兩只什麼反應都沒來得及做出就被捉住了。
不得不說,樹妖那動起手來,嘴裡的歌唱卻不見停止、甚至完全不受幹擾的表現是成功將尚恩以及凱爾麻痺的一大因素。
「所以,現在就要麻煩兩位,為了科學和魔法的進步而作出必要的犧牲了。」樹妖面上那溫婉依舊的笑容此刻在尚恩的眼中看來是純黑色的。
「虧得我剛才還這麼相信妳!現在妳這竟然是坑完了這鳥就連著我一起坑了吧!?」重新被困於木積的牢籠之中的杜拉罕騎士發出了一聲飽含著難以置信的驚愕而且失魂落魄,彷彿是敗犬的遠吠一樣的咆哮。「妳這個瘋子科學家!!!」
「是科學家,不是瘋子。頂多就是偏執了一點點而已~~再說,妳認為那些真正的瘋子科學家會有機會活到陛下降臨的日子嗎?」樹妖側著頭,對著自己兩只新入庫的實驗品說。
「別用一個自己很正常的語氣說話啦!在我看來這個已經足夠瘋癲了!」尚恩為了不被藤蔓拖拉走,一邊慘叫著、一邊使勁地用腳爪抓著身邊的東西。
薛丁格的石像、凱爾那馬車的車斗、她的寵物……可惜的是尚恩在這一場和植物的角力之中處於完全而徹底的下風,到最後也只能留下兩道用翅膀上的爪子所劃出來的痕跡,無法反抗的被拖走。
「說真的啦!找別的東西去研究好了!雷鳥沒有什麼好研究的!沒有研究價值的!!」在徒勞地掙扎著的過程之中看到凱爾被裝進了一根貨真價實的管子裡頭的尚恩在試圖盡最後的努力來使自己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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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在薩麗的醫館的病房之中,薛丁格正處理既存在又不存在的曖昧狀況之中。
就在幾分鐘之前她一覺醒來……也許該說是從被石化的黑暗當中回過神來比較妥當的時候,薛丁格第一件看到的事物是,看起來像是被玩壞了似的、正雙目無神地趴在一張在床腳附設有輪子的病床之上的雷鳥。
然後的是一只正在興致勃勃地朝著一根超大號的,其實薛丁格覺得直接叫是水缸也沒差而且裡頭還泡著顆頭的試管裡倒著些什麼的樹妖。
比起當初不過是睡了一陣子的尚恩更加的疑惑,因為石化而對發生過的事情一無所知的柴郡貓更是以為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跑進了某位魔女的老巢。
雖然有些偏差,但嚴格來說結果應該不會有什麼差異就是了。
被嚇著的柴郡貓打了一個激靈,使得全身的貓毛都炸起然後消失在原地,只剩下一雙瞳孔都豎成一線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的樹妖。
就在薛丁格警戒著的時候,響起了一道聽著軟軟的但同時又顯得十分慌張的聲音。
「老,老師!病患不見了!剛剛還在的,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嗚……在解除石化之前都在的。嗚啊,糟糕了、糟糕了!怎麼會一把石化的魔法解除之後就消失了的啊!?」
一只穿著白色以及粉紅色的垂直間條的襯衫的阿娜溫正欲哭無淚的四下張望著,想要找到自己那消失不見的病患。
「老,老師啊!我不會把石化解除和別的什麼東西的法術搞錯了吧!?」到最後,沒有辦法觀察到箱子裡的貓的阿娜溫終於忍不住的向樹妖求救。
「哪有這麼容易就把兩個南轅北轍的魔法搞錯的!自己再找找看,現在實驗品一號有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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