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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周、景三位小姐脸色都有些难看。
“高姐姐，”赵程月招手，让高蒹蒹弯下些来，她要说悄悄话。
韩、周、景三位小姐见此，脸色更难看了。
最沉不住气的景小姐，道：“当着人的面，就说悄悄话，这是非常没教养的行为，惠民郡主无人教导你，我自是要提醒一二。”
赵程月对着高蒹蒹耳旁低语，喃喃：“姐姐，我名月，私下里叫我时，你直接唤我阿月也行。”
高蒹蒹笑了，像是吃到糖的小姐，带着炫耀的神色看了韩、周、景三位小姐，牵着赵程月的手，就离开。
赵程月跟在高蒹蒹身旁，笑嘻嘻的走。
没一会儿，武威侯夫人派来的老嬷嬷到了。
“见过惠民郡主，老奴是武威侯夫人身旁的，来唤我们家小姐，有事。”
“好。”
赵程月转头，盯着高蒹蒹。
高蒹蒹哪会不明白，怕是那三人跟她娘告状，又或者她娘觉得她不该为了一个赵程月疏离了那三人，所以来将她带回去口头教训，并且，再次提议让她远离赵程月呢！
“你回去，我与妹妹还有几句话要说，说完就去，”高蒹蒹道。
老嬷嬷守着规矩，看了赵程月一眼，无奈的看了高蒹蒹一眼离开了。
现在是在他人宴会上，若老嬷嬷硬是要把高蒹蒹带走也行，那会让高蒹蒹没脸，会影响高蒹蒹。
“以后不能经常碰面，我们可以书信往来，到时，让你大哥帮你送信，如何？”高蒹蒹也有自己的小私心，当即有了新主意。
她不就能与赵程流有联系了？
一来二去的，岂不……
高蒹蒹都被她自己脑子里的幻想逗笑了，开心得笑得见牙不见眼。
少女怀春，总是情。
大概就是此时的高蒹蒹。
但是！
但是！
高蒹蒹今年才九岁，才九岁啊！是不是太早了？
赵程月皱眉，摇头，严肃拒绝，回：“不行，大哥是男子，高姐姐是女子，我们皆知他只是帮忙传信的，可旁人不知，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赵程月说话间，转头看向潘于氏。
潘于氏刻意走近时，她就注意到了，若不是让潘于氏正好听到高蒹蒹的话，她也不用着重的解释这么一句。
潘于氏消失在二人视野中，她转身，去了与她同一阶层的妇人中。
“刚才潘夫人经过郡民郡主不远处，可听见他们二人说话了？”
潘于氏目光闪了闪，回：“不好说，毕竟是他们小女儿之间的事情。”
“潘夫人果真守礼。”
转头，潘于氏就低声对潘老妈子耳语，问：“刚听到惠民郡主想借机让她大哥与高小姐转信，这事，我要不要知会高家一声？”
潘于氏说完，低首垂眸，藏起眼中的算计。
她知道潘老妈子是潘父的人，但她不知道，现在潘老妈子早被潘前收买，是潘前埋在潘于氏身旁的暗线。
潘老妈子目光微闪，摇头：“夫人只装不知即可。”
潘老妈子嘴上这么回着，转头就这情况跟潘前说了。
同样来参加赏画会的潘前站在一旁，看着赵程流被一众学子追捧，甚至一些世家大族的公子，也给赵程流面子，与赵程流交谈，他看得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