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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的高烧后他就不需要再问自己了。
40度以上的高烧,酸软无力的四肢,眼前时不时出现的幻影,眼皮像铅皮那样的沉重。父母刚刚离婚而另建家庭,生活费又没发到他的帐上,他那时身无分文。
深更半夜,他好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晃着,几度和马路中央的汽车擦肩而过,最后来到了某家个体药店,将自己早欠了费的手机拍在柜台上换感冒药。
当夜,吃了双份感冒药的他缩在被子里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奋力在死亡线上挣扎。
他是第三天才真正清醒过来的。从那以后他就已经明白了,自己哭得再大声,也不见得能挽回什么。没人会回顾你,没人会怜悯你!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大声喊叫,有用吗?只能助涨身后那个变态的快感罢了。
……
监工长周文雄冷着脸上前,用他那镶钉的皮鞭再挨个抽了一圈,这才在十个监工前方的主位坐了。冷着脸向身边之人低头吩咐了几句。
他身边随时听命的是监工关慕真,听完吩咐寒着脸上前喝道:“说吧,有谁看到那个泥猴哪去了,赵欣呢,两个人为什么一起失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有谁提供线索,有奖。没人说话,那就继续打下去!”
李默感受着背后火辣辣地疼痛,龇牙咧嘴之余忍不住翻个白眼:特妈的,你忽悠谁呢?谁信呀!
宅男已经在心底将一众监工骂了几百遍!任谁被抽个皮开肉绽,脾气都会变得极为暴躁。
他是不担心自己的。因为离开以及回来时都用了蛰息术,按理绝不可能被这些区区练气初期的人发现才对!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劳工们只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关慕真和周文雄交换了个眼神后果断挥手。十个监工上前再次抡起了皮鞭。
被打晕的马上又被一桶冷水弄醒,然后继续猛抽。李默也晕过去一次,被一桶水浇了个透心凉。
这次很快就有个人受不住了。指着另一人吼道:“我昨天看到他半夜出去了。”
那人连忙解释自己只是上了个厕所。周文雄却根本不听,这个人直接被吊了起来。三个监工围上去问话,没问出来东西便开始了痛打。
李默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这人受不了酷刑,随便就指了个人说他出去了。监工也不管真假,吊起来问话,不答就开抽。
都是谷里的劳工,但相互之间也不见得就看得顺眼。一个牵一个,转眼就吊起来十个人。
到了这时,监工也懒得再无谓牵连下去。只问这些人是不是清楚住在他们隔壁人的动向。
这个就简单多了。如果这人说不清楚,就将他隔壁的人吊起来打。打人也是力气活,天还很热。监工索性就叫了些劳工过来,两个“伺候”一个地打个不停。
李默也没能幸免,只穿条小内裤被吊起来。太阳毒辣异常,被吊打的滋味实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劳工虽然被遮阳伞下的监工盯着,到底没打过人,手上还软。罗起超倒是很有瘾头,经常舔着嘴唇兴奋地坚持上前线。打了一天,当场就打死了四个人。罗起超在其中居功至伟。
李默属于后进谷的,还算壮实,倒是硬挺了下来。几度昏迷下也悲哀地想到,也许自己是最悲催的穿越者了。远远地看着罗起超头顶的-15,他突然有种饥饿的野狼看到鸡腿的感觉。
系统:“支线任务放逐罗起超开启:那个人,对,就是监工罗起超。你已经对他生出了必杀之心!但,杀掉他太便宜了!元源大陆的永恒放逐,将是他最终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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