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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伤怀的抬起了头，声声缓慢：“可我觉得他更像他母亲，一样的好强，倔脾气，决定的事情，别人怎么都说不动，哪怕事后明知是错的，宁愿自己吞下苦果，暗自烦恼，也绝不服软。”
柳红叶脸上没有表情，显得有些木楞，“你，我，周飒南，我们三人苟且偷生二十年，就是为了保全他的性命，好不容易等他长大，才见面，却又要躲在暗里亲眼看着他冒着生命危险去复仇......难道，真的不能让他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吗？”
老人好一会才接话道：“我也想他甘心做个普通人，不理会一切，普普通通，安安稳稳的过一生，我不知道周飒南怎么教导他的，可他既然已经出现，那便势必无法阻止，与其如此，不如将该给的东西都给他，这也是我们唯一能帮他的，哪怕只是让他多一分胜算，也是好的，这也是我知道他来了之后，非要让你推我出来的原因。”
柳红叶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个道理，但仍然好想掐死你，为了不被他看出端倪，我连名字都不敢告诉他，可你却转眼就让我的隐藏变得如此可笑，我本来不该同意让他来的，可我又实在忍不住想看他一眼......”
老人没有答话，或者说，没敢答话，忽然感觉脸上有水滴砸落。
下雨了？
老人迟缓的抬起头，却只看见一张已经渐渐无声哭花的脸。
“我们苟且偷生这么久，心心念念，为的就是等这一天的到来，想见他一面，可为什么，等他真的出现的时候，我却宁愿永远都见不到他呢。我一看见他，就会想起二十年前，天海与雅儿的死讯传来那天，我怎么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他们明明那么强，怎么可能会死，可他们却真的再也没有出现。”
柳红叶擦了擦眼泪，转而又问：“如果真的开战，他到底，有多少胜算？我不想二十年后，看着他们的儿子，又步他们的后尘。”
“不知道，那孽子就只比天海差一线，只不过一直隐藏了实力，后来吸干了我的法力，经过这二十年沉淀，或许早已道法无敌，更别说他还完全掌控整个道盟，力压各派，将道盟由二十年前的百花齐放，允许任何反对的声音，变成了他如今的一言堂，想赢，难！”
老人一点点分析，突然感觉到背后杀气腾腾，心知不妙，连忙又说道：“但如果他能沉下心来，领悟出十万剑气，胜算就有七成，哪怕最坏的情况真的是他面对的是整个道盟，依旧不会差太多。”
柳红叶担心道：“最强剑气的名头我知道，可他真的能领悟吗？”
“能！他的天赋未必比我与天海差，这也是令我对他有信心的原因。”
只要他能尽快解决自己不能修炼道法的问题......
不能修炼道法？
那他刚才是如何催动剑气的？
老人一愣，忽然反应过来自己错漏了什么，或许这就与他不能修炼道法有关，暗骂一声人老头昏，居然连这么明显的问题要这么久才反应过来，不然的话，刚才应该问问是怎么回事的。
但他随即转念一想，估计许晔也不会告诉他，也许周飒南知道，可这么多年，他们都只是知道对方活着，根本没联系过，想要问询都没可能。
柳红叶则是听老人这么说，心里顿时安定了不少，这时候回过神来，才突然想起询问老人：“为什么不试着向他解释当年的事？这样，他或许就不会恨你。”
柳红叶其实不知道他们两人具体到底交谈了什么，但她见老人刚才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有些隐情，他并没有向许晔解释，不然，她现在看到的老人，就该是另一幅模样。”
“不了。”说起这个话题，老人摇头缓缓道：“当年的事，本就是我一手造成，他恨我，是应该的，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怪你，也不全怪你。”柳红叶轻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