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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听筒那头传来张贵冠的声音：
“队长吗？”
“是我，贵冠，我现在在qgc比赛的现场，小虚在我旁边，有什么话你直接对他说就好了。”
叶天才刚刚分辨出电话那头那熟悉的声音正是自己无比熟悉的张贵冠，然后不等他来得及反应，便听得话筒里又响起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是、是是……是队长吗？”
声音结结巴巴的，带着声音主人那一贯的怯懦语气和无比紧张却又期盼的意味。
叶天整个人身子都僵住了一下。
脑中仿佛一瞬间有无数画面在飞快闪回。
他觉得喉咙微微有些发干。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更加紧张：“是……是不是队长啊？队、队长你说话啊——”
语调中都快要带上哭音。
叶天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脸上慢慢地开始露出由衷的开心笑容：
“喂，小虚，是我！”
一瞬间，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安静下去。
魔都，qgc四强赛比赛场馆，后台的卫生间里。
抱着手机的小虚呆了半晌，突然间放声嚎啕大哭：
“队长！！！”
“队长我想死你了！你在哪里啊我现在一个人感觉压力好大快要撑不住了你在哪里啊！——”
好不容易，小虚总算是勉强止住了哭声，抽着鼻子念念叨叨：
“队长你当初打完比赛就退役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总决赛输了有什么关系啊，我们还可以再来的啊——”
“结果你走了，他们几个也没心思留着也都离开了，转会的转会、出国的出国、转行的转行……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
“我一直在坚持，中间都换了好几次俱乐部，跑来跑去都感觉不适应，还是觉得以前最早的时候我们五个人在一起才最开心。”
小虚越说越委屈。
电话这头，叶天沉默安静了很久，才缓缓开口，语气肃然而沉重地道歉：
“对不起。”
小虚慌忙地在电话这头连连摆手，也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动作叶天根本看不见：
“你和我说对不起干什么，你没有对不起我啊！”
“就是……就是……”
说着，小虚努力抽了抽鼻子，但还是眼泪忍不住就哗啦啦流了下来，哭着说：
“就是我一个人在这里，真的感觉很辛苦啊——”
“虽然现在的地狱战队确实很不错，中单是修罗呢，但就是有一种孤军奋战的感觉——”
这样的话语带着哭腔颤抖着说出来，几乎能够让人听得一下子无比心酸。
小虚毫无疑问是喜欢电子竞技的，而且他也很喜欢作为职业选手在赛场上的那种激情燃烧的竞技较量快感；但是他的性格又是软弱的，只有和当初的叶天几人作为队友并肩作战的时候这份软弱才会被妥善保护起来。
但现在……
他是一个人在心惊胆战地承受着所有的压力。
惊惶无助地面对着无数的辱骂和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