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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记好了。”
“这次声势你要给我闹得大一点,带着你的那些人直接去衙门叫喊,让能管事的出来给你们做主就行。记得,你是卖惨,可不是冲撞衙门。”
“这几天呢,你们的活就先别干了,就在衙门口候着,先闹个三天。”
回响着韩久交代给自己的吩咐,独眼赵神情很不好看,他总觉得韩久这个人有问题,但韩久的操作,还真完美契合漕运衙门,因为漕运衙门不是第一次这么玩了。
先前有朝廷官员下察或者朝廷有什么要求的时候,漕运衙门就是这样,让漕工闹事,派人阻塞运河,或者找各种理由搪塞推迟,这些漕运的官什么不敢干?
在衙门闹事三天而已,天启朝之前见的多了。
也就是如今天启朝日子好了,朝廷威仪强了,漕运衙门的重要性被不断削减,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至于眼下么,漕运衙门这似乎是想破罐子破摔了?
独眼赵搞不懂韩久怎么想的,但不妨碍他这么去做,因为这种事漕运的人干的多了,杀人越货,堵塞河道,聚众闹事,什么事没干过,最后不也是不了了之嘛。
最后顶天交出去几个倒霉鬼替罪,朝廷不可能拿所有人下狱,毕竟法不责众嘛。
想到这,独眼赵也就胆子大起来了,反正他的兄弟多,就这么干呗,赢了以后吃香喝辣的,输了,输了朝廷也是找韩久那些人,反正漕工不会有多大损伤。
谁让漕工足足上百万呢...
很快,流言又开始了。
这次不是朝廷不要驰道了,而是朝廷不需要漕运了。
种种理由列举出来加上扇风点火人云亦云,这运河两岸还真都被震动了,若是朝廷不要漕运了,那这运河两岸的大小府县可怎么活?
那重要性就不值一提了啊!
拿扬州来说,扬州为何是大明一等一的大城,富商士绅云集之地?
为何有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的话?
还不是扬州是运河重要的枢纽,南来北往,通衢之地。
若是运河不再被朝廷需要了,那这扬州分分钟就要从天上人间被打落下去变成普通的府。
扬州能干?
运河两岸这大小府县能干?
他们能不能还不清楚,但漕工们却是不干了!
一时间,运河上下百万漕工都沸腾了,一个个叫嚷着要去衙门找个说法,没了运河他们这些人靠什么吃饭。
百万漕工,龙蛇混杂,这么多人里是有聪明的,但他们不是知道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坏处,就是呼喊不得,因为绝大多数人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了,他们都被一腔不知道哪里来的热血给烧昏了脑子,随着大流就去包围府衙去了。
一时间,漕工们聚在一起,纷纷朝各自的府衙县衙奔去,叫嚷着要朝廷给一个说法,而有好事的百姓还会跑来围观,这更助涨了漕工们的气势,让他们觉得自己这是正确的,是大义所在,不然百姓们为何都团团围聚过来?
而面对这么多漕工和百姓,各地官府也是有些焦头烂额,这么多人,打杀是肯定不成的,人太多一不留神就容易闹出事来,因此官府只能好生安慰,好言相劝。
但官府这样的态度,也让漕工们更加相信的自己的事能成功,于是面对官府的好言相劝,漕工们非但置之不理,反而要求越来越高了。
各地府县眼看压不住了,只得县求府,府求省,省求中枢,一份份折子快马送抵京师,这下好了,天下人都知道漕工要生事了。
上百万漕工被蛊惑起来的力量,直接影响了运河上下数十地,弄得天下都为之侧目。
正在钓鱼的朱由校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扔了自己那宝贝鱼竿负手而去,吓得随行众人不敢作声。
为此,许久不上朝的朱由校再次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百官躬身拜服,穿着明黄五爪团龙衮袍,带着金丝蟠龙翼善冠的朱由校龙行虎步走到龙椅前,他没有坐下,而是伸手轻抚着那髹金凋龙的皇座:“诸位爱卿,平身吧。”
“谢陛下。”
百官直起身子,看着那站在皇座前背对百官的皇帝,再看看站在百官前列往日朝会六个到三个就算成功今天却全齐了的内阁阁老们,都知道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联想一下最近的消息和风言风语,脑子再笨的人都知道皇帝上朝是为了什么事了,更何况能站在这太和殿的,又有哪个是傻子?
百万漕工聚众闹事,各地府衙安抚不成,这事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捣鬼。
那么是谁在捣鬼呢?
明眼人都清楚,南边那些家伙,把这位大明天子给惹恼了。
“诸位爱卿,消息你们都知道了吧?朕是没想到,一则民间的流言传闻,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能让百万漕工聚众围堵官府,而官府安抚还不成。”
“朕得到这个消息时都忍不住反躬自省,自朕登基以来,十二年兢兢业业,所为不过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如今边患清楚,四海稳固,天下虽不说风调雨顺,但百姓可安居乐业丰衣足食,天下人都说天启朝是盛世,说朕是明君。”
“这盛世,怎么还有百万漕工聚众围堵官府呢?怎么一则流言传闻,就闹得风雨飘摇,百姓对朝廷就这么不信任吗?还是说,有人在借机生事?”
说着,朱由校转过身来,静静看着这满朝文武:“说起来,这消息传到京师后,倒也有一些折子递上来。”
“啊,这些折子朕也都看了,挨个看了,逐字逐句的看了。到也言简意赅,无非是让朕服个软,把漕工们哄一哄,让漕工们都回去好好做事,别让漕运断了。”
“这些折子是在理的,漕运涉及七十余地,漕运河道官吏何其多,更有百万漕工,漕运卫所也有数万人,这么多人要生活要吃饭,朝廷不能熟视无睹。”
“今日朕上朝呢,就是想和大家伙一起议一议,这百万漕工该如何安抚,连接南北的驰道是修是弃,漕运到底该怎么办。”
“就这么三个事,大家伙尽管说自己的想法,朕洗耳恭听。”
朱由校说着,端坐在了龙椅之上,双手扶着两侧的龙首,俯视着下方的文武百官,神情平静,波澜不惊。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轻言开口。
朱由校静静看着百官,忽然挥了挥手:“罢了,此事兹事体大,诸位爱卿不敢妄言也是正常,散朝了,若有想法的,给朕递个折子,可以不留名姓,只畅所欲言即可。”
说着,朱由校起身,径直走向后殿,文武百官连忙躬身:“恭送陛下。”
朱由校这一走,百官立刻叽叽喳喳议论起来,张好古回头看着百官低声讨论着,轻咳两声:“诸位,若是没有什么事,那就散了吧。”
等朱由校回到武英殿时,王体乾也上前说道:“陛下,阁老们到了。”
朱由校点点头:“让他们都进来吧。”
张好古、张瑞图、卢象升、钱谦益、黄立极、乔允升依次入内。
“陛下。”
“都坐吧。”
朱由校的表情依旧平静:“今日朝会上百官一言不发,朕早有预料。涉及百万漕工的生计,还有漕运河道诸多官吏同僚,运河两岸那些依靠运河吃饭的府县,大大小小牵扯多少人。这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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