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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何影一时间没看明白这五君子是什么人――哪来得五君子?他的第一反应是当初的五人墓碑记里的五君子,但是这五君子和穿越集团什么关系也没有,况且远在苏州,临高这里平白无故的祭祀他们做什么?
看到附件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当初在琼山被官兵斩首祭旗的五个小贩。虽然大家在看特侦队拍摄的片子的时候知道了这件事,还纷纷议论官军真是残暴,但是没人据此联系到五君子这个概念。
“腐道长还真会想。是个好点子。”何影笑了一声,他觉得这个主意不坏。不但可以突出官军的残暴无情,还能给己方镀上一层“仁义”的金。他想起来几天前临高教会的吴院长也给他上了一个报告,是要求到澄迈去为阵亡者进行一次安魂弥散,为他们的灵魂祈祷。
这事情可以放到一起办。何影心想,而且正如吴石芒在报告里所说,既然是祭祀亡者,不妨大方一点,将本次战争中所有的阵亡者都列入祭祀范围。以充分显示临高政权的仁义和博爱。
这个方案就在修改之后得到了批准。丁丁作为宣传部的头子,对宗教办的这个计划非常赞赏,表示自己会全力配合。包括人员上支持和必要的经费支援。何影考虑了下,既然有了天主教会和新道教两家,按理说和尚也应该出马。毕竟佛教在中国还是有较大的影响力的。但是宗教办手里完全没有合格的僧侣。临高的寺庙极少,而且几乎全部处于荒废状态,有几个和尚也只能算是业余宗教人员,除了“阿弥陀佛”和唱几句宣卷之外几乎不懂任何经文和佛教仪式。
好在根据情报部门的资料,在澄迈有几处寺院。可以就地征发和尚来参加这个大型仪式,无非是事后给些报酬。何影想其实佛教界也不应该被忽视。是时候找一个合适的代理人了。
何影在苦思冥想哪个元老愿意当和尚的时候,大图书馆一个办公室里,于鄂水拆开了一封同样来自张应宸的信
好友
见信如晤
近日得到琼山县黎民报告,称官兵曾经逮捕五名曾来临高贸易的明人,以“通匪”罪名斩首祭旗。
官府愿作恶人,慈悲何妨由我们做。为了宣传我们穿越集团的仁德,我建议将此五名明人予以收殓厚葬,以烈士待遇立碑为记。我摘录了清人全祖望《鲒埼亭集》卷五部分内容完成碑记草稿一篇,还望你这位文史专家予以修改润色。
又及:黎区的织锦确实不坏,我有幸从某个奥雅那里得到一匹,随信附上。
你的好友 张应宸
后面附着张应宸改写的碑记草稿:
琼山五君子者,盖粤督王尊德妄兴刀兵,倡公论而罹难死焉者也。兰摧玉碎,可为伤悼,然而其义亦足以不朽矣!
庚午五月,粤东兵起,其扰扰然如蝗过境,民甚苦之。或云“兵祸猛于匪也”,时粤督闻之,得此五君子,竟坐“通匪”而死。
……
呜呼,古今忠义而罹难于狱者众矣。二甲子以来,党祸方炽,夏、沈、杨、张众正显戮于前,而杨、左、黄、周诸公罹狱于后,虽嵩、珰首恶,受报惨烈,然群小幸免于诏狱者,夥矣!
则琼山五君子之贾祸,岂偶然耶?
噫!破此覆盆之暗,澄澈天下,仁者应共当之!
于鄂水看了之后觉得腐泉道长的“人造英雄”计划是一个很好的点子。但是具体该如何办理却需要细细斟酌。这五个小贩里的确有二个人是他们的人,官兵没有杀错人――虽然官兵并不知道这两个小贩是情报局派遣的情报人员。
真得按照腐道长的思路进行,不知道情报局会对此作何感想?他们会不会不领情,反而视作是一种讽刺?又或者认为这样大张旗鼓的宣传会破坏这两人的隐蔽身份……
于鄂水再三考虑之后决定暂缓这一计划,还是先和情报局进行沟通之后再做决定。
阳光透过薄雾照射在马袅半岛上。
马袅公社驻地外一处刚刚落成不久的小教堂里,吴院长和白司铎两个正在休息室的大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形象。
形象无懈可击,他们都穿着简单的黑色教服,挂着简单的木制十字架。一副严肃又悲悯的宗教职业者的形象。
“走吧,白司铎,我们出发吧。”吴石芒满意的看了看自己。
“是,院长大人。”白多禄恭恭敬敬的说着,他有点后悔为什么当初不作临高主教了。现在还要作出一副对吴石芒尊敬有加的模样。
两人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出休息室,礼拜厅里,已经跪着好几个最近刚刚受洗的俘虏,他们正对着彩色玻璃上的耶稣受难像祈祷着。看到院长和司铎出来,纷纷过来请求他赐福。
吴院长装模作样的划着十字,这副模样让白多禄很是折服。别得不说,他就做不到如此的不动声色。
俘虏们到了马袅不久,教会就取得了很大的突破,马上就有好几十个彷徨的战俘受了洗,让在这里帮忙的耶稣会士高兴的眼泪直流,晚祷比预期做了一倍时间,差点没把陪着他的吴院长的腿跪断。
不过也正因为效果太好,这位传教士干脆就赖在马袅不走了。何影组织的宗教办的“大慰灵”仪式就只好由吴石芒和白多禄两个人去了。
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几个教会里的土著信徒跟随着一起去。
由临高教会和新道教提交的计划经过宗教办和宣传部的重新计划之后就成了“大慰灵”。将在在当地举行悼念双方阵亡者的宗教仪式,以收拢人心,表达己方的“仁义”。
张应宸此时正站在准备去澄迈的牛车旁等着临高教会的人员,这几个月他的脸变得更黑了,皮肤很是粗糙,头发已经完全留了起来,变成了道髻。穿着一身新得藏青交领道衣,腰束布绦。脚穿本地产的芒鞋。头戴斗笠,背着一个背篓,里面似乎装满了东西。
他的脸上还是带着一贯的微笑。
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新人,此人形容面貌如一猥琐的大叔,也穿着一身不大合适的新道教的标准道袍。他同样背着个篓子。
“这是贫道的助手:戴锷。”张应宸介绍道,“戴同道也有意献身新道教的事业。这次我们一起去澄迈。”
一行人爬上了牛车,往澄迈缓缓而去。
“张道长。”白多禄很客气地说,“你不多带几个人一起去吗?宗教仪式人少了没法展开啊。”
“贫道在三亚已有了几个道生,不过他们从道太短。乐器学得不好。”张应宸缓缓道,“我带了录音机和扩音器,先放cd吧。”
“我记得打醮的话道士做法要很多人,手续很多……”怎么看新道教也只有两个人。
“贫道开立的是新道教。推崇的简易化,现代化。犹如新教与天主教之差别。”张应宸似乎是不经意的说道。
其实他何尝不想摆一场场面堂皇的大醮,但是几个黎民出身的道生连说汉话都不太行,学道教仪式就更困难了。而且仓促间要准备服装法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他最终决定以“简单”、“庄严”为指导方向。
“其实我原本只是想为烈士墓和在琼山被无辜斩首祭旗的五人做一次慰灵法会。”张应宸摆了一下袖子,“既然何主任说要为所有的阵亡者做一次法会,这也是大有功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