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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一样,军官位置少,高级军职尤其少。升职和晋衔变得极其缓慢。海军已经出现了土著的舰长和海军上尉。陆军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土著的上尉连长出现。这种现象使得80年党人心里很不舒服。土著现在都有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上尉了,那以后出了土著的海军少校,岂不是在军衔上还压过自己一头?
魏爱文在台上慷慨陈词:“……我们的环境是一个危机四伏的环境,陆地上有大明和建奴、海上有郑芝龙、刘香和各式各样的外国强盗,可是我们的陆军现状呢?”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状,“区区十几个连的规模,连一匹列入编制的军马都没有!大炮靠人拉,弹药靠人背,机关枪连个影子都没有!”他喘了口气,“执委会经常说,为了经济建设军队要忍耐。我们的确是忍耐了――没有半点怨言。”
他说到这里越说越气,“虽然服从命令听指挥是军人的基本原则,但是我还要在这里郑重的提出这个看法来:执委会的某些人对海军的个人偏好造成了海军建设远远优于陆军的现实。”
他列举着现实,“打字机自从投产之后还没有陆军还没有装备过一挺,海军呢?连个正式的舰名都没有的特务艇运输船都有!再看大炮的数量,至今为止生产出来的最大最好的重炮全归了海军。即使单纯算数量,海军几艘运输船上的火炮一次发射的弹药总投射量就超过了我们陆军全部火炮的投射量!同志们,这种现象正常吗?!”
“不正常!”张柏林在人群中喊得最起劲。海军战舰张着满帆航行进行齐射训练时的壮观场面深深的刺痛了他――相比之下,自己的12磅大炮靠着“代畜输卒”拉着去打靶的模样实在寒酸的可怜。
“同志们,是谁在前线冒着炮火前进,把胜利的旗帜插上敌人的堡垒?又是谁在危急关头用刺刀保卫政权?陆军,只有陆军!”魏爱文把手一挥,脑袋向一旁一侧,“你让海军派艘战列舰到百仞城来站岗试试看?”
“陆军万岁!”下面的人一起呼喊起来,靴根用力的跺着地板。
“同志们,历史告诉我们:海军经常是靠不住的,是谁在第二帝国的背后捅了卑鄙的一刀?是基尔港养尊处优的水兵们!是谁在俄罗斯帝国风雨飘摇的时候起来打响起了致命的第一炮?是阿芙乐尔号的水兵!”魏爱文自从当了政治部的头头,煽动的本事渐长,“那些在前线泥泞的战壕里苦战四年,流血牺牲的陆军士兵们就这样被叛卖了!”
他说得如此的激动,似乎自己就是想象中被叛卖的德国士兵,这气氛感染了下面寥落的几个听众。一个个也跟着吼叫起来。
“陆军的规模必须加以扩大!军备必须增强!”他的胳膊有力的往下一挥,“我们为经济建设忍耐的太久了,现在陆军要发出自己的声音!”
钱多在教导队站下半夜的岗――他是游动哨。第一次巡逻回来他就很紧张的向带班的值班军官游老虎汇报说:教导队队部会议室里现在还有人,虽然门窗紧闭,却听得出里面和喧闹,还有人唱歌。
“没事,”游老虎大大咧咧的说道,“是魏主任喝多了,他们每个月都有一天要聚在一起喝酒,一喝就喝高,喝高了胡说八道,不用理他。”
钱多走了之后,游老虎想了想要不要把这事情登记到值班日志上。哨兵的报告要登记在册这是规章制度。但是再一想魏爱文用会议室本身就有记录,而且他们出入教导队营地也有记录,自己没必要多此一举。游老虎看不上这一伙人神神叨叨的举动,但是也不想把事情宣扬出去。都是袍泽,要讲点义气。
晚祷的钟声刚刚停息,吴石芒穿着黑色的袍子,脖子上挂着个银十字架,迈着一位受尊敬的神职人员应有的缓慢庄重的步子从教堂里走出来,门口那些刚刚结束了晚祷的信众们纷纷向他弯腰致敬,有的人还要吻他的手。他带着温和的微笑,给人划着十字,走过一片荒地――这里是教会最近买下来准备将来扩建教堂之用――吴石芒建议陆若华乘早再买块地皮,不然将来的地价很难说。
“现在的地皮已经花了我二百个比阿斯特了,再贵还能贵到哪里去呢?”陆若华不信,他对这里的地价早就耿耿于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