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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观众都是这个想法。
国内网友已经开始口吐芬芳。
往小了说，只是艾薇儿有问题。
往大了说，是大羊国官方有问题！
大羊国就是不想让冠军落到其他国家的选手头上，故意放艾薇儿出来恶心人。
看着陆贝贝在镜头中疲惫的样子，国内的网友们又生气又心疼。
陆猫猫咬着嘴唇，紧紧握着拳头，极力忍耐着冲上去找大赛官方理论的冲动。
但其实……陆贝贝觉得还好。
制了一整天的卡，跟齐藤飞鸟和莫德伍德等人卷来卷去，输赢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他只是有点累。
裁判拿起话筒，要宣布本届格莱美大赛的最终排名。
“等一下。”
这时，一个青年男子走上台来。
身后跟着一个短发齐肩的少女。
“卧槽，顾大师？”
有个观众认出了顾辞。
“那个女生好像是星澜学府队的经理。”
“原来顾大师他们已经到大羊国了吗？”
“那干嘛不来参加比赛啊！”
“等等，顾大师是谁？”一名歪果游客听得云里雾里，“星澜学府队又是哪个队？”
“是世界第一制卡大师和世界杯冠军队。”一个小伙子傲娇地答道。
歪果游客：“？？？”
世界第一制卡大师和冠军队？
是什么让你这么膨胀？
台下吵吵闹闹。
毕竟是在大羊国，国内的游客有限。
更多的是不认识顾辞的人。
看着突然上台的东方男子和少女，他们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有些好奇两人想干嘛。
贾理事也愣了愣。
心说你不是研究星卡吗？
怎么还有空跑来看比赛？
国内各大直播间的反应就很真实了。
“艹，老公！”
“我老公来了！”
“我说这比赛看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是我老公不在。”
“可是比赛都打完了啊！”
“比赛打完了，但事还没完。”一个观众道，“我赌五包辣条，顾大师是来帮陆大师出气的！”
主裁判皱了皱眉头。
他也不知道顾辞和姜千叶上来干嘛。
更疑惑为什么没人拦着他们。
刚想问，姜千叶递了一个平板到他手中。
“这是格莱美大赛的详细规则，裁判如果记不住，可以看一下补个课。”
“……”
主裁判沉默了。
顾辞路过齐藤飞鸟，走到陆贝贝身边。
莫德伍德欲言又止，止了又欲。
他万万没想到，等了那么久的顾大师，会在比赛结束时出现在赛场上。
莫德伍德想打个招呼来着。
但被顾辞一眼把话看了回去。
……是的，看了回去。
顾辞的眼神其实一点都不凶，
就是普普通通的看了莫德伍德一眼。
莫德伍德却觉得这个男人浑身都在冒冷气。
超可怕的！
还是不要打招呼了。
陆贝贝看到顾辞，目光有一点点闪躲。
顾辞为了让他拿第一，特地没来参加比赛，结果他却没拿到。
不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艾薇儿，自己现在应该昂首挺胸，沐浴在大家的掌声之中。
而不是垂着头，一声不吭，像个闷葫芦一样。
嘴上说着输赢不重要，可输赢真的不重要吗？
陆贝贝以为顾辞会责怪他。
怪他不争气。
六阶星卡师也可以赢过大星卡师的。
只是他没做到而已。
哪知顾辞根本没有要怪他的意思。
这个男人语气格外的温柔。
“累不累？”顾辞这样问。
“不累。”陆贝贝答道。
顾辞：“是不是觉得不甘心？”
陆贝贝：“没有。”
男人总是嘴硬的。
顾辞轻声道：“别骗自己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
已经到手的冠军被人强插一脚抢走，换谁来都会委屈。
“但没关系。”顾辞接着道，“他们让你受委屈，我就让他们受委屈，他们欺负你，我就欺负他们……你的奖杯，我帮你拿回来。”
他们欺负你，我就欺负他们……
咔！
有什么东西碎了。
那是陆贝贝坚强的伪装。
陆贝贝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个脆弱的人。
直到这一刻，陆贝贝破防了。
有一股暖意直达心底，让他差点没崩住。
该死，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有安全感！
他真的……
“你先去场边休息会儿，我制个卡。”顾辞道。
旁边的艾薇儿笑了起来：“可是最后一轮比赛已经结束了，先生，你来得太晚了。”
顾辞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他和陆贝贝的对话，艾薇儿听得一清二楚。
但艾薇儿不懂顾辞在说什么。
最终的排名都已经统计出来，奖杯注定会落到她的手中，顾辞凭什么拿走？
难道他还能硬抢？
这也是其他观众不理解的地方。
他们在网上搜了一下“顾大师”这三个字。
蹦出来一堆头衔。
什么龙王、武器大师、星学家、硬汉……
好像真挺牛逼。
可是再牛逼，来晚了也是来晚了呀！
比赛都结束了，马上要颁奖了，这个时候上台有什么意义？
“晚吗？我觉得不晚。”顾辞看了眼艾薇儿道，“要不你问问裁判，看他怎么说？”
面对艾薇儿询问的目光，主裁判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按照大赛规则，今晚8点之前，参赛选手可以继续制卡。”
是的，“最后一轮”比赛结束了，但整个制卡环节还没有结束。
“最后一轮”之所以叫“最后一轮”，是因为这一轮完了之后，剩下的时间不足以让选手再完成一张卡牌，裁判组才默认制卡环节结束。
可实际并没有。
现在是19:52，离20:00还有7分30秒。
所以工作人员没有阻止顾辞和姜千叶上台。
顾辞来得确实不晚。
就是有点迷。
哪个制卡师能在七分钟内制作出一张六阶的规则卡？
加藤鹦都不行。
主裁判甚至怀疑顾辞和姜千叶是不是对艾薇儿的参赛感到不满，故意来找茬的。
奈何少女上来就把大赛规则拍在了他的脸上，他不得不严格按照规则来，暂时中止排名的宣布。
“你的意思是，你要在这最后几分钟内完成一张规则卡，并且用这张卡赢过我？”
艾薇儿听懂了主裁判想表达的意思，她看着顾辞，脸上表情有些古怪。
她见过各种各样的制卡师。
帅的丑的，黑的长的，粗犷的细致的……
唯独没见过这么自信的。
台下的观众又闹腾了起来。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世界第一制卡大师吗？”
“别逗了伙计，吹牛也不是这样吹的，七分钟一张六阶规则卡，加藤先生都不敢说这样的话。”
“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坦白讲艾薇儿这次做得确实不地道，我已经脱粉了，我也希望有人能赢过艾薇儿，但时间真的不够，人要学会面对现实，不是吗？”
莫德伍德身旁，路易斯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他就是你一直在等的人？”
莫德伍德点点头：“他很强。”
蕾安娜：“有多强？”
莫德伍德仔细想了想，说道：“打十个你应该没问题。”
蕾安娜：“？？？”
你指的是制卡还是其它？
查理斯：“再强又怎样？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对于长得比自己帅的人，查理斯从来不会客气。
不信就是不信，即便莫德伍德把顾辞吹上天他也不信。
朴先生的目光在顾辞身上，嘴里却在问贾理事：“这是你的安排？”
很显然，他也觉得顾辞是在故意恶心艾薇儿。
贾理事看了姜千叶一眼：“我可安排不了他。”
姜会长和姜小姐看上的人，他敢安排吗？
今天他把顾辞安排了，明天老爷子就能把他安排了。
“不是你的安排？那不是乱来吗？”朴先生道。
他很赞成顾辞恶心艾薇儿，但恶心人也要将基本法不是？
这可是大赛现场，全球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
平时吹吹牛没关系，这时候吹牛，只会把自己变成小丑。
说不定连国家的形象都会因此受到影响。
贾理事：“怎么，你不信他能在七分钟内把卡制出来？”
朴先生：“……”
瞧你问的。
朴先生：“你自己信吗？”
贾理事：“信啊，为什么不信？”
他又不是没看过顾辞制卡。
七分钟不是不够，是多了。
绰绰有余。
朴先生：“……”
他觉得贾理事大概是被顾辞的外表蒙蔽了双眼，于是看向加藤鹦。
在制卡速度这方面，帝国の手最有话语权。
加藤鹦：“我也相信。”
朴先生：“？”
你也被顾辞的外表蒙蔽了双眼是吧？
何止是蒙蔽双眼，加藤鹦甚至拿起话筒公开对顾辞表示支持：“顾大师，请。”
齐藤飞鸟这时才反应过来。
少女微微睁大眼睛，眸子里有一抹不明的情绪。
原来他就是顾大师啊……
长这么帅，她还以为是哪个电影明星呢。
顾辞对加藤鹦笑了笑，作为回应。
这一下，台下又炸开了锅。
某岛国观众：“加藤先生居然也认为他可以做到？”
某申遗国观众：“不会吧……加先生一手两笔都需要八分钟，难道这个顾大师可以一手三笔？”
某国内观众：“抱歉，你猜错了，我们顾大师不止三支笔，而且不用手。”
众人：“？？？”
制卡不用手用什么？
用脚吗？
“你要制卡就快动手吧。”主裁判道，“我必须提醒你，时间只剩六分钟。”
闻言，加藤鹦看了眼手表。
准确来说，还有6分29秒。
现在是6分28秒。
他真相信顾辞可以做到吗？
其实不是。
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他必须站在顾辞这一方。
加藤鹦代表的岛国星卡会的态度。
还剩6分25秒，顾辞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想想也是。
如果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制出一张六阶规则卡，那再少几秒好像也无所谓。
众人只见这个男人走到一张制卡桌前。
拿出笔，慢悠悠地汲着星墨。
这场比赛比的规则之力，用不上特殊材料。
因为基本不看卡牌效果。
只要有白卡和普通星墨就行。
但是……他要用的星墨会不会太多了点？
众人看到顾辞不停的换笔，汲满了一支又一支。
正常情况下，一支满星墨的制卡笔，就足够制作出一张六阶星卡了。
“已经是第九支了，他要干嘛？”
“同时用九支笔制卡吗？那样的话岂不是三分多钟就能制完？可是他该怎么握笔啊，一根手指头握一支？”
“第十支了，他的手指不会真比加藤先生还灵活吧……！！！”
这名大羊国观众说到一半，突然瞪大眼睛，嘴巴张成“O”型，能放下两根烤肠。
台上。
笔飞了。
十支笔好似墨色流光一般，围绕着顾辞飞舞了起来，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墨迹。
这一幕，国内观众再熟悉不过。
可可满眼小星星。
恰在此时，又有微风吹过，吹起了顾辞的刘海。
可可：“呜！”
他好帅！
大师笔拖出的墨色尾迹交织缠绕。
不是山的形状，也不是水的形状。
却偏偏给人一种有山有水的写意感，好像一副山水画。
而顾辞，就是从这幅山水画中走出来的男人。
他拿起一叠白卡，随手一抛。
白卡在半空中散开。
但却并未落下，而是定格在了即将下落的那一瞬间。
总共十张。
顾辞身边的笔飞向白卡。
这次是真的山水画了。
十支笔以不同的顺序和速度在十张白卡之间飞来飞去。
带出的墨色轨迹相互堆叠，经久不散，宛若高山流水的画卷，既纷繁复杂，又雄伟壮丽。
制个卡而已，顾辞居然制出了一种恢弘大气的感觉。
镜头拉过来，一个个形状完美的星符出现在卡面上。
没有人能看清这些笔是怎么把星符绘制出来的，但他们能看到星符出现的速度很快。
比用四支笔制卡的帝国の手加藤鹦还快！
最恐怖的是，这个速度不仅限于一张卡。
十张卡上都有星符，星符出现的速度都这么快！
“沃特法克！”
那名大羊国观众憋了半天，可算憋出一句话来。
台下第三次炸开了锅。
“OMG！这是什么笔法！？”
“他到底是在画画还是在制卡？”
“他是在用意念控制那十支笔吗？上帝，好可怕的精神力！”
“我早说过，顾大师制卡不用手。”
“伙计，听我说，这已经不是用不用手的问题了，他是那种…很特别那种，就是……谢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总之，他不是人！”
至少不应该是人！
神乎其神的制卡方式。
不可思议的制卡速度。
并且一次性制作十张星卡。
这是人能做到的事吗？
评委席上，第一次见到顾辞制卡的各国嘉宾只觉头皮发麻。
他们离得比较近，又是大星卡师，能清晰地感觉到顾辞身上如同海中浪潮一般澎湃的精神力。
光是精神力强也就算了，其中还夹杂着令人心悸的规则。
他们感受不出来是什么规则。
可也正是因为感受不出来，他们才能确定这两道规则的名字。
时间！
空间！
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居然同时领悟了时间和空间两道至高规则！
先前还不相信顾辞可以在七分钟内完成一张六阶规则卡的朴先生，这会儿已经彻底呆住了。
其他国家的嘉宾只是头皮发麻。
他是麻了又麻，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他的位置离顾辞最近，感受最为明显。
不止时间和空间。
还有更多的规则混在其中。
他到底掌握了多少规则？
又是什么样的卡，需要用到这么多规则？
朴先生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可能源自于他们申遗国，但这一次，朴先生说不出来这句话了。
齐藤飞鸟小嘴微张，呆呆地看着那满天的墨迹。
“好、好厉害……”
他怎么可以這么會玩……
岛国观众的直播间里，各種弹幕在屏幕上乱飘。
「谁说顾辞是四千年一遇的制卡师的？这真的只是四千年？？」
「四万年都不止！」
「他真的强大得令人绝望！」
星卡会官方把直播间的标题都改了。
《东方帝国の至宝，人间の绝凶虎，最隐藏の扫地僧——卡神の顾之现场，敬请观看！》
台上，莫德伍德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从格莱美大赛第一天开始，他就一直在等顾辞。
他想在比赛中战胜那个男人，证明自己不比顾辞差。
现在他等到，心里却多了一个问题。
自己当时是喝了多少碗苏珊婶婶的牛奶蛋花汤，才会这么自信的想和顾大师掰头？
同样沉默的还有查理斯。
一向信仰上帝的他，头一次觉得上帝不公平。
凭什么给顾辞那么帅的脸，还要给顾辞那么强的天赋和实力？
蕾安娜此时也明白，莫德伍德说的没错。
顾辞确实可以打十个她。
不……十个她可能都不够顾辞打。
照这个速度下去，她制一张卡，顾辞能制二十张！
这个男人太强了……强到仰慕强者的她都生不出仰慕之心，只有害怕。
艾薇儿现在是什么心情呢？
早已不复最初的淡定和从容。
脸上的笑容笑着笑着就不见了。
變成了惊悚和难以置信。
艾薇儿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倒计时。
希望时间快点过去，然后顾辞制卡超时，第一名仍然是她。
可现实是残酷的。
就像之前陆贝贝所经历的一样。
19点59分。
“嗡！”
十道妖冶的光芒同时亮起，淹没了整个舞台。
不是金色。
而是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