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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刀尖正笔直的刺向自己,持刀的阿珍面目狰狞,双手把着刀柄用力向下。
“我草!”
睡意朦胧的蔡元琪本就还不是很清醒,看着这忽如其来的一幕,整个人吓的在床上一哆嗦。
但是也仅仅只是一哆嗦而已。
蔡元琪压根就没有反应的时间,眼睁睁的看着尖刀刺穿衣服直接捅入了自己的胸膛。
“噗嗤!”
一声闷响中尖刀捅刺而入。
闪电闪过。
阿珍面目狰狞的盯着蔡元琪:“蔡元琪,老向的事情全都是你害的,你害的他!”
低声嘶吼过后,阿珍抽出刺入蔡元琪胸膛的尖刀再度连番疯狂的捅刺了起来。
“轰!”
一声炸雷响起。
“啊..啊...!”
蔡元琪惊叫一声勐地从床上弹射般的坐了起来,手掌在面前胡乱挥动抵挡捅刺。
他这才发现,眼前什么都没有,刚才的一幕只是自己做梦而已。
屋外。
大雨哗啦啦的下着,雨点拍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呼...”
蔡元琪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梦。
是梦。
蔡元琪嘴里喃喃自语,不停的重复着安慰着自己,抽身下床按亮房间里的灯光,手掌略微颤抖的摸出香烟来点上。
他用力的吮吸着香烟,随着尼古丁顺着进入身体才得到了一点点的舒缓。
一场梦而已。
蔡元琪一根香烟下去,抬手把窗户关上,再度上床睡觉,这一次他没有再关灯。
只不过。
即便蔡元琪知道刚才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但是此刻的他却已经睡不着了。
梦中,阿珍持刀捅刺自己的时候,那表情那眼神,就跟今天晚上她来找自己说老向的事情时候大差不差啊。
“....”
蔡元琪枕着枕头,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整个人魂不守舍。
第二天一大早。
阿珍照常起来,先是伺候好两个孩子吃早餐然后把他们送去学校,自己随便对付几口开车去了尖沙咀警署。
警署门口,律师早已经就等待多时了,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去,但是却没有见到老向。
现在的老向可是处于非常时期,阿珍要见他可不是一件什么容易的事情。
一番尝试无果以后,阿珍只能带着律师悻悻的离开了现场。
但是阿珍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而是发动着自己的关系以及老向以前在警署里的关系,开始四处打听。
一上午的时间都在奔波,但是老向出事以后,大家对于这件事情都是保持着缄默的态度。
要么避而不见,要么扯东扯西,根本不跟阿珍聊老向的事情。
毫无收获的阿珍一时间变得异常的颓废,挫败感迎面而来来,但是阿珍并没有就此罢休,中午草草的对付了两口以后下午继续奔波。
终于。
在无数次的碰壁以后,功夫不负有心人,阿珍终于找到了愿意跟自己见面的人了。
是老向以前的上司,现在同样也是警司的老李。
一家咖啡厅里,最角落的位置,阿珍跟老李两个人坐在角落里耗不起眼。
李警司在说起老向的事情来就直白的多了,一针见血的指出老向就是被人做套了。
“根据内部流传的说法,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老向准备捂死陈国忠的这一幕被摄像机拍下来了,同车的伤员也跳起来阻止老向。”
李警司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阿珍,语速很快的说到:“毫无疑问,他们是知道老向要对陈国忠动手的,早就准备好了只等老向动手。”
“哼!”
阿珍闻言面布寒霜,冷冷的轻哼一句:“这是他们在钓鱼执法,他们这么做是违规的!真是一群卑鄙小人!”
“嗯...”
老李闻言沉吟了一下并没有接话,阿珍说的在理,但是这东西他们也是见怪不怪了。
这种手段在很多时候都是警方惯用的伎俩,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阿珍这才意识到老李的表情,连忙回到主题:“老向的事情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我想争取一下。”
“不太行。”
老李表情严肃,直接摇了摇头:“人家就等着老向入局呢,你说怎么可能给机会让你把人活动出来。”
“啪。”
阿珍从爱马仕手包里抽出一张存折来动作隐蔽的推到老李的手中:
“这里面是二十个,都很安全,你直接安排个人去取就行了。”
“我不求老向能够官复原职,只要他能够出来,立刻马上退出警队都可以,我们家还是有点底蕴的,老向不当差,我养他!”
倒不是阿珍吹牛,她出身本就优握,家庭条件很好,老向不当差,一家人依旧能过得很好。
“额...”
老李脸色为难的看了阿珍一眼,简单的“纠结”过后,动作熟练的就把存折掐在手里,顺势塞进兜里: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嗯。”
阿珍虚心请教,老李收了自己的东西,那就好说了。
“你回头看看这件事情,其实简单分析一下也不难看透。”
老李收了钱,说话更加利索也更加直奔要点了:“老向说到底其实就是帮别人做事的,他跟陈国忠无冤无仇,而利用陈国忠的莫警司他们,据我所知他是在帮一个前警员季布。”
“说白了就是季布跟那位之间的博弈,至于中间的陈国忠跟老向不过是他们利用的棋子罢了。”
“现在老向进去了,要想破局救他出来,咱们出面是没有用的,得让老向后面的人去跟季布谈。”
老李的分析非常直白,也捋的非常清楚,然后压低身子往前凑了凑,小声说到:
“我听说,老向的桉子现在还压在尖沙咀警署,那些证据莫警司也一直捂在手里没有上交,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他们或许就等着用老向跟那位交换条件,所以,现在要想救出老向,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老向后面的那位。”
“老向在帮谁做事,我不知道,但是你应该清楚吧?!”
说到这里。
老李抬手摸了摸自己已经秃顶的头发,然后起身站了起来:“只要他愿意出条件,老向还是可以出来的。”
“我先走了,你自己活动活动吧,能不能救老向出来,就看老向后面的人愿不愿意了。”